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有人在嗎?給老娘回個話!再不開門,老娘就真的報警了啊!”
“砰砰。”
又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敲門聲,像是在下一秒就要把門敲裂。
“好吵。”
唐果兒頭疼欲裂的睜開了眼睛,這是哪里?為什么這么吵?
勉強爬了起來,順著發(fā)出噪音的方向走了過去。
“吱呀“一聲,年代久遠的木門打開的一瞬間,發(fā)出了抗議的聲音。
“別以為躲在里面不出聲,就不用交租了,都拖了兩個月的租金了,老娘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趕快拿錢,否則,今天就給老娘搬出去。”
唐果兒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這個包租婆的打扮雷人,差點兒沒把自己嚇死。
大夏天的,包租婆穿著吊帶裙和超短迷你裙,配著一雙人字拖。
她若是高挑纖瘦的人也就罷了,偏偏胖的像個冬瓜似的,還燙著爆炸頭,畫著大紅唇。
“不是在帝宮工作的嗎?怎么一個月500塊的租金都付不起?別以為你們姐弟倆是孤兒,我就能少收錢,快點拿錢。”
包租婆的臉色開始不好看了起來。
唐果兒在牛仔褲的口袋里摸了摸,沒有摸到一分錢。
她有些緊張的又在窄小的一室一廳的房子里摸索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一部手機。
“支付寶可以嗎?”唐果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些奇怪,以前的煙嗓似乎變成了軟糯的清甜的的聲音了。
“可以,快點兒,知道支付寶里有錢,還在浪費什么時間!加個好友,以后每個月的一號轉(zhuǎn)給我錢!”
包租婆不耐煩的說道。
唐果兒掃了包租婆的手機里的二維碼,隨便輸入了密碼,竟然成功了。
包租婆一收到錢,就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唐果兒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jīng)死了!
29歲,因為車禍死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臨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守在她的身邊。
包括她走偏運嫁入豪門的丈夫秦蔚藍。
她死后靈魂就漂浮在空中冷冷的看著,秦韶沒有一絲一毫的悲傷。
他慵懶的攬過一個陌生女子,溫柔的笑道:“她終于死了。”
陌生女子冷艷一笑:“也不枉費我們的精心策劃一場。”
之后,她的遺體就被焚化了。
死后連墓地都沒有,骨灰直接被海她信任的丈夫秦蔚藍海葬了。
骨灰灑落在海面上的時候,她感覺到了一種解脫,更感覺一股奇異的百合花香縈繞在鼻息間。
識人不清,自然是要吃苦的。
她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心里卻在默念:“秦蔚藍,下一輩子,我不要再遇見你,不,永生永世,我都不想再遇見你!”
當她睜開眼睛時候,被斷斷續(xù)續(xù)的敲門聲吸引了過去。
送走了包租婆,唐果兒茫然的看了一眼墻上的日歷。
2011年11月11日。
呵,重生的日子居然是光棍節(jié)。
她重重的揉了揉眉心,沒來由的覺得十分的疲憊。
突然,原主所有的信息頓時就涌入了腦海,唐果兒一時間接受不了,太陽穴疼的突突的跳動著。
她捂著頭就躺在了床上,痛苦的小聲的低泣起來。
“砰砰”
又是不斷的敲門的聲音。
唐果兒這個聲音弄的心煩意亂,她索性捂住了耳朵,直接趴在了床上。
“快開門呀,唐果兒,你今天又發(fā)什么瘋!”
外面的唐豆豆身上穿著臟兮兮的校服,臉色陰沉的敲著門。
“唐果兒,快開門!”
唐豆豆的敲門聲引起了過往的鄰居的注意。
可他像是沒有聽見其好事的人的議論,只是壓低了聲音喊道:“唐果兒,你再不開門,我晚飯就不做了,餓死你這個懶鬼。”
“有完沒完了,不是收了錢,嗎?”
唐果兒捂著頭說道,眼睛都沒有睜開的突然打開了門。
看見了這個身體的弟弟之后,臉色突然變了變。
“得了感冒而已,怎么我敲門敲這么久,你都不開啊?”
唐豆豆推門而入,沒有發(fā)現(xiàn)唐果兒神色的異樣。
原來這個身體的原主,是得了感冒掛的,唐果兒心里腹誹道。
“今天是交租的日子,我告訴你啊,唐果兒,我們這個月只剩下一千五百塊了,房租能拖就拖,待會兒鎖好門,包租婆來催房租,我們不出聲就好了,來,吃藥吧。”
唐豆豆放下了書包,買來的藥,和手里拿著的一把看起來不怎么新鮮的青菜。
“可是,可是包租婆剛才已經(jīng)來過了。”
唐果兒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
“什么!”
唐豆豆今年雖然只有十歲,但是已經(jīng)有了小大人的氣勢了。
他生氣的扔下了手中的掛面,氣呼呼的說道:“唐果兒你腦子燒糊涂了嗎?我們欠包租婆兩個月的房租,她今天收走了一千塊,我們就只有五百塊啦!五百塊我們要吃飯的,唐果兒!”
