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救命之恩
- 妻主在上:夫君快免禮
- 白白的白
- 2736字
- 2022-12-11 14:27:11
朦朧的月光像是在地上灑了一層銀霜,白瑜打算去之前自己經(jīng)常待的地方看看,她越來越覺得記憶中的人要重新出現(xiàn)了。
白瑜一只腳剛踏入茅屋十步遠的地方就頓住了。
這是……血腥味?有人?……怎么會?難道是路過的獵手?
猶豫只在一瞬間,白瑜就推開門走了進去,這個茅屋只是一個單間,里面有什么一目了然,而被白瑜誤認為是獵手的人正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
白瑜有些退卻,屋子里的血腥味很濃重,這個人絕對傷勢不輕,她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但總不能讓這人死在這吧?否則這間好不容易整理出來的茅屋只能舍棄了。
白瑜放輕腳步走過去,用鞋尖踢了踢地上的“尸體”
“喂,你還活著么?”
沒反應?白瑜謹慎的加重了腳下的力度,依然沒得到回應。
難道已經(jīng)死了?那正好,直接把人丟到后山溝毀尸滅跡即可,相信不用兩天,這人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
白瑜蹲下身子,把人翻轉過來,兩只手指搭上那人的頸動脈。
還有脈搏,雖然很微弱,但確實是活人。
白瑜借著月光找到了屋里準備的油燈,點上后才仔細檢查地上躺著的那個人。
“咝……流了這么多血?”只見那人身下的一塊地面已經(jīng)完全被血液染紅,白瑜暗暗嘀咕,“就這樣還不死,命真硬!看來不是一般人啊。”
解開男人的衣物,白瑜將他全身上下掃了一遍,發(fā)現(xiàn)最重的傷在肩膀和大腿上,各插著一支斷箭,其他地方雖然有一些小傷口卻更像是刮傷。
救還是不救呢?白瑜坐到床上凝視著地上的男人,這人光看穿著就知道非富即貴,能在受傷后逃到這里可見身手也非同一般。
白瑜看清那張臉后,有些驚訝,雖然有些狼狽,但那俊逸如仙的面孔讓她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長成這樣,應該不用擔心你報不了我的救命之恩了。”白瑜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后開始在茅屋里翻找可以用的工具。
她不敢斷然拔出那兩只斷箭,若是箭頭帶著倒鉤,這一拔就不是救人而是殺人了。
翻了半天,白瑜終于找到了一把木匠留下來的刻刀,還有小蘭事先準備的炭盆和銀霜炭。
把人移到床上,白瑜給他蓋上被子,又點燃了炭盆,然后沖出門外,到周邊尋找止血的紫珠草。
把人移到床上,白瑜給他蓋上被子,又點燃了炭盆,然后沖出門外,到周邊尋找止血的紫珠草,她記得屋外那棵樹下就有。
等一切準備就緒,白瑜還用茶壺去屋后打了一壺水來,多虧了小蘭知道她愛喝茶,還給她準備了茶爐。
將刻刀在火上燒熱,白瑜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掀開被子。
“這位公子,小女子也是第一次救人,若是一不小心把你弄死了,還望勿怪!”說完點了男子的麻穴。
利器插入肉體的感覺讓白瑜的手抖了抖,她的眼神有些恍惚,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熟悉的不正常,頭又有些痛。
白瑜狠狠地咬下嘴唇,疼痛使得理智回籠,她利落地割開傷口邊緣的肌肉,將那兩枚箭頭挖了出來,然后將搗爛的草藥敷了上去。
左右瞅了瞅,白瑜發(fā)現(xiàn)自己忘記準備布條了,無奈只好從男子身上脫下中衣,用刀子割成條狀綁在傷口上。
等做完這些,白瑜發(fā)現(xiàn)后背涼颼颼的,大冬天的夜里竟然悶出了一身汗水。
她盯著那兩處傷口看了一刻鐘,確定血止住了才松口氣,說實在的,她根本沒治病救人的經(jīng)驗,死馬權當活馬醫(yī),能不能活就看這人的生命力了。
將茶壺里的熱水倒在剩余的布料上,白瑜簡單的擦了擦手,盯著床上半身赤L、衣不蔽體的男人開始發(fā)愁。
就憑這人身上的外傷,沒有十天半個月絕對下不了床,何況她剛才還發(fā)現(xiàn)這男人受了很重的內傷,并不是偶同武功能打出來的,現(xiàn)在可如何是好?
