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就是昨天沒睡好罷了。”昨天晚上她是輾轉難眠啊,然后使用傳統藝能數綿羊和數水餃都沒有用,甚至數到半夜還給自己數餓了。
碧珠一聽心里就樂開了花兒。小姐這哪是沒睡好啊,這根本就是徹夜無眠啊。昨天晚上太子殿下沒有去小姐屋里,小姐肯定是擔心殿下去其他人的屋里了。她邊給自己家小姐梳著墨發,邊說道:“小姐放心好啦,昨夜殿下陪小姐吃完飯就出門了,未曾去過后院。”
“他一晚上都沒回來?”蘇晚晚的關注點同碧珠想的有些不一樣。秦北琰平日就算公務再繁忙,晚間也會回到府上,哪怕是挑燈批閱公文。昨日他陪了她一天,應當是把公文都提前處理或者向后推遲。怎么還會半路離開呢?昨日應該是發生了什么緊急的事情,他才離開親自去解決。
“是啊,昨夜殿下出門以后就再也沒回來過”
蘇晚晚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依照劇情發展,現在應該還沒出什么大事。。
蘇晚晚整裝完畢,剛起身屋里就跑進個小婢女,慌慌張張的。行禮只做了個勢兒就立馬起身。“府上來了公公,說是來找……”那丫頭應當是府上新來的,講個話的講話都講不齊全。
蘇晚晚也不等那姑娘自己說完直接問道找我的
小丫頭聽了只點頭。
看小姑娘這慌張樣兒,多半就不是什么好事兒,。想起來她最近也沒有惹什么事啊,前些時日更是為太子擋了一箭,不說好處想到他,壞事多半也不會落到她頭上。她這幾日都帶在府上療傷。安分守己,不過時不時后院搞出一些栽贓陷害的事情,但這種事情拿不上臺面,就算被知道也不會搞如此陣仗,更何況在這件事中她是受害者。
想了一圈,她心想也有了定論,走到前院就這一種人都跪在地上。她也跟著跪下來。
老太監壓著個嗓子。聽著像是個漏了風的風箱。她聽不慣這種聲音,但又不好說什么。一個圣旨讓他硬是念出了九曲十八彎。念的是蕩氣回腸。小學的課文朗誦都沒他這么深情并茂。
心中是一直瘋狂吐槽。這吐槽一是因為這老太監,二是因為那圣旨。她來之前就已經想到了,他這幾日的確是沒惹事,不過昨日呢,他稍稍的惹了一下二皇子。
這事兒呢,所以說是秦北琰主犯。但是呢,這鍋得讓她來背。那圣旨念叨半天,無非就是說他。姐姐他姐姐過生日,她不但不送禮,還上去給她的姐姐添堵,更是。以上放下冒犯二皇子。
當今圣上,當真是被美色迷昏了頭。就這個事兒,就被吹了幾句耳邊風,就能讓他給她來個懲罰。這也太過草率了。
圣旨的前大段像極了她高中校長在臺上講話的樣子。那思想教育簡直跟吃了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下來。長篇大論講來講去。不過就那么一個理兒。她是跪的,膝蓋又痛腰又酸。不得不說那老太監嘴皮子是真利落。
本來是準備起來吃早飯。聽這老太監的念叨,她感覺她可以直接去吃夜宵。幸而這老太監沒有讓她得償所愿,念叨完的時候還能趕上個早餐末。
懲罰也并不重,只是讓蘇晚晚到皇宮里禁足。去皇宮禁足?蘇晚晚有些跟不上當今圣上的腦回路,畢竟她腦袋里的電路板并沒有短路,還在正常運行。不過也罷,不過是從雞籠子換到了雞窩里,就像金是金子到哪里都會發光,她這是到哪個雞群都能鶴立雞群。
不過這皇上也真是急,她前手接過圣旨,后腳就被塞上了馬車。好歹讓她收拾一下包裹在再帶走啊。這就直接把她趕上車往皇宮里帶。幸好她家碧珠眼疾手快跟上了她,否則她就在皇宮中孑然一身。不得不說這群人這么猴急,急的像是讓她收拾一下東西,她就能跑一樣。
不過有一說一,皇帝說的禁足和她想的的實在是有些不大一樣。她原以為就是找個小院兒給她關起來,那個小院的環境還是那種比較破敗的,就像是電視劇中的冷宮那樣的。然后到點有人送飯送完飯那人就走。不過呢,她這個也差不了多少,不過就是她的活動范圍有些大。整個皇宮她都可以隨意行動。
蘇晚晚嚴重懷疑皇上是對禁足有什么誤解嗎?
既來之則安之,她又不能抗旨,干脆就當在皇宮度假旅游了。有一說一皇宮的風景是真的不錯,想當初她去首都看景點的時候,那看的哪是景點,那看的完全就是人頭,當真是人山人海啊,自己根本就不用走路,順著人海你就不知道被帶到那個犄角旮旯里去了。
進宮先要面見皇上,不過皇上根本沒空搭理她。她想了想那圣旨上的教育詞多半不是皇上寫的,先不說皇上有沒有這個文采,他完全就沒空寫。皇上抱著嬪妃在上面你儂我儂,膩歪了半天。皇上才讓她告退,臨走之前還跟她說了一句,叫她好好在宮中反復。
蘇晚晚面上恭恭敬敬的說:“臣女一定好還思過。”。心里則是:反思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反思的。
回到院子里,宮中已經給她準備好餐食,皮蛋瘦肉粥。照平常她肯定直接就一碗下肚。但現在她吃東西多多少少都有些食之無味了。出門之前得知秦北琰徹夜未歸,心緒難以寧靜。可惜她無法和皇宮以外的人聯系,也沒啥子飛哥給她傳書,只能眼巴巴的干等著。
蘇晚晚把湯匙拿在手里,也不往嘴邊送,也不放回碗里的。盯著院落里槐樹出神兒。
“小姐,莫要在發呆了,粥都快涼了。皇宮中的御膳房和太子府的不一樣。粥若是涼了,奴婢上哪兒給你整熱的的去啊。”碧珠怕蘇晚晚吃了涼粥涼了胃,蘇晚晚身體還沒回復完全,萬一落下什么病根子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