“你一個月的工資加獎金起碼一千塊,你倒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每天用不同的借口請假,每個月到最后就這么五百塊錢,還要我去撿破爛補貼家用,你好意思嗎你?”
唐豆豆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低著頭發(fā)楞的唐果兒,嘆了一口氣之后,又認命的去燒水做面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唐果兒扁扁嘴,越發(fā)覺得自己這個原主令人發(fā)指。
她的腦子里突然多出了一段不屬于她的的記憶。
原來她今年才十八歲,唐豆豆十歲了。
他們的父母在唐果兒十二歲的時候,因為交通意外早逝了,因為是工傷,所以每個月有五百塊錢的補助金。
她早早就輟學(xué)了,每個月靠著補助金,一直到處打零工賺錢養(yǎng)著弟弟。
沒有父母的約束和管教,又社會的浸潤之后,唐果兒越發(fā)的懶散和叛逆。
稍稍回憶了一下,唐果兒的頭越發(fā)的疼的厲害了起來。
“這是今天的菜錢買的退燒藥,你快吃了吧,晚飯就吃掛面,配菜是水煮青菜,你不是怕胖嗎?吃這個沒有油的青菜就正好。”
唐豆豆遞過了一個糊了的面條,放在了唐果兒的面前。
唐果兒看著油膩膩的小四方桌子,又看著面黃肌瘦的唐豆豆,心里十分的愧疚。
眼圈一紅,頓時覺得筷子有如千斤之重。
“快吃呀,本來就糊了,再不吃就真的成坨了。”
唐豆豆忍不住的催促道。
唐果兒吃了一口糊了面條之后,忍著心里的酸澀,對唐豆豆笑道:“豆豆,你放心,姐姐以后一定不會再胡亂請假了。”
唐豆豆對這樣的承諾早已經(jīng)免疫,他冷哼了一聲之后,就大口的吃著清湯掛面,再也沒有開口。
吃完晚飯,唐果兒主動包攬了洗碗的這個任務(wù)之后,對唐豆豆說道:“豆豆,把校服換下來洗掉吧。”
唐豆豆驚訝的望著唐果兒,不可置信的說道:“唐果果,你今天是不是變了一個人啊!”
唐果兒心里一沉,洗碗的動作有些僵硬。
“不過這樣的改變,我還是很喜歡的。”
唐豆豆補充了一句之后,就立馬脫掉了臟兮兮的校服。
洗干凈碗筷之后,唐果兒又把唐豆豆的校服領(lǐng)子擦上了多多的洗衣粉,準備第二天再洗。
稍稍整理完了家務(wù)之后,唐果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走到浴室里洗漱的時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的模樣,不免有幾分驚訝。
她的臉是標準的鵝蛋臉,秋水為眸,細眉長睫,鼻若懸膽,朱唇皓齒。
頭發(fā)因為疏于保養(yǎng),所以微微有些干枯,皮膚是奶白色的,細滑異常。
隱約看去,竟然和重生前的自己有三分相似,也算是一個無雙的美人了。
她估摸著自己大概有165左右,體態(tài)輕盈,應(yīng)該不超過95斤。
不算太胖,自然也不會偏瘦,是個骨肉勻稱的大美人。
她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工作,從一個廉價的紅色帶玻璃鏡子的兩門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工作服。
只是這樣的工作服,這裙子,也未免太短了吧。
唐果兒聽包租婆說起自己工作的地點的時候,那種嘲諷的語氣,讓唐果兒覺得自己工作的地方可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的地方。
她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了廉價的睡裙。
唐豆豆早已經(jīng)入睡,唐果兒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真好,還能重生一次,這一次,她再也不要遇見秦蔚藍了。
想通了之后,唐果兒一夜好夢。
早上6點,唐果兒就起床開始煮小米粥。
昨晚看見了唐豆豆的臉色之后,就知道他脾虛,早上喝點兒小米粥比較養(yǎng)胃,若是再加點紅棗和紅糖,就更好了。
只是家里沒有這樣的條件,唐果兒翻遍了整個小廚房,也不過是找到了一小罐子紅糖而已。
她上輩子沒有嫁給秦蔚藍之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自然會所有的家務(wù)。
熬好了粥,她還準備做點包子什么的,只是沒有面粉。
這個月才1號,就只剩下了五百塊錢,想起來真的犯愁。
唐果兒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喃喃自語道:“你到底多混蛋,才把日子過成了這樣啊!”
話音剛落,唐豆豆睡眼朦朧的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喊道:“唐果兒,你,你怎么起床啦!”
唐果兒僵硬著身體轉(zhuǎn)了過來,笑道:“豆豆起來啦,以后的早餐都是姐姐我來做,快來喝粥吧。”
唐豆豆受寵若驚的坐在了塑料凳子上,感嘆道:“太陽真是要從西邊出來啦!”
