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源出差回來,第一時間便去找老陳。
“爸,你不是答應我的嗎?現(xiàn)在為什么將葉老師調(diào)崗呢?”當時,他看到關于葉辛染的任命時,滿是不解。
“火氣這么大呀。來來,先喝杯水。”老陳為他倒了杯水。
“說正題。”他一臉不高興。
“露西不干了。我總得找人來替吧。正好,小葉之前的崗位我是臨時增設的,如今正好替上這個經(jīng)理一職。”
“爸,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有這種想法?”陳雙源聽到這里,擰了擰眉,問。
“這倒沒有。我只是沒有想到露西會突然要辭職。再說了,這么個關鍵的崗位,小葉做事我放心。”
老陳的短短幾句話,足以見證他對葉辛染的信任。
這么一說,陳雙源倒也理解。
很多事情,往往不是朝著我們預期想要發(fā)展的方向,也是很正常的事。
“那我這邊的人選呢?”
“鄭君平畢竟是你的組長。我這么想的,要么這個新組就不設立。”
汗——這不是瞎折騰了嗎?
“那您之前還找過伍梓婷呢。”陳雙源對于他這樣善變的想法有些無語。
“我會親自再找她聊的。”
“爸,我發(fā)現(xiàn)您的想法也太不嚴謹了吧。那你就敢保證鄭君平能全力支持我嗎?”陳雙源不由得多想。
“我會跟鄭君平說的。”
“行吧。”他都這么說了,陳雙源也不好再說什么。
下班之前,老陳親自來到三組,敲開了鄭君平的辦公室。
“陳總。”鄭君平滿臉驚訝。
大BOSS這是來視查自己的工作?還是尋自己有事?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老陳客氣地說:“鄭老師,現(xiàn)有空嗎?”
“有有,您請坐。”他忙為老陳倒了杯水,說。
“也沒什么大事,就想找你聊聊。”
鄭君平聞言暗吃一驚。
找自己聊聊,一個電話,自己會可以去他辦公室的。現(xiàn)在領導這是主動上門找自己,自己是何德何能?
“你也別緊張。坐吧。”老陳看著他一直站著,指了指椅子,淺淺地笑道。
該不會又是給自己一顆亂棗,然后再敲打三分吧。
老陳的客氣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陳雙源現(xiàn)在主要負責那個模式化管理方案的事,想必你也了解些。”
“知道一些。”這是實話,畢竟之前自己還倒過三個方案。而且陳雙源也曾請自己指點過。
“是這樣的,雙源畢竟閱歷不是很深,但年輕人嘛,也是需要歷練的。我需要一位資深的老師來協(xié)助他。鑒于綜合因素考慮,我認為你的能力與專業(yè)都無可挑剔,所以決定,將由你來全面協(xié)助他的工作。不知你有什么想法?”老陳說出自己的想法。
“謝謝陳總,不過我更喜歡做咨詢案。”鄭君平脫口而出。說實話,那種什么模版式的管理在他的意識中就從沒有認可過。
再說了,大BOSS明顯是想栽培陳雙源,自己再怎么用心,要是這個方案取得成績,那也是人家的。要是方案不可行,到時只會說自己的不是,畢竟自己的資歷擺在那兒,而且又是陳雙源的領導。
“可以一邊做咨詢案,一邊參與這方案來。你的經(jīng)驗豐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帶領雙源他們出色地完成。”
“陳總,這個——”
“我知道,這樣一來,你就會很辛苦。所以,在每月的工資考核部分肯定會提高。年終的時候我也會綜合考量的。咱們多勞多得,絕不會虧待老實人的。”
鄭君平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工資會漲,而且年終還會有。
這個才是最實在的,他微微有些心動,但不知道能漲多少?
他好想問,卻終究沒有問出口。
不對,對于這個決定,他不假思索地說:“謝謝領導信任,我會全力以赴的。”
他想著:一旦這種模式成功,哪怕微漲,也有不少的收入吧。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瞬間放晴。
這段時間以來,他太壓抑自己了。也太需要這樣的好消息。
這樣一來,是不是多出來的收入可不可以作為私房錢呢?
不管怎么樣,他的心里仿佛盛開的太陽花,美滋滋的。
老陳一走,他隨后撥了個電話給陳雙源。
“組長。”
“雙源,下班后一起走吧。”他微笑地說。
陳雙源微微一訝,應了一聲‘好’。
兩人準時下班,一起等著電梯。
陳雙源微微打量著身旁的組長,其實鄭君平的個子挺高的。可能是由于職業(yè)的原因,時常西裝革履,打扮得體,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十分注重自己儀容儀表的人。
“組長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貌似他的心不錯,陳雙源好奇地問。
“喜事?呵呵要說喜事也是你的。我發(fā)現(xiàn)咱們陳總對你十分看好。”
“啊?有嗎?”陳雙源一聽,不好意思地說。
怎么又扯自己身上了?難道老陳搞定他了?
“嗯。咱們好久沒有一起好好犒勞自己了,今晚我請客。”
“組長,最近總是麻煩您。今晚就給我一個機會吧,讓我請吧。”陳雙源忙說。
“你這小子,呵呵,行行。”
兩人相視一笑。
葉辛染開車拐進了小區(qū),剛停車子便接到劉亞蘭的電話。
她一直以為劉亞蘭已結婚了。
雖然自己沒有收到請貼,可能是人家太忙忘了,又或者當初在超市也有可能人家是隨口說說的。時間過去這么久,她也沒在意。
她有些意外,這女人竟然還會想起自己。
“葉老師,忙不?”
“你說。”
“就是想找你聊聊。”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你怎么了?”葉辛染腳下一停,關切地問。
哪怕兩人的關系沒有好到閨蜜的份上,但出于本能,她頓感到劉亞蘭遇上事了。
“心情不好,不知道找誰聊。其實我這個人挺失敗的。”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抹哭腔。
“怎么回事?你先生呢?”
“呵呵,我沒結婚,哪來的先生。”
葉辛染聽到這里,明顯一怔,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問:“你遇到什么事了?”
“我不想在電話里說。”
“那行吧,我發(fā)個地址給你。”葉辛染轉身看一眼小區(qū)馬路對面的一家咖啡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