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宵,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這幾日越發(fā)不正經(jīng)了?”郵禾說道。
“因為,我們現(xiàn)在是孤男寡女。”南宵說道。
“所以,你要干嘛?”郵禾說道。
“我能干嘛?當然是干我想干的事情。”南宵說道。
“南宵,我……”
“一會兒,我?guī)闳ゲ伤幇桑墓壬嚼镉泻芏嗾滟F藥材,你看你旁邊那只小狼崽是不是有點蔫蔫的?我們一會兒去為它采點藥。”南宵說道。
“是有點蔫蔫的,那我們就走吧。”郵禾說道。
……
郵禾提著南宵做的簡易籃子,南宵走在前面。
“南宵,沒想到幽谷山竟然是如此地好看,得虧我來找你了,不然就看不到這么水秀山明的地方了。”郵禾一邊提著籃子走著一邊在南宵身后說著話。
南宵在前面采著藥,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以后不要再這樣了?”南宵說道。
“哪樣了?”郵禾疑惑不解道。
“不要再一個人做這樣冒險的事情了,你這樣我會更擔(dān)心的,如果我不在,我真的想不到你會做一些什么事情。”南宵說道。
“可是,如果我不來就見不到你了,也見不到這樣鐘靈秀毓的幽谷山,還有昨日的晚霞真的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落日余暉,我不來找你都見不到呢。”郵禾說道。
“郵禾,你的心為何這樣大?你就不能再小心一些,如果你不到幽谷山來,我還是會出去的,我也可以帶你進來,可是你每一次都這樣冒冒失失,你叫我怎么辦才好,你的傷才好,你就獨身一人跑到幽谷山來了,你會叫所有人都擔(dān)心的。”南宵說道。
“南宵,你不會又要生氣了吧?是你,你說你保護好自己就能保護好我,可是你只離開了幾日,別人就說你遇難了,我也擔(dān)心你啊,還不是你沒有保護好自己。”郵禾說道。
“還強詞奪理的不行了,快些采藥,然后我們就回去。”南宵說道。
“好吧。”郵禾說道。
……
突然下起了小雨,南宵和郵禾走得有些遠了,就躲進了附近的山洞,山洞冗長,南宵和郵禾就好奇地往前多走了走。
“你看,南宵,那里好像有一個盒子。”郵禾發(fā)現(xiàn)了前方的盒子。驚奇地對南宵說道。
“我們過去看看吧。”南宵說道。
南宵走在了郵禾的前面。
只是一個很小的盒子。
“郵禾,你往后一點,我來打開它。”南宵說道。
“這里面是有毒藥嗎?你這樣護著我。”郵禾說道。
“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南宵說道。
“你還一直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嘛,你只想著護著我,而我只想著護著你,我們兩彼此彼此,但是你老跟我生氣……”郵禾說道。
南宵仔細地打開了盒子,郵禾還在一旁碎碎念著抱怨。
“散醫(yī)隨記。”
盒子里只有一本書,南宵讀書的題目道。
“散醫(yī),這不就是你阿娘寫的了嗎?”郵禾說道。
“是我阿娘的東西,等那個小狼身體好些了,我們就會回去,我將阿娘的這本隨記讀給阿娘聽,或許阿娘的病就好了。”南宵說道。
“南宵,我們看先看里面寫的都是些什么?”郵禾說道。
南宵翻開了這本《散醫(yī)隨記》,大致瀏覽了許久。
“這本書像是阿娘的從醫(yī)記錄,這里面都是阿娘寫的一些看病記錄,不過都是一些稀奇的病和阿娘看病的藥方。”南宵說道。
“據(jù)說散醫(yī)醫(yī)術(shù)超絕,自散醫(yī)失蹤后,大家都遺憾于散醫(yī)的醫(yī)術(shù)沒有得到傳承呢,但是散醫(yī)將這些都寫了下來,這個方法是極好的,南宵,你也可以這樣,你也可以寫一本隨記,將你的醫(yī)術(shù)流傳于世。”郵禾說道。