兩姐弟吃完了早餐之后,唐果兒就穿著自己昨晚找出來的普通的白色短袖T恤,藍色五分褲,配了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她頭發(fā)是中長發(fā),所以扎了一個丸子頭,干凈清爽,仿若清晨中滴著露水的嬌艷無比的花朵。
唐豆豆從未如此開心,蹦蹦跳跳的就出門上學(xué)去了。
唐果兒把工作服往自己普通的布包里一塞,想起了自己在工作的地方還有一雙高跟鞋,拿起鑰匙就準備出門。
誰知一打開門,就遇見了一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唐果兒,你在家啊?”
這個女生有些胖,長相普通,但是和自己一般身高。
“唐果兒,一起去上班吧。”
何思思親熱的挽著還在發(fā)愣中的唐果兒,直接樓梯走去。
這里是群租房,又是在六樓,所以唐果兒走的并不快。
她想起了這個女孩子是她的同事,住在二樓,若不是她的介紹,她也不會找到不要求學(xué)歷的工作。
“待會兒我們還是一起坐車吧,到了帝宮,就可以分開了。”
何思思笑道。
由始至終,唐果兒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何思思習(xí)以為常的挽著唐果兒的手,眼里冒著精光。
才走到樓下,唐果兒就按照記憶走到了公交車到站點,因為時間還早,所以這個偏遠地區(qū)的始發(fā)站的29路汽車并沒有啟動。
唐果兒端正的坐在公交車上,一如坐在了豪車一般,恬靜從容的氣質(zhì)讓人過目不忘。
轉(zhuǎn)了兩次的公交車,又坐了一班地鐵,總算到了華麗帝宮的大門前。
唐果兒前世已經(jīng)見識過許多的的豪華場所,卻沒有一個能夠與之相比。
這個華麗帝宮氣派超然,雄踞商業(yè)及休閑中心地帶。
唐果兒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與何思思走進了地下員工通道。
雖然只是員工通道,但是電梯里蹭亮的玻璃雕花鏡子,和昏暗的燈光,無不讓人覺得氣氛曖昧。
唐果兒有些了解到,自己工作的地方了!
“我們?nèi)舨皇呛灹巳甑暮贤也挪幌肜^續(xù)干下去呢,做理療師多累啊!賺的錢又少,還不如直接做公主,工作清閑又自在,賺錢還多。”
何思思按下了8樓的數(shù)字之后,小聲的抱怨著。
唐果兒剛剛還想著換一份工作的,可是一想到合同,以及手機里僅剩的五百塊錢,嘆了一口氣。
電梯門快要關(guān)上的那一瞬間,突然有一只大手快速的碰了一下電梯門。
接著,一個高大的身體就鉆了進來。
“主管,早上好啊!”
何思思眼里冒著紅色的心心,朝著主管趙德龍打著招呼。
“早。”
趙德龍淡淡的打了招呼,眼神卻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唐果兒。
何思思心里暗恨,卻又無可奈何,悄悄的狠狠的剁了剁腳,暗暗給了唐果兒一個眼刀子。
“主管,早。”
唐果兒例行公事似的跟趙德龍打了招呼。
電梯里的空氣似乎變得缺乏起來,唐果兒皺了皺眉頭,總覺得這個主管在偷偷的打量著自己。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的打開了。
趙德龍先邁出了電梯,唐果兒和何思思則跟在了后面。
換好工作服打卡后,唐果兒看了一眼自己的技師牌,520號。
這個號碼還真是諷刺。
唐果兒不適應(yīng)的扯了扯短裙,換好了高跟鞋之后,就坐在了等候區(qū)。
她望了一眼一張掛在墻上的理療圖,發(fā)現(xiàn)了自己所做的工作,居然是理療師!
“滴滴滴。”
裝修的精致低調(diào)的前臺服務(wù)區(qū)響起了房間的叫鐘聲。
“520號師傅,上鐘了,29樓VIP8888房客戶點鐘,運氣真不錯。”
領(lǐng)班張姐笑著朝唐果兒說道。
唐果兒心里沒底,就她那三腳貓的推拿功夫,也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穿幫,然后直接被開除!
