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脫衣服干嘛
- 因你榮光無上
- 官養(yǎng)呢
- 3201字
- 2022-12-11 16:57:23
喬漾把于九江帶回了自己住的出租屋里,房子不算很大,勝在地段好,南側(cè)面的窗戶一推開,就能清晰的看見宏偉壯麗的圣家族大教堂,日日聽教堂的鐘聲,倒也算是一種心靈上的撫慰。
窗簾都沒有拉開,屋子里黑暗如夜,喬漾摸索了一下開關(guān),燈一亮,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屋子亂的不像話。
沙發(fā)上堆滿了她今天早上試穿的衣服,白色蕾絲內(nèi)衣也明艷艷的擺在最上面。
“那個……那個你要不等下再進來?”喬漾尷尬的把內(nèi)衣團了起來,這會兒也沒法做大掃除,只能先隨便塞到哪個小角落里去了。
于九江唇角勾起,笑了一聲,“藏什么?都幫你洗過了,現(xiàn)在不好意思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喬漾扭扭捏捏的走到了他面前,聲音簡直和蚊子一樣小:“你不要這樣說話,畢竟我們分開了很長一段時間,再見面的時候雙方應(yīng)該很拘謹,很不自然才對。”
“嘖。”于九江聽這些話覺得有些不爽,長臂一伸就輕而易舉的將面前的小姑娘攬到了自己懷里,他低下頭,喬漾下意識閉上眼睛。
于是吻就落在了眼皮上。
喬漾奶聲奶氣的問道:“你干嘛呀?不要老是親我。”
“眼睛都哭腫了。”于九江心疼的看著她的臉,驀地又變得吊兒郎當了起來,嘴角噙著一絲痞笑,“不然再加把勁,把別的地方也哭腫好不好?”
喬漾不理解并且大為震驚,她目光隨意的尋找著屋子里的東西,想要掙脫男人的懷抱,些許是腦袋短路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于九江……我去洗棗……你要不要一起?”
男人詫異的挑了挑眉,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盒子,欣然答應(yīng):“行啊,一起。”
沒想到她會這么主動。
喬漾拎起桌子上的那袋冬棗走進了衛(wèi)生間里,她剛打開水龍頭,于九江就跟著一起擠了進來。
男人上半身的西裝和襯衫已經(jīng)脫了,八塊腹肌棱角分明,一覽無余。
喬漾剛捧起的幾顆棗全部都滾落在地板上,她張大嘴巴問道:“你脫衣服干嘛?”
于九江瞥了一眼水池里的冬棗,一時間竟然也說不出話來了。
“喬漾,玩我啊?”男人壓低聲音湊到了喬漾的旁邊,濕熱的呼吸將耳畔都浸濕沉溺。
浴室的燈光很明亮,能夠清晰的看清楚水汽在不斷吸附氤氳,燈泡閃爍了一下。
于九江將自己的襯衣鋪在了寬敞的洗手臺上,然后毫不費力的把喬漾抱了上去,兩人接近同一個高度,平視著彼此。
還是有些涼,喬漾有些不安分的晃動了下雙腿,“于九江,你又想親我嗎?”
智能音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不小心碰到打開的,播放的歌曲是喬漾上次聽到一半中斷的deca joins的《浴室》:
“我們都被困在這寂寞的夜晚。”
“陽光照進窗簾卻太過刺眼。”
“過于溫暖的冬天讓人失去自覺……”
聲線慵懶低迷,讓人懸溺于深海。
男人笑了一下,喉結(jié)性感的滾動著,他說:“嗯,想親。”
然后唇畔相抵,廝磨轉(zhuǎn)輾反復(fù)越線。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熱了,喬漾臉被熏的粉紅,直到被于九江抱下來扔到床上時,她的意識才逐漸收攏了一些。
然而如暴雨成災(zāi),為時已晚,床墊陷下去的那一刻里,她身上的禮服早已被撕扯為兩半。
是雪山融化之時的冰涼純潔,也是萬籟俱寂之間惟一的一抹淡粉,波浪在起伏,船只在狂風(fēng)之中盡情搖曳。
海上失火,昏昏又沉沉。
喬漾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嗓音嬌軟可人,顫顫巍巍的說道:“于九江,我害怕。”
身上的男人似乎停下了侵噬的動作,帶著絲誘導(dǎo)低哄著騙道:“漾漾乖,忍一忍好不好?”
喬漾在他期許嘉贊的眼神之中,點了點腦袋。
是撞擊,是顛倒,是翻云覆雨。
喬漾叫的聲音很大,她伸手臂的時候還不小心打到了床頭柜上的臺燈,玻璃碎片掉滿了一地,場面實在是過于激烈。
也不知道這棟單子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于九江埋在她的頸間,一場酣暢淋漓結(jié)束之后也沒用立馬離開,他親了親喬漾的額頭,聲音啞啞的:“寶貝,你真棒。”
窗簾被風(fēng)吹起了一絲小縫隙,明媚的陽光迫不及待的涌照了進來,落在木質(zhì)地板上成了圈圈層層的光暈,彌漫溫暖。
喬漾趴在于九江的胸膛,似乎是累壞了,眼皮半闔著問道:“你這么來找我,真的沒事嗎?”
