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宵和郵禾告別了文老將軍,回到了盧府,一直等到第二日范仲去上朝,又等到了范仲下朝回來。
雖說是有了文老將軍和許敬將軍的加持,事情比先前容易了許多,但是趙相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事情沒有定論,就會有千變萬化。
目前,首要任務就是證據。
該出發去杏苓苑了。
……
“姐夫,我們準備今日就回杏苓苑,不知姐夫可有時間和我們一起回一趟醫館?”南宵說道。
自上次如煙傳信于鶯歌,南宵已經知道了杏苓苑有趙相的線人,再次回去杏苓苑是要有一些別的理由,不然就會被趙相安插在杏苓苑的線人發現南宵和郵禾回醫館的目的,證據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到趙相的手中。
“王上命大理石的人調查趙相,要我輔助于大理寺少卿馮大人,我恐怕在一時半會兒無法脫身,雖然我也很想去拜訪一下許昂醫師,可是政務在身,我推辭不了,況且趙相的調查,不得掉以輕心,我是負責這個案子的官員,若是擅自離崗,應該是說不過去的。”范仲說道。
南宵本是答應過范仲,會給范仲想要的證據,但是如今王上要大理寺少卿介入了這個案子,近日的首要任務就是調查十八年前的卷宗。
“姐夫,我們回杏苓苑就是為了證據?!蹦舷f道。
“此話怎講?”范仲說道。
“昨日,我和郵禾來的匆忙,沒有告知姐夫具體詳情,我們這里有一份圖冊 ,是一份杏苓苑的地圖,這是我父親和母親留下的東西,所以我們回醫館是為了去找這份地圖中藏有的證據,據說我父親就是因為此份證據才慘遇害。”南宵說道。
“而且這次我們要姐夫同我們一起回去,姐夫是需要掩飾一下身份的,我們在醫館就說是姐夫要去拜訪許昂醫師,姐夫可以同大理寺少卿馮大人說是要去查案?!编]禾補充道。
“在醫館不能說明真正的來由,醫館是不安全嗎?”范仲作為言官,自然是會比較明銳一些的,從字里行間能聽出杏苓苑也絕非安全之地。
“正是如此,醫館也并不安全,所以此次回去醫館,需要姐夫做個掩護?!蹦舷f道。
“既然這樣,我速去一趟大理寺,告知于馮大人我先離開幾日,然后我們一起回醫館,還有我以為此次去醫館帶上媛媛,可能會更為妥帖,畢竟媛媛無官無職,可能更適合打掩護?!狈吨僬f道。
“姐夫說的有理,我一會兒就去找一下盧姐姐?!蹦舷f道。
“姐夫,我想問一下,關于馮大人,此人可靠不?”郵禾自小生在王宮,對于這些事情都是有些敏感。
“公主,大可放心,我此人乃是王上欽定,我看王上這次是要對趙相下手了,所以這次王上選定查案子的人才選了大公無私,年少有為的大理寺少卿馮大人,又叫許敬將軍封了趙府,我想趙相一派之人,這會兒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了?!痹S敬說道。
“那么現在,姐夫就去大理寺找一下馮大人,我和郵禾去找一下盧姐姐,事成后我們在城門口會合,然后一起回醫館?!蹦舷f道。
……
范仲去了大理寺,南宵和郵禾去找了盧芷媛。
……
“盧姐姐?!?
“阿檗,郵……公主?!北R芷媛如今已經知道了郵禾乃是當朝公主,對于郵禾便有了敬畏之心。
“盧姐姐,你還是叫我郵禾就好了,我現在人在宮外,就是郵禾,不是公主?!编]禾走近盧芷媛,說道。
“公主……”
“盧姐姐……”盧芷媛一時沒有能改口,郵禾搖著盧芷媛的胳膊說道。
“郵禾姑娘,你是芪妃娘娘的孩子?”盧芷媛試探著問郵禾道。
“是?!编]禾遲疑了一下,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盧芷媛說道。
郵禾沒有再多說什么,盧芷媛就猜到了一些緣由,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盧姐姐,我和郵禾找你,是想問一下你,這次可以跟我們一起去杏苓苑嗎?范仲姐夫也會一起去?!蹦舷f道。
盧芷媛想了一下,就直接同意了,“好?!?
盧芷媛大抵知道此行應該與南宵來找范仲的事情有關,但是盧芷媛不喜打聽這些事,就沒有多問,直接答應了。
……
三人帶了一些包裹,就也出發了。
因為盧芷媛的身體一直有疾,在白紫竹的調理之下,身體是好了許多,但是也不能太過勞累,三人就乘了馬車同行。
考慮到還要與范仲會合,就乘了兩輛馬車,三人本是乘坐同一輛馬車,在城門口與范仲會合后。
南宵和郵禾乘同一輛馬車,范仲和白紫竹乘坐同一輛馬車。
……
南宵和郵禾上了馬車,南宵就一直盯著郵禾看。
郵禾立即感受到南宵不正經的眼神。
“南宵醫師,你收回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我可是公主,你休要再這樣……這樣……”郵禾模仿著南宵的樣子。
“這樣……這樣,是什么樣啊?!蹦舷^續盯著郵禾說道。
“南宵,我們是要去做正事的。”郵禾有些急了說道。
“正事,什么是正事?我個人認為我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正事?!蹦舷f道。
“切,你不許這樣,我是公主,我命你不準這樣?!编]禾說道。
“好吧,你是主公,我聽命于你,我的公主殿下。”南宵說道。
“這還差不多?!编]禾說道。
“郵禾,你緊張嗎?”南宵突然說道。
郵禾眼睛有些濕潤,郵禾知道自己是過于緊張了,南宵只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
“我……嗯……我緊張,杏苓苑,是我從小就吵著鬧著要父王帶我去的地方,如今我就要去了,心里總感覺不太對勁。”郵禾說道。
“我知道,我能感受到,郵禾,有我在呢。”南宵說道。
“那一會兒,到了醫館,你得事事都聽我的,得一直順著我,我說什么你就得做什么,然后我心情就好了,就不緊張了?!编]禾說道。
“喲,我的公主殿下,使喚我就不緊張了,那你就可勁使喚我吧,我這一輩子注定是要聽你使喚的?!蹦舷f道。
“那你說好了,我可當真了,一輩子要聽我使喚?!编]禾說道。
“我是認真的,你當然要當真了?!蹦舷f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