想起唐豆豆出門前的驚喜眼神,又看看手機里僅有的幾百塊錢。
唐果兒暗暗定神,站直了身體之后,朝著張姐客氣的一笑,微微點了點頭。
走到了員工專用的電梯,唐果兒按下了29樓的號碼之后,手里提著一個粉色小皮箱。
里面裝著推拿的工具。
唐果兒對于張姐羨慕的眼神并不了解,直到她來到了29樓之后,才知道她為什么會羨慕自己了。
剛出電梯,唐果兒就被兩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用過安檢的機器檢查了一遍。
確認無誤之后,才被放進了第二道裝修的古樸風(fēng)格的精品紅木門廊。
這里的前臺小姐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號碼牌,又給8888房的貴賓打了電話確認之后,才對唐果兒笑道:“可以進去了。”
唐果兒面無表情的走到了第三道水晶簾門。
她被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女領(lǐng)班領(lǐng)到了8888房的門口。
“秦少,人家的腰真酸啊,待會兒讓技師好好給我捏捏吧。”
一個妖嬈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唐果兒在聽見“秦少”這個詞的時候,心里猛的一沉。
“再捏,晚上還是要繼續(xù)酸的。”
一道慵懶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
唐果兒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下意識的握住了自己手中的粉色小皮箱。
“咚咚咚。”
女領(lǐng)班輕輕的敲了敲門,恭敬的朝著裝修華麗的房門輕聲喊道:“秦少,師傅來了。”
唐果兒深吸了一口氣。
她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夠遇見秦蔚藍,這個在她夢里都要被剔除的男人。
所幸的是,她并不是原來的那個孤兒院里孤僻倔強的唐果兒,而是這個和自己名字一樣的推拿理療師傅唐果兒了。
她剛理了理思緒,房間門瞬間就打了開來。
她低著頭,只看見了一截雪白的浴巾,空氣中隱約帶著曖昧氣息。
她在心里冷笑了一聲,猛然抬起了頭。
她孤傲的抬起了頭,不顧秦蔚藍一閃而過的驚艷的眼神,大步的走了進去。
房間里的女人妖嬈的趴在了床上。
“快開始吧,不是最有名氣的理療師嗎?讓我試試你的技術(shù)?”
“哎呦,你是不是沒有吃飯啊,人家的腰酸疼的厲害,你沒力氣就給我換人!”
妖嬈女人頭也不回的直接喊道。
唐果兒本來就只會一些簡單的推拿手法,這還是她換了亂七八糟的工作學(xué)來的皮毛功夫。
她已經(jīng)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給她推拿了,誰知道這個妖嬈女人竟然如此挑剔。
“對不起,要不,您還是換一個師傅吧。”
唐果兒直起了身子,一臉恭敬的說道。
“怎么,520號頭牌理療師人紅就了不起啊?說兩句都說不得了?”
妖嬈女人突然掀開了被子,翻過身體,露出了一張姣好的臉龐來。
她直接點燃了一只煙之后,把煙霧吐到了唐果兒的臉上。
“余可欣,你夠了。”
唐果兒的腦海里冒出了這個名字。
原來這個余可欣也是8樓的技師,自負美貌,一向和唐果兒不對付。
后來直接由技師變成了賣的,更加和唐果兒針尖兒對麥芒,誰都不讓誰。
“唐果兒,今天我找到了金主,還就欺負定了你了。”
余可欣一把就掐滅了煙頭,朝著唐果兒得意的一笑。
“你真的很無聊。”
唐果兒提起自己粉紅色的小皮箱就準備離開。
“慢著。”
秦蔚藍的聲音突然在唐果兒的身后響起。
他早已經(jīng)換回了西裝革履,手里端著一杯咖啡,邪肆一笑:“唐果兒是吧,你若是不做理療師,跟著我也可以。”
唐果兒和秦蔚藍結(jié)婚三年,從未和他有過夫妻之實,如今換了一個身體之后,反而引起了他的注意,還真是可笑至極!
“對不起先生,我沒有興趣。”
唐果兒直接拒絕道。
秦蔚藍聽到這里,本來只是開個玩笑的心理,突然被她激起了挑戰(zhàn)欲。
“啪”的一聲,秦蔚藍重重的的放下了咖啡杯,冷笑道:“在A市,沒有我秦蔚藍得不到的女人,哼,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唐果兒聽著這老掉牙的霸道總裁風(fēng)格的話,毫不客氣的回擊道:“您也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惡心。”
秦蔚藍臉色一僵,沒有想到唐果兒竟然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他英俊的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竟然毫不計較唐果兒的無理。
看著秦蔚藍的視線全部被唐果兒吸引了過去。
余可欣氣的臉拉下來都要比馬長了。
“你怎么如此不識抬舉,秦總是我們A市的最有名的鉆石王老五,能夠與他春風(fēng)一度,就是你的造化啊!”
余可欣臉色陰沉的笑著對唐果兒說道。
這就是上輩子,自己費盡心機嫁的男人,哼,真是可笑!
唐果兒若不是看在自己還要繼續(xù)工作的份上,是絕對不會再多留下一秒鐘和這對狗男女周旋。
她淡淡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就走到了門口。
“慢著,你想離開也可以,必須喝完這一杯咖啡,算是我們初次見面的情誼,怎么樣?”
秦蔚藍端著一杯咖啡,噙著一抹壞笑,走到了唐果兒的面前。
看著還在猶豫中的唐果兒,秦蔚藍高大的身體靠近了她,霎時間,唐果兒就被秦蔚藍單手圈在了門上。
“要么留下陪我,要么喝下咖啡,你自己挑。”
秦蔚藍邪魅一笑,眼神格外的明亮。
唐果兒冷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抿了抿唇。
“我選擇喝咖啡。”
唐果兒果斷的從秦蔚藍手里拿過了溫?zé)岬目Х缺谎霾本秃攘讼氯ァ?
