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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杖責(zé),郝明瑤被打

孫氏的話說得明白,在場的人心里跟明鏡似的,都知道孫氏這番是為了讓云胡說實話。

饒是郝明瑤心里再篤定,聽了這話后也開始忐忑不安,看著云胡一直在使眼色。

此刻的云胡雖說是竹青假扮的,但也不能承認得太利索,否則反倒引起人的懷疑。

想了想,于是帶上了滿臉的恐懼,看看坐著的幾位主子,又看看郝明瑤,眼中的難以抉擇被人看在眼里,不用說答案都知道了。

“老夫人息怒,我們小姐……小姐她……”

云胡吞了吞口水,郝明瑤因為她斷斷續(xù)續(xù)的話大氣都不敢出,就等著她把話說完。

云胡一余光瞥見她的神情,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明珠小姐果然把郝明瑤的性子摸得準(zhǔn),知道她近日沒動作一定是有鬼。

果不其然,在她假扮云胡出現(xiàn)后,郝明瑤便讓她去收買廚房的翠花,因為翠花是云胡的同鄉(xiāng),所以覺得說起話來比較方便,顯然郝明瑤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云胡早就換人了。

想著,“云胡”裝裝樣子,假裝把話說到一半后猛地低頭,道:“我們小姐什么都沒做!”

郝明瑤一聽,一顆心總算是放進了肚子里,“云胡”的話剛落,她就迫不及待地為自己辯解:“祖母!父親母親,你們看,云胡都說不是我了,我真的……真的是被冤枉的,你們要相信我啊!”

現(xiàn)在她幾乎能確定這事是誰干的了,除了郝明珠,她實在想不出別人。

郝明珍自視清高,她是最不屑這種方法的,其他幾個丫頭還小,不足為懼。

“是啊老夫人,這件事……這件事一定和明瑤無關(guān),不關(guān)她的事,求老夫人明察啊!”

周氏抱著郝明瑤,哭得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郝正綱在軍營里待習(xí)慣了,平日里就見不得誰動不動就哭天搶地的,現(xiàn)在一看這情形,心里煩躁得緊,水姨娘看在眼里,眼珠轉(zhuǎn)轉(zhuǎn),心里有了計量。

“是嗎?”孫氏看了看母女倆,視線重新定格在“云胡”身上,端端看著她,長年的威嚴(yán)讓她只一眼便讓屋中的人心尖打顫。

“云胡”跟著把頭垂得很低,隨即就聽她說道:“云胡丫頭,那你可考慮好了,你們小姐不管有沒有干這事,她終究還是將軍府的姑娘,即便是處罰也不會要人命,但你們就不一樣了,我記得你剛走了母親,家中只剩年邁的父親吧?你若死了,你有想過你父親嗎?”

她的話聲音不大,說得也平淡,但卻讓在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誰曾想老夫人竟然會把一個小小丫鬟的家庭了解得如此清楚。

而且就她說的這話,可擺明了在說云胡若不說實話,一旦查出真相,就只有死路一條。

郝明瑤又揪起了心,看向“云胡”開始忐忑。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雖然事情和她的計劃有出入,但不管怎么說她也對秦菁下毒了,要是云胡說出這事,那可就比今天這事嚴(yán)重的多,她以后就都別想過好日子了。

想著,郝明瑤還特意裝作不經(jīng)意地動了動,碰到“云胡”的胳膊。

“云胡”知道她一直在暗示,但顯然人家孫氏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即便是真的云胡也不可能不動容的。

再說,戲也演得差不多了,她還得回去看看明珠小姐是不是已經(jīng)把解藥吃了,不然他們家那位殿下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殺了她的。

思及此,竹青假裝一臉害怕,看看郝明瑤后猶豫不決,最后在觸及到孫氏的視線后,認命般地垮下了雙肩。

郝明瑤心里一緊,張嘴就要阻止,竹青料到她會動作,先一步磕頭開口:“老夫人明鑒,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還請老夫人留奴婢一條活路,奴婢甘愿被遣出府。”

長這么大,這還是竹青頭一回演這種哭戲,壓著嗓子也不知道像不像,反正她憋著難受。

“云胡,你!”郝明瑤沒想到她竟然這么輕易就把她給賣了,一時臉都白了,腦中混亂不已,只知道自己連著被兩個人背叛,其中一人還是她最新人的丫鬟,一時怒極攻心,忘記身處何處,上去就把“云胡”給撲倒。

“你血口噴人!根本就不關(guān)我的事!你為什么要陷害我?!為什么?!”