“杏苓苑四醫(yī)的醫(yī)術(shù)都應(yīng)該被傳承,我想回去后就再寫一本四醫(yī)醫(yī)書,將散醫(yī),游醫(yī),藥醫(yī),瘋醫(yī)都寫進去。”南宵說道。
“那我們先將這本書拿好,這個可是你阿娘的書,南宵你一定要拿好。”郵禾說道。
“嗯嗯,這會兒雨也快停了,我們就快些回去吧。”南宵說道。
……
南宵和郵禾回去為生病的小狼喂了藥,小狼就好了許多。
南宵和郵禾又在幽谷山停了幾日,小狼的病完全好后,兩人才準備離開幽谷山。
……
兩人離開幽谷山后,直接去了洛城。
“郵禾,我想去看看我爹爹的墓,我還沒有去看過呢。”南宵說道。
“好啊,我陪你一起。”郵禾說道。
南宵和郵禾去了洛城的萬人冢,其中洛城王的陵墓在萬人冢的最前方,墓碑上“洛城王之墓”幾個大字很是顯目,南宵和郵禾還沒有走近就看到了這幾個字。
“南宵,我看著洛城王的墓穴旁邊好像是有新的墓穴,你看那個上面都沒沒有草,可是這萬人冢是十八年前所建,還有誰還會被埋在這里呢?”郵禾指著前面的新墓說道。
“好像是有新墓,難道是洛城還有舊部?”南宵說道。
“若是還有舊部,那我們可以再去找一下他。”郵禾說道。
“如果是舊部,是得去找到他。”南宵說道。
南宵和郵禾走近了,才看到新墓穴上的字,新墓穴緊挨著洛城王的墓穴,比洛城王的墓穴小一些。
“洛城王妃(散醫(yī)白紫青)之墓。”
南宵看清墓碑上的字后,身體一下僵住了。
“怎么回事?我只是這幾日不在,這又是發(fā)生了什么?”南宵說道。
“散醫(yī)白紫青?南宵,你阿娘不是在五柳莊嗎?怎么會?怪不得母妃回了王宮,我還挺鶯歌說杏苓苑的醫(yī)師都回了醫(yī)館,我竟然沒有料到可能是王妃出事了。”郵禾說道。
“只怪我,我沒有將阿娘的病醫(yī)好,如今阿娘卻是已經(jīng)去了。”南宵說道。
南宵在幽谷山日日采藥,為白紫青采了好多的珍貴藥材,這次都背著準備去五柳莊,卻是來不及了。
“南宵,你這些年真不容易,我以前總怨恨我母妃,我埋怨她將我一人狠心拋棄了,雖然這些年我都沒有見過她,可是至少她還在。”郵禾說道。
“現(xiàn)在父王和母妃才是真正在一起了,這些年母妃如同死人一般地活著,而父王一人躺在這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才是圓滿的吧,母妃是因為父王殉情的,兩人卻還是陰陽相隔了這些年,如今,母妃在這里,這才是母妃想要的吧,母妃和父王本不想分開,十八年了,他們才在一起,這就是母妃和父王的愛,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這才是解脫吧。”南宵說道。
“南宵,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可能也不想一個人留在這世上,我也會跟著你去的。”郵禾看著南宵,突然說道。
.南宵愣住。
“郵禾,如果你不在了,我也會跟著你一起走,我們兩個人要將自己保護好,這樣就是將對方保護好了。”南宵說道。
“我會好好護著我自己的,南宵,你也一定要活著。”郵禾說道。
“今日,我南宵在我父母面前承諾,我南宵將用我的一生來守護郵禾。”南宵說道。
南宵和郵禾在萬人冢停留了片刻,就離去了。
兩人去了五柳莊。
許昂,白紫竹等人早已不在。
郵禾和南宵,這才決定回雍都。
……
到了雍都后,郵禾惦記著如煙,兩人就先去了怡春樓。
剛到怡春樓,鶯歌就拉著南宵和郵禾要躲起來。
“世子,出事了。”鶯歌說道。
“出什么事了?”南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