雖然穿著最普通的工作服,但是她的身材姣好,被緊身的套裝裙顯露了出來。
她仰頭喝咖啡的時候,盡管只有一瞬間,卻露出了她如凝脂般的一截脖子。
秦蔚藍眸色沉了沉,喉結(jié)不自覺的滾動著。
他勾起了嘴角,邪惡的在唐果兒的耳邊氣息微熱:“寶貝兒,我很期待你的表現(xiàn)呢!”
唐果兒冷著臉快速的打開了房門,再沒有看秦蔚藍一眼。
女領(lǐng)班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唐果兒,接到了秦蔚藍的眼神示意后,就尾隨著唐果兒了。
唐果兒走到了第二道紅木門廊,感覺頭有些暈沉。
她腳下虛浮無力,臉上像是著了火一般,氣息也亂了。
迷蒙中,她咬破了舌尖,企圖讓自己清醒起來。
她死死的咬著牙齒,按下了電梯門。
眼神已經(jīng)朦朧了起來,她勉強看清楚了一個數(shù)字之后,用最后的力氣按了下去。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唐果兒扯開了自己的領(lǐng)口,覺得自己不對勁兒。
不過一會兒,她眼神已經(jīng)朦朧不清。
她用了最后一絲力氣走出了電梯,卻發(fā)現(xiàn)自己撞到了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的身體清涼無比,散發(fā)著好聞的青草香,讓唐果兒不自覺的貼了上去。
慕震軒剛應(yīng)酬完,突然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撞了個滿懷,本來就不大好的心情,頓時就變的更差。
他一向少眠,昨夜為了應(yīng)酬一個重要人物,已經(jīng)喝了不少的酒,頭疼欲裂。
他剛準備推開這個穿著工作服的女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對。
“幕總,要不要我把她送回8樓理療師處。”
一旁的助理向錢看著自家總裁被一個陌生的女人撞了個滿懷之后,臉色陰沉,高大的身體一動不動。
慕震軒看了一眼明顯不對勁的女人,卻突然聞到了她身上若有似無的百合花的氣息。
他頓時奇跡般的覺得一股睡意襲來,心里猛然一跳。
他搖了搖頭,沉聲道:“不必。”
電梯門一關(guān),慕震軒結(jié)實有力的手臂就直接抱起了唐果兒,卻聽見了一道恭敬的聲音。
“請留步。”
孫領(lǐng)班急忙從電梯里走了出來,一臉諂媚的彎著腰喊道。
“慕總,真是不巧,這是我們秦總點的理療師,她正在上鐘,恐怕現(xiàn)在不能服務(wù)您了。”
慕震軒棱角分明的臉上神色冰冷,眸色沉厲的看了一眼孫領(lǐng)班之后,低沉的說道:“現(xiàn)在,她是我的了。”
“慕總,這不合規(guī)矩。”
孫領(lǐng)班面色蒼白。
慕震軒已經(jīng)邁著有力的步伐走進了電梯,來到了他專屬的三十層層超vip總統(tǒng)套房。
“孫領(lǐng)班是吧,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不要讓我難做嘛!”
向錢擋住了孫領(lǐng)班的去路。
孫領(lǐng)班被擋的死死的,任由慕震軒抱著唐果兒離開了。
29層,8888貴賓房。
“該死,你竟然沒有把人給找回來!”
秦蔚藍狠狠摔碎了一個水晶杯之后,臉上聚滿了狂風(fēng)暴雨。
“對不起,秦總,那是慕總,傳說中的A市大佬,我不敢去要人。”
孫領(lǐng)班低著頭如實說道。
秦蔚藍心口憋著一口老血,氣急敗壞的打爛了一套汝窯茶杯,梳理的一絲不茍的頭發(fā)因為劇烈的動作而散開。
他瞇了瞇眼,想起下午那技師冰冷又帶著懵懂的眸子,不由自主的就想要狠狠撕碎她冰冷的外表,讓她臣服。
“他算什么東西,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秦蔚藍狠狠扯了扯領(lǐng)帶,極不耐煩的說道。
“秦總,慕總住的是30層,傳說30層沒有人能夠入住,是專門讓極度尊貴的人入住的,您恐怕沒有去30層的資格。”
孫領(lǐng)班額頭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卻不得不冒死回答著。
秦總她得罪不起,慕總,她更是得罪不起啊!
“混賬,你居然敢這么瞧不起我,哼,我現(xiàn)在就去砸了30層,大不了我買下你們這個華麗帝宮!”
秦蔚藍氣急敗壞的扯掉了領(lǐng)帶,往床上一扔。
“別急嘛,秦少,昨晚不是對我的服務(wù)很滿意嗎??
余可欣蛇一般柔軟的身體纏了上來。
秦蔚藍厭惡至極的看了一眼濃妝艷抹的余可欣,他聞著她身上人工制造的香水味,就一陣的惡心。
“滾出這個房間,要不然下次我不會找你。”
秦蔚藍理了理西裝上的灰塵,看也不看的對余可欣說道。
余可欣不敢拒絕,心里雖然暗恨,卻還是乖巧的笑道:“好啊,秦少,下次我們再一起玩,一定要找我哦!”