她在“云胡”身上又打又抓的,好在竹青抬手護著臉,不然直接給抓花了。

屋中的人沒想到她會急得當(dāng)著郝正綱和孫氏的面發(fā)狂,幾乎同一時間面面相覷,一臉看戲的樣子看著郝明瑤和“云胡”扭成一團。

周姨娘這個時候哪還顧得上去說情,上去阻止都來不及。

“像什么話!”郝正綱終于還是不耐了,抬眼叫人過來把郝明瑤從“云胡”身上扒開,厲眼瞪著她,道:“做錯了事還不承認,你娘平時就是這么教你的?”

說著,還瞪了周姨娘一眼,周姨娘本就怕他,被他這一瞪頓時就忘了動作,以至于自己的女兒發(fā)狂都忘記阻止。

“不是我!我說了不是我你們怎么都不信我?!”郝明瑤掙扎著想從押著她的兩個侍衛(wèi)手里掙脫,紅著眼吼道:“這分明就是郝明珠陷害我做的!我沒有下毒!沒有沒有沒有——”

她邊說邊掙脫,頭發(fā)都甩得凌亂不堪,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孫氏看得皺眉,繼而冷笑著說:“你說明珠陷害你?賠上她的下半輩子?明瑤,我還沒有老糊涂,再者你告訴我,她有什么理由陷害你?她是嫡你是庶,用得著陷害?”

連著三個問題將郝明瑤堵得啞口無言。

是啊,嫡庶倆字便決定了兩人的立場,她怎么就忘了,郝明珠終究是嫡女啊!

孫氏看她無言,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即擺了擺手,“帶下去,看在你下月初二就要嫁于葛家,一百就算了,杖刑五十,回頭自個兒去郝家祠堂反省,待出嫁前夜再出來。”

說完,擺擺手像是不想再看見她一樣,兩個侍衛(wèi)一聽,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后就押著人往外。

郝明珠一聽要杖責(zé)五十,還要去祠堂反省,說什么都不愿妥協(xié),“祖母!我真的是冤枉的啊!父親……父親您相信我!娘——娘救我!”

她的聲音越來越遠,周姨娘饒是再心疼,也不敢當(dāng)著孫氏和郝正綱的面去護,何況連她身邊最親近的云胡都說了實話,這事明擺著再無翻盤的機會。

隨著郝明瑤的聲音遠去,緊接著便傳來木板打在人身上的聲音,悶悶的,每一下都打在屋里人的心上。

孫氏掃了一眼還在地上跪著的人,正色道:“都給我記好了,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勾心斗角,不管你們心里怎么不舒服,都得給我藏著!當(dāng)娘的好好管住自己的兒女,這種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遍,聽清楚了沒?”

各位姨娘聽聞忙把頭埋得更低,連聲應(yīng)答,孫氏審視了幾眼讓人起來,之后便將責(zé)罰郝明瑤的事交由秦菁看著,自己則帶著葉嬤嬤往明珠苑去,臨走前看了一眼郝正綱。

“古人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連家都管不好,還談得上什么鎮(zhèn)國將軍,我且把話放這了,日后若不好好衡量,定然有你后悔的。”

話說完,孫氏沒理會郝正綱那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重重哼一聲轉(zhuǎn)身而去。

“老爺……”

孫氏走后,秦菁本是想勸慰一番,然才開口就被郝正綱給瞪了一眼,道:“瞧瞧你給我管的家,翻天了!”

說完,看了一眼從一開始便未發(fā)一語的郝明珍,二話不說負手離去。

秦菁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恨得牙咬咬,轉(zhuǎn)身就把從郝正綱受來的氣發(fā)泄到了被打的郝明瑤身上,以至于五十杖刑的傷硬傷成了七十大板的模樣。

“云胡”被孫氏給遣出了將軍府,竹青自然也就脫了身,趕在孫氏之前到了明珠苑,見明珠已經(jīng)吃下解藥不由得松了口氣,正準(zhǔn)備再說多兩句,然敏銳的聽覺讓她知道孫氏等人已經(jīng)來了。

“小姐,趕緊躺好,我先撤了。”

說完,又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明珠的寢屋中。

青椒和花椒也總算得知她們家小姐今日不過是演了出戲,懸在喉嚨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青椒還趁著孫氏進門前責(zé)備了好一會兒,明珠自知理虧,讓她們擔(dān)心,于是抿唇受著。

“如何,現(xiàn)在感覺可好點了?”

孫氏進屋后到床邊坐著,看著明珠的眼神哪里還有方才的怒火。

明珠覺得欺騙了她,心里過意不去,于是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沒那么虛弱,點點頭說:“祖母放心,我感覺已經(jīng)好了很多,一點都不痛了。”

孫氏一聽,這才松了氣,長嘆一聲說:“不痛就好,難為你了,也是你體質(zhì)弱,否則若真長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服用那東西,只怕是……”

這輩子都不能生育,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何其殘忍,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后背發(fā)涼。

孫氏的話雖沒說完,但明珠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捏住了她的手,“好在沒事,讓祖母擔(dān)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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