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風清
- 奈何殿下偏寵我
- 寄落
- 2042字
- 2022-12-11 16:02:18
“蘇晚晚,至于怎么稱呼你怎么順口怎么來吧。”蘇晚晚對于這些沒什么太大的要求,她和熟悉的人相處的時候,喊別人也是怎么順口怎么來。就像是他喊秦北琰很少喊他太子殿下一樣。
“那我喊你蘇姑娘吧,那為是我哥江文杰。”蘇晚晚看著黑布大哥,莫名覺得還是“黑布大哥”這個稱呼更順口一些。
“咱這兒啥時候開飯啊?”蘇晚晚餓的腦子已經快運做不了了,心心念念只有吃的。
“一天來一次。”
正說著那滿臉橫肉的看守提著個木桶走了過來,在里面一手撈了兩個“沙包”丟了進來。蘇晚晚眼疾手快,接住了一個,另一個則正中靶心,打在了她的腦門上。霍,這手勁兒,這準心兒,不去當鉛球投手都可惜了。
伙食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最起碼不是硬的啃不動的疙瘩塊兒。倆“沙包”長的跟窩頭挺像,捏起來也還好,咬的動。后面一位身形稍微說了胖一點的看守,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提著桶。籃子里裝的是碗,桶里裝的是湯。
蘇晚晚也不管味道如何,咬了一口嚼了幾下就要往下咽,但實在是太干了,沒差點給她噎死。一碗水下肚,她才從鬼門關走了回來。說碗里的是湯,著手有點牽強,她連個咸味兒都沒喝出來。
晚飯送完,看守收走碗兒,監獄里就又安靜了下來。蘇晚晚不知道現在天黑沒黑,這里沒有窗戶看不到外面的月亮。江致遠在吃過飯以后就睡著了,之前一直睡覺的黑布大哥倒是起來了。做在少年旁邊,守著他。
蘇晚晚不太敢和他說話,黑布大哥看上去很難相處。她睡不著,就抱著“沙包”啃,這東西一口氣吃完是會死人的。
“你認識風清?”
“嗯?”蘇晚晚望了一圈,確定黑布大哥是在問她,才回答,“認……認識啊。”
對方再次陷入了沉默,蘇晚晚等了很長時間,對方都沒有在詢問什么。就好像剛才他什么都沒有問一樣。
真是奇怪,秦北琰提到風清的時候奇奇怪怪的,怎么黑布大哥也知道風清,問題是他怎么知道的。
她想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之前風清給過她一個香囊。因為之前她把原本給秦北鴻的香囊給了秦北琰,后來秦北琰知道了她就說要給秦北琰重新秀一個。但這事兒一直每沒提上日程,后來她自己都快忘了。
有一次偶然看到風清的這個香囊就想了起來,想讓風清教一下,他這香囊和尋常的不太一樣,不僅是樣式,還是味道。但對方說教她練武就夠累了,可不想在教她女紅這種費心神的事情。就把香囊給了蘇晚晚,讓她自己尋人教她,那人看了樣式自然會教她,再去藥房里,把這香囊拆開,那醫者自會給她配藥。
她怕自己又忘了就一直戴在身上,不成想還沒去找人學就到了牢里,更不成想有人認得這個香囊。蘇晚晚把腰上的香囊解了下來,走到邊上,伸著手晃了幾下:“你認得這個?”
她也沒把握黑布大哥理不理他,那大哥一直面沖著前面,坐的端正。見大哥沒反應,她又搖了幾下,對方仍舊不理會。
蘇晚晚想著問不到就算了,準備把香囊重新掛號,繼續啃她“沙包”的時候,黑布大哥開口:“給我看一下。”
蘇晚晚不敢靠他太近,走到邊上將香囊投了過去。黑布大哥拿在手里,兩手攥著,像是拿到了什么稀世珍寶在手里一樣。
“你是他的什么人?”
黑布大哥轉過頭,蘇晚晚借著微弱的光亮看清了對方的面容。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雙眼。他的長相不同于中原的人,他應該是西域的。反觀他身后的少年,眉清目秀,眉宇間更多幾分柔和,少年應該是中原的人。兩人不是親兄弟。
黑布大哥看起來應該喊他大叔,嘴巴一圈胡子拉碴的,頭發也毛毛躁躁的,還是卷毛。
“他算我半個師傅,我跟著他學舞的。”蘇晚晚說來也不太了解風清這人,只知道他是醉星樓的樓主,只知道他他很厲害。其他的一概都不知了。
黑布大哥又陷入了了沉默,蘇晚晚尋思了一下,這劇情一般都是兩人之間有著什么愛恨情仇。她回憶了一下和風清相處的朝夕,試圖尋找一些線索。
“風清他總是拿著一把折扇,扇面上什么都沒有。”蘇晚晚停頓了一下,觀察著黑布大哥的反應,但對方不為所動,“我問他,他說是因為有一個人答應他替他畫這扇面。”
對方不吭聲,蘇晚晚也拿不定主意。支線劇情的開啟材料不夠嗎?她又想了一下,覺得好像沒什么和故人有關的。風清這人從不提自己的事情,她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聽他最長念叨的就是鹿芷。
黑布大哥不知道是不是有延遲,總是過很久才有反應:“他最近怎么樣了?”
蘇晚晚尋思這問題如果不是很久沒見的老友也不會問,看來黑布大哥和風清的交情肯定不淺。蘇晚晚也懶得再去揣測,他倆的關系。回答他:“他呀,他這人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是醉星樓的樓主,經常出席宮宴做樂師。他身邊有個小姑娘叫鹿芷,我很少見他提及自己什么,總是把鹿芷掛在嘴邊,把她保護的很好。”
蘇晚晚也不好說,過得好不好這個定義很難下,她知道的也不多,干脆就說出來讓他自己判斷。
蘇晚晚和大哥的對話,像是一個4G,一個2G,這邊回復了十幾條,等了許久得到的卻是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這種對話把她都給整困了,她等了一會兒看大哥不回話,把稻草整理了一下,盡量使她躺上去是不會太難受。然后往上面一倒就睡著了。
在醒來的時候黑布大哥就已經繼續蒙著黑布靠著墻邊睡覺,蘇晚晚睡的脖子落了枕,酸疼的厲害。掰扯了半天才正過來。江致遠不知道什么時候醒的,他坐在黑布大哥身邊,就像晚上大哥坐在他身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