她妖嬈著走出了房間,臨別前還給了秦蔚藍一個飛吻。
孫領(lǐng)班臉上冒著冷汗,彎著腰并不敢直起身體。
“立刻給我?guī)罚乙?0層。”
秦蔚藍深吸了一口氣,隨手打了一個電話之后,氣息沉穩(wěn)的對孫領(lǐng)班說道。
孫領(lǐng)班苦笑道:“不好意思,秦總,我也沒有30層的權(quán)限,整個華麗帝宮,恐怕不超過三個人能夠進入。”
話音剛落,秦蔚藍邁開步子就往外走去。
孫領(lǐng)班眉頭皺的像是能夠夾死蚊子。
這個事情若是處理不好,她的飯碗肯定會丟掉的,她可不能失去這個工作啊!
她亦步亦趨的跟在了秦蔚藍的身后。
不一會兒,秦蔚藍的身邊就多了幾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保鏢。
“跟我去三十層找一個女人。”
秦蔚藍沉聲道。
孫領(lǐng)班豁出去了,反正都會得罪客人。
她咬著牙說道:“請跟我來。”
秦蔚藍跟著她來到了另外一個專屬電梯面前。
“請輸入密碼。”
專屬電梯的電子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孫領(lǐng)班哆嗦著輸入了密碼,卻被提示禁止進入。
“秦少,我們不能進入電梯,30層的貴客設(shè)置了絕對禁止限令。”
孫領(lǐng)班覺得后背都濕透了,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哼,不走電梯,不是還有樓梯嗎?”
秦蔚藍雙手插在西裝的褲兜里,怒氣沉沉的說道。
另外一邊,唐果兒感覺到自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著,走進了一個幽暗的房間。
房間里縈繞著一種淡淡的檸檬草的氣息,就像是簡單生活的男人,才會有如此干凈簡單的氣息。
慕震軒輕輕的放下了懷中的女人,側(cè)身躺在了寬大的KIngsize上。
他聞著她身上香甜的百合花氣息,只覺得困意襲來,閉著眼享受著暫時的寧靜。
唐果兒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在燃燒!
她的喉嚨干啞無比,就算是用腳趾頭也想的出來,那個畜生秦蔚藍竟然會給自己下藥。
不過才見一次面,就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真是讓人不齒。
“唔。”
唐果兒嚶嚀一聲,那獨特的軟糯嗓音,讓旁邊就要入睡的男人身體為之一陣。
他看著她仿佛在承受的巨大的痛苦,可是卻毫無動作。
她是很美,但她卻處在不清醒的狀態(tài)下。
他慕震軒是什么人,自詡是偏偏君子,就算是一輩子不碰女人,也不屑去欺負一個醉酒的女人。
他重重揉了揉眉心,平復(fù)著氣息,卻被這個女人壓住了身體。
“女人,你在點火?”
慕震軒冷峻的長眉一挑,嘴角微微一勾。
“唔,是。”
唐果兒無意識的說道。
“如你所愿!”
慕震軒一把就摟過了唐果兒。
她并不后悔自己委身與他,只要不是秦蔚藍,是誰,她都毫不在乎!
秦蔚藍太臟了,她嫌棄他有病毒。
可是下一秒,唐果兒發(fā)現(xiàn)自己果然太天真了。
“嘩啦”一聲,慕震軒毫不憐惜的把她扔進了室內(nèi)泳池。
雖然水溫是恒溫的,但還是讓唐果兒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的雙手拼命的揮舞著,像是受大了極大的驚嚇。
慕震軒的睡眠質(zhì)量極差,剛才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卻別這個女人破壞了。
可想而知他有多么的惱恨了。
“你自己點的火,就自己熄滅吧。”
慕震軒雙手抱胸,清冷的開口,只看見了唐果兒在水里掙扎,并沒有讓她馬上上岸的意思。
“唔,我,我不會,哇,游泳。”
唐果兒又大口的咽下了一口池水,雙手揮舞的速度越來越慢。
“該死!”
慕震軒低咒一聲,脫掉了外衣之后,就快速的跳進了泳池里。
唐果兒只覺得頭暈眼花,只有面前的這個男人能夠救他。
求生的本能讓她緊緊的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睛,感受一下這個男人的極品身材,她就被男人毫不留情的狠狠封住了嘴。
被迫度了一口空氣之后,男人把她撈出了泳池。
她仿佛跳上岸的魚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
“不想感冒就蓋起來。”
慕震軒把一條白色的浴巾扔在了唐果兒的身上。
她落水后神志歸位了。
他的眸色微變,仿佛一匹餓了許久的桀驁不馴的狼一樣,狂砸不安的冷漠的盯著屬于自己的獵物。
唐果兒哆嗦著身體,急忙用浴巾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她的頭發(fā)緊緊地貼在了飽滿的額頭上。
“你是520號技師?”