總不能就這樣把人丟在山上吧?那豈不是白救了?
轉身出了茅屋,白瑜運起輕功下山,翻墻進入書院的后堂,熟門熟路地鉆進廚房,從蒸籠里包了兩個冷冰冰的饅頭又回到山上。
將那兩個饅頭放在男人的枕頭邊,白瑜彎腰撿起剛才給他脫衣服時掉在地上的荷包,沖著床上的人說,“不管這里面有什么,現(xiàn)在是我的了,就當是你付的診費。”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白瑜拿著那個繡工精湛的荷包看了又看,嘖嘖有聲,“這繡藝若是讓小蘭看見,恐怕就不會整天認為自己的繡工天下第一了。”
拉開荷包的束口,白瑜一股腦兒地將里面的東西倒在桌子上,拿著刻刀撥了撥。
銀子……沒有!
銀票……也沒有!
就連富貴人家一般都有的玉佩也沒有!
白瑜稍微有些失望,穿的這么好,居然沒銀子。
還是要一步一步來啊,白瑜漫不經(jīng)心地把桌上幾樣不起眼的東西一一撿了起來。
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是一塊木牌,上面刻著一朵盛開桃花的圖案,白瑜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沒能看出什么門道來,于是拋到一邊。
一顆完全透明的珠子,對準油燈一看,里面竟然開著一朵紅色的花,是個稀奇玩意兒,白瑜收入囊中。
一張寫著“芊芊”二字的紙條,字跡潦草,要不是白瑜眼力好還真看不出來,白瑜怎么看也沒看出這張紙條的用處,于是丟進了火盆。
最后一個東西白瑜看了半響也沒認出來,像是簪子又不像,白瑜看它不太值錢的樣子,就和桃花丟在了一起。
“看來這人的身份不僅僅是富貴這么簡單了。”白瑜知道,如果荷包里裝著的是銀錢,那沒什么特別的,可偏偏里面一個銀子也沒有,不過說明這人已經(jīng)習慣了不帶錢,那就一定有專門付錢的跟班。
“能被裝進這么好看的荷包里貼身放著,想必都是重要之物,先收了再說。”白瑜美滋滋地把東西裝回荷包塞進自己懷里,打定主意據(jù)為己有。
見天色將亮,白瑜不再停留,回頭瞥了昏迷中的男子一眼,飛身朝白府奔去。
回到小院正好剛過寅時,父親還未起,還能睡一會,白瑜到就睡,可把她累壞了。
原本身子就弱,只是憑著肌肉記憶才勉強使用輕功回來,如此一番折騰可是辛苦。
這一覺直接睡了一上午,可是她睡的并不安穩(wěn),一直在做夢,夢里全是血腥的片段,她一會是杜央華,一會是林芊芊,可這場景確是換了又換,擾的她心神不寧。
“啊……”白瑜從床上坐起來,捂著胸口喘氣,滿頭的冷汗都顧不上擦。
“那個圖案……”白瑜驚叫一聲,掀開被子下床,在原地轉了兩圈又跳回床上,從枕頭底下摸出那個精美的荷包,然后急不可耐地將木牌倒了出來。
白瑜呆愣愣地盯著那形如桃花的圖案,和夢境中某個畫面重合,她癡癡呆呆地自言自語,“還……還真是啊……那……那個人難道是……不可能吧?”
這人的身份竟是蓬萊之主……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她昨晚踢了那人幾腳,還順了他的荷包,燒了他的字條,就連給他挖箭頭的時候都下手沒個輕重,真要算起賬來,這些完全抵得過那微小的救命之恩了。
而且白瑜知道,即使不是自己救了他,也會有其他人,所以這個所謂的救命之恩其實算不上什么。
于是乎,之前還是暖手的荷包突然變得燙手無比,恨不得現(xiàn)在就給他塞回白畫的懷里。
就在白瑜迷迷糊糊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然后便聽到小蘭驚訝地叫聲。
“小姐,您怎么了?”
白瑜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tài),慢慢在床上坐好,吩咐小蘭,“去把門關上!”
這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從她從明國回來這姑娘就纏上了自己,無論如何非要服侍她,不過這人雖來歷不明可一直對她忠心耿耿,留著也罷。
等人重新回到她跟前,白瑜把玩著木牌盯著她,“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