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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嫁給你,是在向葉念念贖罪

她跪在石板路上,抬頭不甘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月光依舊美麗,可仍舊透不過這個男人陰冷的心,“許琛,嫁給你,是我在向葉念念贖罪,我不愛你,一直都是。”

蘇瀟的話深深地扎進了許琛的心窩,沙漠之行的患難與共,機場中的相互依偎,一切一切都如同過眼云煙,最終都埋在了蘇瀟的塵土之中,重重地壓著。

她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腳步有些輕飄,膝蓋處的破口顯而易見,腥紅色是血流不止。

“你…你的腿。”許琛有些手足無措,他伸手想要去攙扶,被蘇瀟一手甩開,“謝謝許先生的好意,我先走了,您自己在這里慢慢呆著吧。”

蘇瀟忍著疼痛,腳用力踩著踏板,轟鳴的發動機聲似乎叫醒了整個山間。

許琛被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的墓碑,眼中的失落與無助都深深地刻在了葉念念三個字中,他好像做了什么特別錯誤的事情。

許琛盯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抓過蘇瀟的胳膊的雙手有些疼,還有些熱。

……

蘇瀟感覺自己備受屈辱,她揚起的笑容里滿是諷刺,眼淚不聽話地往下流著,眼前還是有些迷霧,她猛然剎車,停在半山腰,麻溜地摘下頭盔,手腕上的紅印還在。

“真是的,疼死了!”蘇瀟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咒罵著山頂上的男人,她回頭望著,遠處的亮光變成了一個點,她心里有些慌張擔心,往后又說服自己,冷笑一聲,“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關系。”

作罷,蘇瀟再次啟動,離開了。

天氣不如夜幕時溫暖,山上的陰冷潮濕加上許琛自己的氣場,直接將萬物冰凍,他坐在葉念念的墓碑前,碑前雜草叢生,還有一些彩色的塑料包裝紙,這冷清的模樣讓人唏噓不已,他伸手,有些顫抖。

黑白照片上的笑容充滿感染力,可是在許琛的腦海中沒有一絲痕跡,那份記憶像是被抹去了一般,他握緊拳頭,想著爺爺的話。

“是你執意要娶蘇瀟的。”

他一拳砸在青石板路上,生疼,照片里的笑容活力四射,許琛不解,當年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拿出手機,看著無信號的狀態,許琛此時覺得自己蠢到家了,方才的機車已經遙遙無影,瞬間無力感第一次襲擊了許琛整個身體,于是他決定自己下山。

一步一步,試探著前進,手機電筒也開始閃爍其詞,忽明忽暗,時不時吹起的風讓這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也有些害怕。

這走走停停也有了小半個小時,許琛沿著蘇瀟留下的車轱轆印子也算是找對了路,突然之間面前有一團黑影。

“誰在哪里?”許琛停下腳步,出聲詢問,唯一能夠作為武器的手機被他握在手中,此時的許琛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拼命。

“是我。”蘇瀟倒吸一口涼氣,她癱坐在地,捂著雙膝,路途坎坷抖動,此時的車技也翻了車,“蘇瀟。”

許琛頓時安了心,他上前照亮周圍的環境,黑色機車歪歪扭扭地躺在旁邊,“怎么了?弄成這樣。”

“還不是怪你,許琛,你大半夜發什么神經把我弄到這里來?”蘇瀟哭腔乍現,眼眶通紅,“我是做錯了什么了?你要是這樣愛她,你殺了我算了!”

一晚上的委屈讓蘇瀟壓抑許久,眾多的無力感將她徹底吞噬。

許琛楞在原地,定睛望著面前大哭的女人,瞬間不知所措,他腦子里又出現爺爺說的話,“蘇瀟,是不是我非要娶你的,你本身也是不愿意嫁給我的。”

一問,蘇瀟的哭泣停止,她抬眸,眼前模糊不清,她雙手撐起自己的身體,“是,我之前的確不愛你。”

“嗯。”許琛眼神閃躲,他扶起蘇瀟,“你站好,我送你回去。”說著就去扶起倒下的機車。

他拍了拍后座,蘇瀟也只能認命,此時低頭可以活命。

“抱緊我。”許琛命令著,“我又不是救你的蔣先生。”

蘇瀟微怔,質問道,“你怎么知道?你跟蹤我?”她微微起身。

還沒有等到許琛的回應,他便直接啟動,蘇瀟嚇得直接抱緊他的腰肢,“許琛,你故意的吧!”

“嗯。”許琛大言不慚地承認,蘇瀟竟然也無可奈何。

剛剛回到家的女人氣鼓鼓的,她推開周茵茵的房門,坐在沙發上,“真是氣死我了。”

周茵茵看著蓬頭垢面的蘇瀟,居家服已經不堪入目,“蔣光這么兇猛?”她調侃著,“嘖嘖嘖,年輕男人就是香。”

“給你一拳!”蘇瀟佯裝攻擊,“茵茵,給我拿一下醫藥箱。”她看著膝蓋上的傷口,“對了,外面還有一個人。”

“誰啊?”周茵茵回頭問著,“又是一位帥哥?”

