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若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灰衣男子見王丹陽陷入了沉思,立刻開始勸說。
他看得出來,王丹陽對他的建議還是比較心動的,否則他也不可能會跟他說話,這正是一個機會。
只要王丹陽答應下來,那么他便可以借著王丹陽的勢力去報復司徒家族,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王丹陽皺眉考慮了片刻,然后搖頭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已經得罪了司徒家族的人,你幫我的忙,司徒家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我也不想因此影響我煉丹師工會的聲譽,我還是不去了。”
王丹陽說完,直接將灰衣男子關于忘憂湖的消息,全數拋諸腦后。
這次進入忘憂湖,他并不想拖累任何人,哪怕是他的朋友。
“王兄,你就不想看看那忘憂湖究竟藏了多少秘密?說不定有一天,你能得到什么天大的造化呢?”灰衣男子見王丹陽要離開,連忙說道。
“我對忘憂湖不感興趣,你還是另覓良配吧!”
王丹陽丟下這句話之后,轉身離去。
“真是一塊朽木,等著瞧吧,遲早有一天,你會回來找我的。”
灰衣男子的嘴角掛著一抹陰狠的笑容,隨即也朝著煉丹師工會的大門外行去,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王丹陽很清楚,現在能幫他的,只有他的師兄夏長歌了。
他本不想讓夏長歌卷入這場紛爭當中,但是為了忘憂湖里的秘密,他還是選擇去找夏長歌。
……
夏長歌徹底掌握了陣道玉簡的內容,然后開始嘗試布置傳送陣。
雖然他現在是七級陣法大師,但是想要布置出傳送陣,也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的五行陣旗被損壞了,無奈之下,只能使用陣法玉簡里記載的第二種方式來布置傳送陣,這種方式更加耗費時間和精神力,需要花費大量的靈石作為支撐。
所幸,他有足夠多的靈石供他揮霍。
他布置的陣法名叫空間傳送陣,是一種比較古老的陣法,不知道是誰創出來的。
這座傳送陣只要有足夠的靈石作為支持,就能夠發揮出相當強大的威力。
當夏長歌布置成功的瞬間,一道白色光芒從陣法當中射出,瞬間穿過墻壁,落向遠處。
夏長歌站在原地,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
他已經將這個傳送陣傳遞到了數十里之外的地方,距離忘憂湖的位置并不算太遙遠。
兩邊的傳送陣布置完畢,夏長歌也就沒必要留在這里了。
夏長歌直接飛掠而起,來到了忘憂湖的岸邊。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夜空當中,繁星滿天,皎潔明亮。
忘憂湖的上空漂浮著一層淡淡的煙霧,朦朧如夢。
“這么晚了還有人在釣魚?都以為這里的靈魚這么好釣的嗎?咦,不對……”
夏長歌急忙隱匿身形,躲藏在附近的樹林里面,悄悄靠近。
釣魚的正是三皇子司徒逸,這個搶走他魚竿跟魚餌的家伙。
夏長歌神識掃到魚護中的幾條靈魚,眼睛頓時一亮,隨即上前。
司徒逸正坐在湖邊,手拿著魚竿在那里慢悠悠地搖晃,他的眼睛瞇了起來,享受這愜意的一幕。
“三皇子。”
夏長歌出現在司徒逸身旁,淡淡地說道。
司徒逸聽到這個聲音之后,猛地抬起頭,他看到夏長歌的那一剎那,頓時臉色大變。
司徒逸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在忘憂湖釣魚,居然遇到了夏長歌。
“是你?你怎么在這里?”司徒逸驚訝地問道。
他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夏長歌會在這里,而且看起來還是這么的閑適。
夏長歌沒有任何廢話,真氣運轉之下,一道道火紅色的蓮花火焰卷向了司徒逸,瞬間將司徒逸包裹在其中。
司徒逸見狀大驚失色,立馬催動體內的真元,想要沖破蓮花火焰,然而,他卻發現,自己的修為似乎受到了壓制,根本無法提升絲毫。
“啊......夏長歌,你這個混蛋!快點住手!”司徒逸憤怒的吼道。
夏長歌微微一笑,道:“三皇子,別怪我,要怪只怪你不該招惹我!”