于九江把玩著她的一縷發(fā)絲,淡淡的“嗯”了一聲,回答道:“我已經(jīng)申請退役了。”
“什么?”喬漾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身上沒穿衣服,白皙嫩滑的皮膚上面滿是紅色的印子,有親的也有掐的,看的于九江呼吸又是一緊。
喬漾扯了扯薄薄的羽絨被,擋在自己的胸前,有些小憤怒:“你才剛拿下一枚金牌誒,你怎么能退役?已經(jīng)申請成功了嗎?能不能撤銷的?于九江,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一連串的問題如炮珠一樣彈出。
于九江輕笑,把她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懷里,薄唇微抿道:“我在想什么?”
“喬漾,我想和你結(jié)婚。”
“這是兩碼事!”喬漾很清新,這會兒已經(jīng)想要去找自己的手機給鐘永元打個電話了。
門鈴?fù)蝗豁懫穑诰沤櫫税櫭迹匦麓┥狭艘r衫和褲子,然后把臥室的房門緊緊關(guān)上后才走過去開門。
外面站著一位西班牙女士,好在她會講英語,對著于九江講了好大一通,大概意思就是:“你們家剛才怎么了?為什么動靜那么大像是在打架一樣?那位美麗的中國小姐沒受到傷害吧?”
于九江挑了挑眉,有些哭笑不得。
他的口語地道老練,聲音還有一絲慵懶,“謝謝關(guān)心,我們都沒事。”
小插曲結(jié)束,于九江重新回到臥室的時候,喬漾已經(jīng)換好衣服了,一條咖色系的包臀針織長裙,又甜又辣。
“誰啊?怎么了嘛?”喬漾一邊用夾子挽頭發(fā)一邊問道。
于九江靠在墻壁上,笑意不達眼底:“樓下鄰居,問我剛才怎么了。”
想到剛才的“激烈狀況”,喬漾臉都紅了,下意識的想要回避這個問題。
男人瞇起狹長的眸子,輕描淡寫的說道:“喬漾,下次做之前記得提前先去和鄰居打好招呼。”
小姑娘實在是太能叫了。
喬漾:???
“去死吧你,于九江!”喬漾氣呼呼的將地上的抱枕砸到了男人身上,她拉開了窗簾,被陽光刺的瞇了瞇眼睛,“你退役的事情到底怎么說?射擊是你一輩子的夢想,只一塊冬奧會的金牌你就滿足了嗎?”
似乎是不太樂意繼續(xù)聊這一掛,于九江一邊收拾著地板上的玻璃碎片,一邊回答道:“回國再說。”
“不要回國再說。”喬漾不滿意,拉著他的手,神色認真嚴肅,“于九江,這個不是兒戲,你真的不能這么莽撞。”
被她這副模樣逗笑了,男人坐在床邊,把她橫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修長的手指給她扣著裙子最上面的兩粒紐扣,“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喬漾,我不會后悔。”
“射擊是我前半生的夢想,后半生,我只想和你結(jié)婚。”
喬父能拿捏他們的把柄也不過就只有這樣一樣,所以,他心甘情愿的為了喬漾斬斷所有會存在的威脅。
喬漾抓住了他的手指,嘴唇水潤潤的,說的話卻干澀晦暗:“于九江,你不會以為你這么說很浪漫,我會很感動吧?你今年才二十五歲就前半生結(jié)束了?你難道是想讓我五十歲就守寡?”
關(guān)注點也是清奇。
于九江把她壓在了床上,掀了掀漫不經(jīng)心的眼皮:“思想覺悟很好,我死了你也只能給我守寡。”
話題總是容易被帶歪,喬漾氣的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結(jié)婚和退役完全是兩碼子的事情,好嗎?”
“嗯。”男人的手開始不老實,從下擺一寸一寸的往上伸著,所到之處都像是有熱烈的火焰在燃燒,他繼續(xù)吊兒郎當?shù)膯栔骸澳悄慊貒蟾桓胰ヮI(lǐng)證?”
喬漾拍打著他的手,賭氣說道:“我才不跟你!”
“不跟我跟誰?”于九江掐了掐她的細腰,身體里面像是有詩曲在低吟淺唱。
屏障再次被撕開,喬漾完完全全的喊出了心底里最深的答案:“我要和王嘉爾領(lǐng)證!”
又是這個男人。
興奮即將到達高潮點時,于九江使壞停下了動作,他將喬漾被汗水浸濕的頭發(fā)勾到了耳后,低聲問道:“我是誰?”
“于九江。”喬漾迷茫的睜開眼睛,難受的厲害。
男人笑了一聲,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醋意濃濃:“我不是王嘉爾么?你最愛的男人的替身。”
喬漾沒心思跟他扯這些,都快要斷斷續(xù)續(xù)的哭出來了,“你不是王嘉……你是……王九江……”
于九江把她抱到了床下,以報復(fù)的心態(tài)說道:“走,先去和樓上樓下的鄰居打好招呼再做。”
喬漾是真的受不住了,雙腿發(fā)軟,整個人黏糊糊的往地板上滑著,撒嬌之中還帶著嚶嚀:“于九江,你討厭死了。”
男人輕笑,不再逗弄,將她托了起來。
隨即又立刻墜落銀河系之間。
……
喬漾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于九江好像在廚房里做飯,她揉著酸楚的腰,看到旁邊的手機亮了一下。
是于九江的,消息預(yù)覽里顯示著今天半夜里的航班信息。
一共兩張,是挨在一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