“不知道,你自己去看吧。”蘇瀟甚是心疼自己的膝蓋。

樓下的許琛看著熟悉的環境,空蕩蕩無人招呼,“哎!是你!”周茵茵瞬間蔫了氣,“你把蘇瀟怎么了?”她快步上前,插著腰質問著,“你能不能遠離她一點?我猜你應該知道了吧,現在她有新歡了。”

“嗯。”許琛眉頭緊皺,新歡二字著實讓他心里堵得慌,“今天我和她去看了看葉念念,出了一點意外,我已經讓醫生過來了,等會麻煩你照顧她一下,我先走了。”他遞出醫生的名片,“麻煩了。”

他轉身準備離開時,周茵茵喊住了他,“那個,許琛,你的褲子…好像破了一個洞。”

許琛耳朵難得一紅,他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動彈,尷尬席卷全身。

“沒事,我找季妄來。”周茵茵趕緊上二樓去拍門,大聲嚷嚷的聲音將兩個熟睡的孩子都吵醒了,所有人都打開門。

于是乎,本就尷尬的事情直接變成眾人皆知。

客廳沙發上坐著一排人,小小縮在媽咪的懷中打瞌睡,東東倒是很清醒,他們都在等著許琛現身。

“媽咪,爸爸怎么來了?為什么你們倆都受傷了?”小小撅著小嘴在她懷里問著,“你和爸爸從小肯定都不是聽話的小孩子。”

蘇瀟是哭笑不得,她內心里苦啊,明明受傷的是自己,現在還要承受女兒的質問。

“這個你要去問許琛,我感覺媽咪什么都不知道。”蘇東東趕緊解圍。

蘇瀟朝著兒子投去感激的目光,彼時,“罪魁禍首”許琛從二樓下來時,眾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一起了。

“爸爸!”小小立馬恢復精氣神,她伸手要抱抱,蘇瀟是抱都抱不住,旁邊看戲的周茵茵和季妄都捂嘴笑著。

許琛抱起女兒,親了又親,“聽媽咪話沒有?在幼兒園有交到朋友嗎?”

“嗯,特別好玩,但是學習不好玩。”小小有些不高興,“我想和奶奶學做衣服,那個我喜歡的。”

許琛看著蘇瀟,后者直接躲開對視的機會,“聽媽咪的,寶貝,先學習,奶奶會教你的。”他安撫著孩子的情緒,“不早了,你們要睡覺,明天還要上課呢。”

周茵茵和季妄會悟,一人“提溜”著一個,將他們帶回自己的屋子。

“爸爸,你是不是要回去啊…”小小突然間回頭,真誠地問著,“回去之后是不是就不會再來了?”

許琛搖頭,“今天爸爸不回去了太晚了。”

小小似懂非懂,好像爸爸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奈何干媽催得緊,腦瓜子也轉悠不過來,只能回籠睡覺。

客廳里只剩下他們兩人,“這里沒地方睡了,你如果執意要在這里睡覺的話,只能和季妄擠一擠了。”

“那為什么不是周茵茵和季妄擠一擠,我和你擠一擠?”許琛忽然間問著。

蘇瀟疑惑不已,嘴角上揚,“許琛,今天是你深愛女人的祭日,和我一起又是什么意思?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蘇瀟,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也都不太記得了,或許葉念念我曾經喜歡過,可是現在我心里的人只有你而已。”許琛突然深情起來,蘇瀟可是招架不住的。

她下意識地躲避后退,直到背部貼著沙發墊她才安心,“這種情情愛愛不像是能從你嘴里聽到的,你可以喜歡我,畢竟我人見人愛,但是我愛不愛你呢?”

這波推銷讓人無話可說,“許琛,我們之間沒有愛情,只是互相利用罷了。”

許琛默不作聲,他低頭玩著手中的打火機,“孩子也是嗎?”

“那是意外。”蘇瀟坐直身子,她盡量讓這些話聽起來堅定一些。

“那為什么不打掉?”他側頭,深邃的雙眸中全是審視,“三年前,留著對你而言是拖累,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只有真正做了母親的那一刻你才明白,孩子的生命,孩子就是我的一切。”蘇瀟直言,“許琛,還是要謝謝你幫我找到害死我媽的兇手,但是我依舊不會原諒你的。”

許琛癱坐在沙發上,靠著墊背,他急促地摸著口袋里的煙盒,這摸來摸去毫無蹤影,“這里。”蘇瀟從茶幾的抽屜里拿出一盒扔在桌子上。

她自己也抽出一根,“你也愛這個了?”

許琛有些驚愕地看著她,轉而隱藏情緒,“什么時候開始的?”

啪嗒一聲的火光,她食指與中指之間的女士香煙露出微光,“好久了吧,可能在生孩子之前就有的習慣了。”

“你之前是個什么樣的人?”許琛覺得有些恍惚,三十年的人生里,仿佛蘇瀟每次都在,仿佛兩人自始至終都參與著對方的生活,“看著那張照片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你不會以為自己真的失憶了吧?許琛,這是什么韓國橋段?”蘇瀟嗤笑道,“人都有不愿意想起的時光,或許你現在迫切想要知道的,是我這輩子都不愿意記起的東西。”

蘇瀟抖了抖煙灰,望著消散的煙圈,“睡吧。”她扔掉煙頭,徑直上了二樓,不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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