司徒逸的臉上閃過一抹懊惱之色,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夏長歌給擒住,并且還被他的火焰困在了其中。
司徒逸連忙說道:“夏長歌,快點放了我,不然的話,我父皇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這句話,你已經不止說過一次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你的,我要綁你,然后去東蒼州找你的父親,我倒要看看,你那個父親,會不會管教好自己兒子,哈哈!”夏長歌笑嘻嘻地說道。
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把司徒逸抓到東蒼州,恐怕東蒼州的那些大臣,就算沒辦法收拾司徒逸,也會想辦法弄死他。
他可不想惹禍上身。
不過,他還沒想好用什么樣的方式來折磨他,現在他正愁著該怎么做。
司徒逸的臉色變換不停,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栽在夏長歌的手中,還有一種可能是被人暗中下毒手,不然的話,他的修為怎么會突然受到限制?
“夏長歌,算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不管你要多少靈石我都答應你!”
夏長歌聞言笑著搖搖頭:“這怎么好意思呢?我要是不收你錢,豈不是顯得我太摳門了?這樣吧,我不要多少,我只要你的命好啦,反正你的生命力強的很,一般的人,根本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說罷,夏長歌直接伸出右手,一巴掌拍在了司徒逸的胸口之上。
“噗!”司徒逸直接吐出一口鮮血。
“不好意思,手滑了。”
夏長歌將魚護里的魚卷起來,同時又將司徒逸的空間戒指給摘了下來,又將魚竿跟魚餌收進了空間戒指。
司徒逸躺在地上,臉色鐵青,他感覺渾身都像散架了一般,根本使不上勁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盡快恢復修為!”司徒逸心中焦急地說道。
“夏長歌,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本殿下一定會報今日之仇的!”司徒逸憤怒地大罵起來。
夏長歌心里一沉,他發現周圍的空間
有些不穩,看樣子,有人想要對付他。
“三皇子,我奉勸你一句,如果再敢辱罵我的話,信不信我把你扔進忘憂湖!”夏長歌提起司徒逸的衣領。
司徒逸聽到這句話,心中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忘憂湖是他們東蒼州的禁忌之地,因為神識根本不能掃到湖底里面的環境。
在里面呆久了,就會迷失,最終迷失其中,永遠都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還沒有人進入忘憂湖底出來過,所以沒有人知道忘憂湖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夏長歌倒是心安理得,這個司徒逸的手下將悟塵重傷,還搶走他的魚竿跟魚餌,差點讓他們師兄弟二人死掉,現在他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司徒逸雖然心中恨不得將夏長歌碎尸萬段,但是在生存和性命的選擇之前,他還是屈服了。
司徒逸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說道:“夏長歌,你最好別動我,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后果。”
夏長歌如同看白癡一樣地看著司徒逸,這個家伙真是腦殘,竟然三番兩次威脅他。
“你認為,我會在意你這區區螻蟻的威脅嗎?不好意思,我不僅不在意,反而很興奮。東蒼州皇室我好怕呀!”
“啪啪啪……”夏長歌說完,耳光便扇了過去。
司徒逸的嘴角流淌著血液,臉上的五個指印清晰可見,整張俊美的臉上,已經變得紅腫一片。
“夏長歌,你這個雜碎,你敢打我?!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沒想到,夏長歌居然膽敢打他!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再亂叫的話,我不會殺你的!”夏長歌笑著說道,“至于皮肉之苦嘛,我就當免費送你了。”
夏長歌又是扇了幾個耳光,司徒逸的臉頰頓時腫成了豬頭,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仿佛要爆炸開來一般,可是,他卻連哼一聲都不敢。
終于,夏長歌感受到了周圍空間波動的氣息,他知道,司徒家的老祖司徒木青忍不下去了。
夏長歌之所以羞辱司徒逸,就是要將司徒木青這個縮頭烏龜引出來,
只要司徒木青現身,就是夏長歌報仇的時候到了。
想到這里,夏長歌松開了司徒逸的脖頸,然后站在原地,等待著司徒木青的出現。
沒過一刻鐘,只見一個白袍老者從遠處飛速地朝著他飛奔而來。
“畜牲,你敢對東蒼州未來的皇帝下手,我今天定要取了你的狗命!”司徒木青滿臉猙獰地怒喝道。
一道死氣沉沉的真元大手從天而降,狠狠地朝著夏長歌轟擊而來。
夏長歌看著這股強橫的攻勢,眉頭不由緊皺起來。
他知道,自己不敵對方,若是硬碰硬的話,恐怕不是司徒木青的對手。
不過,夏長歌心中卻沒有絲毫害怕,反而有一種躍躍欲試。
夏長歌抬手卷起一道道蓮花火焰,朝著那道真元大手襲去。
“嗤嗤嗤......”火焰與真元撞擊,發出刺耳的聲音。
夏長歌的蓮花火焰雖然厲害,但是卻根本擋不住司徒木青的攻擊,瞬間化作了煙霧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