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涵的臉色，霎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素素，你……你昨晚對凌少做了什么！”她瞪大了雙眼，揚聲質問身后的秦素素。

她沒有發覺，自己此時的表情有多么的扭曲。

嘲諷的神色一閃而逝，秦素素肩膀一顫，咬了咬唇，低著頭欲言又止：“昨晚，凌少他……”

話才剛起了頭，她卻閉上了嘴，小心翼翼的看了蘇夢涵一眼，又飛快的低下了頭。

嘴唇幾乎要被她咬出血，她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又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呼吸的節奏一下子就亂了。

蘇夢涵忍不住提高了嗓音：“你對他做了什么！”

秦素素又是一顫，她縮了縮脖子，聲音里帶上了濃濃的哭腔：“對不起，夢夢，求你別問了。”

聽到她的哭腔，蘇夢涵這才驚覺自己的語氣太過了。她恨恨地咬了咬牙，閉上雙眼深吸了幾口氣，再次睜眼時，眼里只剩下擔憂與愧疚。

“素素，是我對不起你，我只是太生氣了，那個禽獸他怎么能對你做出這種事！都是我沒用，沒能在你逃跑的時候幫上忙，才會讓你被凌少害成這樣。來，你坐下，我來幫你化妝。”蘇夢涵牽著她在梳妝臺前坐下，三言兩語就把這這件事給揭了過去。

“沒關系，這不是你的錯，你愿意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秦素素用力的眨了眨眼，硬是擠出了幾滴本不存在的淚花，心里卻是止不住的冷笑。

前世時，這是她最接近成功的一次逃跑，計劃也只告訴了蘇夢涵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蘇夢涵告密，她昨晚就應該是坐在飛往國外的飛機上，而不是被凌霄按在床上了。

蘇夢涵還想利用她在凌霄面前刷好感，怎么可能真的讓她跑掉。

如果不是因為她在這里，蘇夢涵別說見凌霄了，她連別墅的大門都進不來。

秦素素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蘇夢涵拿著化妝品在她臉上擺弄，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前世蘇夢涵對她做過的那些事，今生，她要一點一點的，全部報復回來！

她要讓她為自己所做過的一切付出代價！

……

“完成了。”前后不過五分鐘的時間，蘇夢涵就幫她畫好了妝。

秦素素看了一眼鏡子，便飛快的移開了視線。蘇夢涵果然是恨她的，這妝比她自己化的還要恐怖。

蘇夢涵臉笑了笑，像是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快些去餐廳吧，不然凌少等久了，就又要為難你了。”

這一來一回耽誤了些時間，當她們兩人來到餐廳時，凌霄剛剛放下了餐具。

蘇夢涵牽著秦素素，動作自然的在凌霄的身旁坐下：“抱歉凌少，素素身體不太舒服所以起晚了些。”

凌霄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視線落在了秦素素身上。

秦素素頓時如坐針氈，長久以來形成的刻板印象，讓她本能的對凌霄感到恐懼。

她胡亂的往嘴里塞了點食物，鴕鳥似的低下頭，幾乎要把臉埋進面前的餐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