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上天臺
- 你好,咨詢師
- 青衫雨行
- 2004字
- 2022-12-11 13:35:19
見陳雙源沒吭聲,鄭君平不由地側首挑眉:“換你,你會不生氣嗎?”
陳雙源一臉訕然,尷尬地說:“可能也會生氣。”
“那你告訴我,陳總是不是在開會前有聯系過你?”他語氣好了三分,問。
陳雙源聽到這里,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他是向自己來打探消息的。
他想起昨晚半夜接到老陳的電話,淡淡地應道:“嗯。”
“那……那為什么不告訴我?”鄭君平再次拉下了臉,開始興師問罪。
“呃?他就讓我準備準備方案介紹的事。其他也沒有說什么呀。我確實是不知道今日早會用的。”陳雙源一陣充傻裝愣。
“你呀,要是早知道他有如此堅持之心,我就不應該。。。。。。現在怕他們受我牽連。”鄭君平沉沉地嘆了息,說。
“受牽連?”他要不要這么夸張?老陳也不是這么胡來的人。
他半信半疑地看著鄭君平,不解地問。
鄭君平眨了眨眼,沒有立即接話,而是看著臨時建的群,群里面正激動著。。
“鄭組長,你說大BOSS會不會開了我?”
“大BOSS還是講理的。”
“要有事,早在會議上出了,何必等到現在?”有人質疑著。
“大家先別激動,靜觀其變吧。有消息隨時在這里說。”鄭君平像極了他們的領導。
可事實上,他也是群主。
“對對對。不過大家還是要保密。”
眾人你一句我一言地聊著。
“會議時的尷尬你也看見了,好多人不同意。若是民主選票,肯定不會通過。現在陳總是靠著他的武力值壓下去的,遲早還是會反彈的。”他直指之前會議時的矛盾點。
有這么嚴重嗎?會不會顯得危言聳聽了?
陳雙源很想幫老陳挽些面子,說:“陳總是老板,他是最大的,自然他說了算。”
在他看來,自家老陳是老板,一些決策難道還不能定下來嗎?那他當哪門子的總經理?倒是看鄭君平,反而有一種要將小事弄大的感覺。如果是這樣的處理問題,那也只能證明他是別有用心。
“坐吧。”鄭君平不否認他說的是對的。
可為什么自己的心里就是很不開心。
“我看陳總對于這個方案的推行勢在必得呀。若真叫你去當新項目組的負責人,你會愿意嗎?”鄭君平繼續問。
“這。。。。。。”事實上,這也是老陳的意思。
畢竟自己才是最熟悉的這個方案的。
但有些話他自知是不能說的。
“很難回答嗎?”鄭君平直丟了手中的筆,不爽地瞪著她。
“不是。組長,要去的話,我希望您也能去。”
“我也去?你可拉倒吧。”他一聽,倒是輕輕地笑了笑,說,“難不成我三組不要了,就替你守著那一畝三分地?”
他覺得年輕人做事要靠譜點。
年輕也有會老的一天。
陳雙源心里他根本看不上。看不上就看不上,倒也不能損人。
陳雙源一邊為他續著茶水,一邊無奈地說話:“鄭組長,您就別為難我了。算我說錯話了,我給您賠不是。”
有些事,爛肚子里的,就不能再告訴任何人。
“經你一提醒,我發現自己有時會失了分寸。”鄭君平淺笑兩聲,意有所指地說。
“沒事沒事。”陳雙源淡淡地笑了笑,說。
鄭君平也不拐彎抹角,直入主題:“你需要我這邊提供哪些協助?”
面對突如其來的示好,他有些無力招架。
“您已幫我很多了。”
“行吧,你去忙吧。”見套不出什么話來,他直接打必發陳雙源出去。
直接陳雙源關上辦公室的門,他這才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回來。
就這么一會功夫,上百條消息沒有看到。
鄭君平看著大家的聊天記錄,大驚失色。
“這樣不妥吧?”
竟然有人還提出集體辭職。這事要繼續鬧下去的話,就不是失業的事了。
他們覺得這個時候更應該抱團,整得現在他們已入被納黑名單似的。
花飛飛倒是平靜:“我覺得大家還是先抱個團,也可以詢問編輯的。”
“對對,團結就是力量。”鄭君平不以為然地笑道。
“有問題可以個人找大BOSS聊,當面溝通。特別是會議、培訓課堂上等,人家是真的有背景。”
“這是肯定的,但我們也絕不能坐以待斃。”鄭君平聞言滿意地點了點。
“我覺得咱們可以騎驢找馬。”
。。。。。。
此時的群早已變成了聊天群。
鄭君平好一會和收回視線,獨自沉默思著。
他的心中濃埋在土 壤中的懷疑。
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如果說從一開始,就是說錯話,就不會導致后面的結果。
至少過段時間,大家也就忘了。
但他們沒有這樣想。
或許是心緒被帶動,鄭君平只覺得頭都快要炸了,疼得要命。
他起身,朝著 電梯的方向走去。
在路過樓道口的時候,他鬼使神差似地走進了樓道。隨后,他大踏步地朝上面走去。
來到天臺,耳邊穿過呼呼的風聲。
他來到陽臺邊上,閉上眼睛,張開雙臂,迎著風。
如果就這樣跳下去,會是什么感覺?
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閃過許多許多人。
有老媽、有前妻、有女兒、還有陳總、還有。。。。。。
也不知下面哪個眼尖的看見,尖叫一聲,漸漸地吸引了一群的吃瓜群眾。
“不能跳呀。”下面人時不時地有人喊著。
樓層太高了,他根本聽不到下面的聲音。
他微微一睜眼,感覺心呯呯地跳個不停。
看著下面的人就像螞蟻一樣小,時不時涌動著,隊伍有些凌亂。
此時,他平靜幾分。
如果就這樣的死去,或者是沒有痛苦的。
不用為家人而活,不用為工作而操心。
他站得腳有些發酸,干脆坐了下來。
風將他的頭條吹得亂亂的,他甩了甩腦袋,依舊疼得要命,忍不住地站了起來。
只是這抹身影,從下面往上看,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沒一會,底下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