慕震軒從容不迫的換上了白色的浴袍,點燃了一根煙之后,慢慢的吐著煙圈問道。
他的煙癮不大,偶爾覺得煩悶,或者舉棋不定的時候會抽一支。
他的短發(fā)已經(jīng)全部濕了,完美的發(fā)型已經(jīng)打亂,卻有了一絲他這個年紀的青春氣息。
“是的。”
可能是藥效的作用漸漸的小了,唐果兒覺得自己的嗓子沒那么灼熱了,可以小聲的說話。
“以后,你只服務(wù)于我一人。”
慕震軒高大的身體,在華麗閃爍的水晶燈下看起來格外的光彩照人。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唐果兒,仿佛就像是古代的君王一眼,睥睨天下。
“抱歉,恐怕我不能做決定。”
唐果兒冷靜的拒絕道。
她并不想給一個冷血動物服務(wù),沒錯,她唐果兒不是包子屬性。
先不要說她的技術(shù)很爛,是個菜鳥。
更不要提,這個男人太自以為是了。
她擁有重生的金手指,她相信以她的能力,她也可以開闊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她又為什么要依附于這個男人?
可是合同,該死的合同,該死的手機里只有五百塊錢!
她低著頭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似的,引起了慕震軒的注意。
他的嘴角疑似勾了勾,英俊的像是完美的雕塑的臉上,陰沉的負面情緒似乎消散了一些。
“我不是讓你考慮,我只是通知你。”
慕震軒又吐了一口煙圈,直接把煙頭掐滅在上好的青玉煙灰缸里。
做好了決定之后,慕震軒的困意又來了。
他驚喜的望著唐果兒,仿佛她是他的吉祥物一般。
“你每天的工作,就是陪我睡覺。”
慕震軒霸道的說道。
唐果兒擦頭發(fā)的手頓了頓。
“抱歉,我是掛牌的正經(jīng)的理療師,只負責(zé)推拿。”
唐果兒站了起來,用白色的浴巾裹住了身體。
“我不接受你的抱歉,我只想和你睡覺。”
慕震軒繼續(xù)霸道的走到了唐果兒的面前,抓住了她纖瘦的手臂。
“只要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價格隨便你開。”
慕震軒真誠的說道。
“我是缺錢,但是我不出賣我的身體。”
唐果兒皺著眉頭義正嚴辭的說道。
慕震軒頓時放開了唐果兒的手臂,不禁輕笑道:“只是單純的睡覺,懂嗎?”
唐果兒狐疑的看著慕震軒的嚴肅臉,正要開口。
卻聽見了門口傳來了一陣電子鈴聲。
慕震軒皺著眉頭按了一下,秦蔚藍囂張跋扈的聲音從門禁傳了過來。
“慕震軒,快把老子點的技師還給老子。”
秦蔚藍囂張的聲音從門禁器里傳了過來。
“叮”的一聲,慕震軒打開了門。
他的神色有些不善,顯然是被打擾的緣故。
“如果你再吵,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的秦氏消失。”
秦蔚藍冷哼一聲,道:“知道你慕氏厲害,不過,我們秦氏也不是吃素的。”
“是嗎?”
慕震軒挑挑眉,這個秦蔚藍竟然敢挑釁他,看來他的膽子還不小呢!
“說這么多廢話做什么!趕緊的把我的人交出來。”
秦蔚藍失去了耐心,沒好氣的吼道。
“人,我是不會交出來的,你真的很吵,經(jīng)理呢,給我滾出來,再不處理好這個人,我就讓你滾蛋。”
慕震軒說完,就要關(guān)門,卻沒有想到被秦蔚藍用手擋住了門。
“你以為你能擋得住我?”
秦蔚藍自信的陰冷的笑道。
“你可以試試。”
慕震軒說完,不過輕輕一推,秦蔚藍就被推倒在了地上。
慕氏家族的男子都學(xué)過嗜血的格斗術(shù),要對付這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
被推倒在地的秦蔚藍一臉震驚,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慕震軒推倒在地,他的身體到現(xiàn)在還麻木著,根本就站不起來。
“見鬼!”
秦蔚藍不敢再硬碰硬,直接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房間里,慕震軒和唐果兒正在商量著協(xié)議。
“第一,唐果兒天天必須陪伴慕震軒睡覺。
第二,唐果兒必須無條件順從慕震軒的要求。
第三,唐果兒無故不得請假,否則要扣除一個月的工資。”
這些條例,慕震軒居然列了幾十條,每一條都是血淋淋的剝削啊!
“我為什么要跟你簽這個協(xié)議呢?可真是搞笑了,我現(xiàn)在也能夠混個溫飽。”
唐果兒冷笑道。
“因為,你想要報仇,至少,你想要那個秦蔚藍過的不好,對吧。”
慕震軒清冷的笑著說道。
“你倒是把我的心思抓的緊緊的,好吧,我答應(yīng)你的協(xié)議,而且還要幫你應(yīng)付你家的相親活動,不過,我得附加一條,我和你不能假戲真做。”
唐果兒義正嚴辭的說道。
慕震軒嘴角一勾,冷笑道:“放心,你這扁魚一般的身材,我還真的沒興趣。”
“扁魚?”
