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去接你,只是在廚房里脫不開身。我剛給你熬好了粥,不喝一點嗎?”碧珠拿過小廝手里的碗遞給秦北琰,秦北琰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起,吹了幾口才遞到蘇晚晚嘴邊。
蘇晚晚死鴨子嘴硬,說:“自己昨晚沒睡好覺,早上新來心情就很煩躁。所以……”
秦北琰在蘇晚晚的額上印上一吻,然后說:“我都知道,快些把粥喝了,咱們準備游街。”
“你下次見到我可以跑過來嗎?”蘇晚晚看著秦北琰試探性的問道。
秦北琰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還是滿口答應,畢竟這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就算是蘇晚晚說讓他去摘天上的星星他也會去。
蘇晚晚見秦北琰點頭,才開始喝粥。她想讓秦北琰跑著來看她的原因很幼稚。只因為見到喜歡的人一定是跑著過去的。
章華身體依舊不好上不了花車,蘇晚晚很替她可惜。畢竟身為正宮太子妃的她,卻只能頂著名號在家窩著,什么宮宴,聚會她都參加不了。漸漸的其他人也都說她只是個徒有虛名的太子妃。
蘇晚晚不是章華,體會不到她的感受。但單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她也覺得那些話實在是說的難聽。不過章華即使是這樣在太子妃的位子上也依舊做的很穩。目前來講還沒有人能危害到她的位置。蘇晚晚不過就是把大腿的,看著自己能不能活到結局。
蘇晚晚的確是認為自己造成不了什么太大的危害,但在章華眼里,蘇晚晚就是最大的危害。畢竟蘇晚晚是替她所有還有太子妃出席的宴席聚會。
看著和秦北琰手牽著手的蘇晚晚,章華手里攥著的絲帕纏著之間繞了幾圈,把手指勒I的發紫。王嬤嬤在一旁看著也不說什么,直說:“小姐,殿下前幾次還會詢問小姐身體近況入何,可否親自去。現在問也不問,直接就帶著別人去了。”
章華看著在秦北琰身邊笑容明媚的蘇晚晚,只覺得刺眼。章華可以接受任何人站在他身邊,唯獨不能接受蘇晚晚。因為其他人她心里清楚秦北琰是不會動心的,但蘇晚晚不一樣,他已經為蘇晚晚做出了太多他完全不會做的事情。
蘇晚晚凳子還沒被屁股捂熱乎,就又坐回轎子,踏上了去往皇宮的路程。
“跟著我走就好了,不用慌。”秦北琰緊緊的攥著蘇晚晚的左手,“到時候記得沖底下的揮手。”
人生第一次坐花車,還是這種古色古香正勁兒八百的花車,她就激動的不行。花車是要從皇宮的西南門出發,走在最前面的是皇上和他的美人,再就是他倆。
花車的樣子有點類似于船,不過底部是平的。車很高樓梯為了美觀設計的有些窄。兩個人并排走還是沒問題的。蘇晚晚登上去站在花車的前面,秦北琰就牽著她的手站在她的身旁。花車很高從上面看地下的人群,底下的百姓都仰著頭看著她們。而在花車上的她們則俯視著底下的人群。
她不太喜歡這樣,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她不是很舒服。那些望著她的眼睛屬于這不同的人。有婦女,有小孩兒,有老人。但他們的眼神中大多都流露著羨慕的神情。她一時站在臺上有些不知所措,揮手的動作都變得僵硬機械。
秦北琰注意到了她的反應,牽著她的手松開,攬住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不得不說靠著秦北琰的一瞬間她的不安感減少了許多。但她一看到底下的人群還是有些悚得慌。大概是她是習慣了和別人平起平坐吧。
在她原來的世界里可沒有三六九尊,每個年代都有每個年代的制度。她不能去改變,只能適應。一想到但凡她穿越到這個世界穿成個干農活的老百姓,她可能就給自己餓死了。
花車游街要繞著皇宮外圍,也就是沿著護城河走一圈。這一圈要是讓蘇晚晚自己走,最多也就是腿酸。可站在花車上繞護城河一圈她兩條腿都快廢掉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軍訓的時候練習軍姿差不多。
花車別看他個頭大,實則一點用都沒有。行駛速度路上點說都快趕上八十歲老太太了。從花車上下來。秦北琰就為蘇晚晚整理著裝。兩人在原地待了沒一會兒身后的花車就到了,上面下來兩個他們來在熟悉不過的身影。秦北鴻和蘇卿卿。
她記得這兩人還沒成親才對,怎么現在就一起上了花車呢?四人一對頭氣氛就開始變得劍拔弩張。為了防止夏日宴因為兩個皇子互毆而草草結束。她拉著秦北琰,瘋狂遞顏色給他,示意今天時機不好,不能貿然開口。
四個人都有所顧忌,最后還是秦北琰和秦北鴻互相給對方甩了一擊眼刀。就繼續接下來的流程。
進行祭祀儀式,臺上的巫女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皺紋很是深刻。他閉著眼睛,拿著木棍子,像極了寸頭跳大神的。圍著那被對半切開的牛是又跳,又喊的。然后突然一下她有什么動靜都沒有了,像是死機了一樣,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可能是重啟了,她又開始圍著那牛轉。手放在耳廓邊上,那樣子好像是在聆聽著什么。
然后她又猛地拿起一個沾著活的木棍子,丟到牛身下的草垛子上。這巫師不會聽到的是要全熟的吧。祭祀典禮結束以后就到了歌舞環節。上來的舞女為首的自然是鹿芷,只是她今天并未穿一身白衣,聽風清說是因為白色在宮宴穿容易被別人詬病,畢竟你這是喜宴,穿著一身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守喪的。
蘇晚晚想了想著實在理兒,可這喜慶的大紅色也不適合鹿芷啊。風清見蘇晚晚說讓鹿芷穿紅色沒差點讓他拿那雙生蓮的鞋給她來一下子。
紅色向來都是皇后才穿的,在喜慶也不能穿到身上,我心說小說里不都白衣女子,紅衣女子的嗎,誰想那么多啊。最后風清還是給她選了一個姜黃色的舞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