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顏梅家;時:跨時空;人:豐良、顏梅。
顏梅把狗項圈扔給豐良,斬釘截鐵地說:“戴上!”
豐良慌忙接住狗項圈,定睛一看,差點笑出來,尷尬地說:“什么意思啊……梅姐……這……這……
顏梅像個霸道女王,佇立著,面無表情,不說話。
“姐,這玩笑開得忒大了。阿人的葬禮我答應你,說到做到,不打一點折扣。讓我戴這東西,不行,絕對不行……”豐良語氣示弱,但態度很堅決。
顏梅仍不言語,徑直沖過來,搶過狗項圈,硬生生往豐良脖子上戴。
豐良后退,掙脫。顏梅跟進。豐良雙手篡住可怕的狗項圈,防守阻止,近乎求饒地說:“我是個男人,我得要臉。剩下的220萬我一分不少還你。請你多給我點時間……”
兩人僵持,顏梅無法采取進一步的行動,憤怒地放手,茫然地環視,直奔陽臺,跨上欄桿,企圖跳樓自殺!
豐良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急忙沖過去,抱住了顏梅,一邊將她拖至安全處,一邊說:“我戴……我戴……我戴……”說著笨拙地將狗項圈戴在脖子上。
顏梅一把手抓起連接狗項圈的繩索,牽著豐良走。
顏梅打開衣柜,取出阿人生前的一件狗服,比對著豐良的身材,臉上的表情突然好轉,甚至寫滿幸福感。
顏梅充滿母性關懷地為豐良穿上狗服,整理細節,喃喃自語:我不要錢,我不要錢。我只要阿人,我只要阿人。好了,么么噠……說著很自然地親一下豐良。
無可奈何的豐良打了一個冷顫。
顏梅教導豐良像阿人一樣與自己互動,不厭其煩,豐良不斷挑戰著自己的極限,假戲真做。
在地板上、在沙發前,在午后的陽光里,人“狗”快樂互動,烘托出一種怪誕的和諧。
晚上,顏梅完全把豐良視作阿人,為豐良清潔四腳,然后讓他與自己同睡一張床。豐良很為難,不料被心情大好的顏梅裹挾著就范,又在床上一番嬉戲,最終相安無事地睡去。
豐良哪里睡得著,偷偷查看身邊的顏梅已經入夢,便悄悄起身,遛到陽臺上,憤怒地解除狗裝備,卻輕輕地丟在一旁,看著城市夜空燈火闌珊,想著近期的林林總總,想起了辛曉菲,撥打電話,無人接聽,不免黯然神傷……
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