唐果兒不置可否,她好歹也有C呢。
不過她是懶得跟他計較的,和他多說,自己會嘴疼,實在不值得。
當然了,協(xié)議當天就生效了。
慕震軒如愿以償?shù)乃艘粋€美覺,第二天睡醒之后精神愉悅,連工作效率都特別的高。
唐果兒把唐豆豆接到了慕震軒家里。
按照合約,唐豆豆上的就是A城最好的學(xué)校。
唐豆豆雖然是個轉(zhuǎn)校生,但是他小小年紀也是個要強的,剛開始還不大適應(yīng)貴族學(xué)校,但是很快,他就融入了個新集體,成績也進步的飛快了。
雖然他也不大明白,姐姐到底是找了一個什么樣的工作,才能讓自己上最好的學(xué)校。
但是他現(xiàn)在可以挺直腰背說自己的姐姐在做一份體面的工作了。
日子在指縫中溜走,匆匆一去就不再回頭。
轉(zhuǎn)眼,唐果兒已經(jīng)陪慕震軒睡了三個月了。
每個月高昂的工資讓唐果兒有了繼續(xù)求學(xué)的資本。
她現(xiàn)在每天和慕震軒睡在一起,就是簡單的睡,沒有絲毫的曖昧關(guān)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個正常男人。”
唐果兒一邊背著德語單詞,一邊嘟囔道。
很快,唐果兒就應(yīng)付了慕震軒的三次相親,兩次慈善晚宴,甚至還要替他擋住外界的爛桃花。
最有意思的是,在第二次的慈善晚宴上,她還聽見了一個巨大的勁爆消息。
慕震軒是個無能的人。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據(jù)說他從未交往過一個女朋友,更離譜的是,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怪不得呢!”
唐果兒自從得知了這些小道消息之后,每次睡前都會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一眼慕震軒。
她漸漸的也從最保守的睡衣,漸漸的換成了正常的睡裙,甚至有些蕾絲還開了大V領(lǐng)。
偏偏慕震軒就跟一個瞎子似的,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這讓唐果兒更加的堅信,他不正常這件事。
反正協(xié)議也就簽了一年,這一年熬過去,她就自由了。
而且在他身邊,她也利用了他的身份,獲得了很多新的資源,她一邊自學(xué)考試,一邊尋找新的機遇,甚至還入股了一些小的有潛力的公司。
這些當然也都瞞不過慕震軒的眼睛。
不過,既然她每天都在自己的身邊給自己帶來良好的睡眠,自然也就懶得計較她的這些小動作了。
不過呢,他最近倒是有些困擾,不知道為什么,她身上的百合氣味越發(fā)的濃郁,就算他能夠安眠,但也漸漸的不滿足。
直到有一天,他看著她穿的薄薄的黑色的睡裙后,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樣。
他是個想做就做的人,既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需求,那么,他就得正式行動了。
九個月后,頭條新聞上就發(fā)了一個驚爆的消息,本城豪門貴族秦家突然爆出丑聞,關(guān)系復(fù)雜不說,那秦蔚藍還有販賣吸食禁毒藥物等,被當場抓獲,被判了刑之后,身敗名裂。
很快,唐果兒和慕震軒的協(xié)議已經(jīng)到期了。
唐果兒收下了慕震軒給她的巨額支票后,笑道:“慕氏老總果然大方,這張支票足夠我下半輩子好好生活了。”
“我都追了你大半年了,你卻只在乎這張區(qū)區(qū)千萬的支票?”
慕震軒幽怨的看著唐果兒說道。
“我現(xiàn)在沒有心思談戀愛,我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呢?”
唐果兒爽朗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離開了慕震軒的唐果兒很快就給自己放了一個大假,然后順利通過了考試之后,拿著這筆錢開了一個家政公司。
主要是自己在慕震軒家做保姆的時候,和上門服務(wù)的家政公司人員有過簡單的交流,發(fā)現(xiàn)做這一行的阿姨都是良莠不齊。
所以她準備做這一行的佼佼者,打造一塊金字招牌,既能夠賺錢,又能夠幫助很多需要工作,人品很好,卻又沒有什么渠道的阿姨呢。
很快,她的“逍遙”家政公司就在行業(yè)里做的出了名氣。
慕震軒卻又陷入了苦惱之中。
他以為自己的失眠癥已經(jīng)治愈了,卻沒有想到,唐果兒一離開他的視線,他似乎又不能睡著了。
當然,他不會強迫她,他會以最真誠的舉動去感動她,讓她乖巧的嫁給自己,做A市最幸福的女人。
經(jīng)過了他不懈的努力,又過了一年之后,慕震軒終于抱得美人歸!
在轟動全城的世紀婚禮上,慕震軒深情的擁住了唐果兒,在她耳邊輕聲細語的訴說道:“感恩你,小糖果。”
“我也感恩一切,遇見你,是我的幸福。”
唐果兒穿著潔白的婚紗,笑意盈盈的在心里說道。
婚禮完畢,這一夜,唐果兒終于知道了,不是慕震軒不行,而是他太行了。
在她體力不支,昏過去前唯一的想法就是:小道消息千萬不能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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