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宵,你這幾日為何不來找我?你是不是又想把我拋下?因為你總覺得十八年前的事與我父王脫不了干系?”
郵禾一改往日俏皮的樣子,有些嚴肅地問道。
“我只想知道真相,至于真相是什么,與王上有關系否,那都是以后的事情,而且不論真相是什么,我都不會拋下你,我只擔心若是知道真相,你會不會拋下我?”南宵說道。
郵禾從自己頭上拿下來一簪子,遞給南宵。
“這個給你,這是我給你的信物,若是日后我敢拋棄你,你就拿著這個來找我,見此物就是我的承若,永遠站在你身邊的承諾。”郵禾說道。
“好,小生卻之不恭,就收下這定情信物。”南宵有些不正經地說道,南宵平日端正極了,很少能見到這樣不正經的樣子。
“這是信物,可不是定……之物,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
“我……我偏以為這是定情信物。”
“你再這樣,我不給你了。”
“好啊,你拿去。”
南宵做出假裝將簪子遞過去的動作。
“拿來就拿來,我還不給你了。”
郵禾伸手要拿,南宵將簪子收回。
“逗你呢,信物,我會隨身帶著的。”
“王上駕到……”
南宮玨緩緩走進。
“下官參見王上。”南宵跪著,將頭埋得很低。
“我才聽說,太醫院有個南宵醫師,說郵禾公主無大礙,就過來瞧瞧,這院使和院判都沒轍,你這個小年輕娃娃卻是很有魄力。”南宮玨說道。
“為醫者,自然是盡心盡力。”南宵頭繼續埋著頭,說道。
“院使梁大人在哪?”南宮玨說道。
“太醫院。”南宵說道。
“汪福,去將梁大人請來?再看看郵禾怎么樣了?”南宮玨轉身對汪福說道。
汪福很快就去請了院使梁大人過來。
“微臣拜見王上。”梁大人匆匆趕來,立馬行禮道。
“梁大人,寡人給太醫院三日期限,務必治好郵禾的病,你倒好,只叫這么一個與郵禾一般大的小孩來,可真是長本事了,是寡人的公主不配叫梁大人看病嗎?”
南宮玨坐在郵禾的身邊,都沒有回頭看梁大人一眼。
“王上,南宵乃是新招的從五品太醫,來自杏苓苑,師從瘋醫麻岱,所以老臣才同意南宵來為公主診治。”梁大人繼續跪著說道。
“杏苓苑?麻岱?既然是麻岱的弟子,寡人暫且先不計較,梁大人過來再看一下郵禾如何了?”
南宮玨聽到杏苓苑幾個字,怒氣稍微消了一些。
“是,老臣這就為公主切脈,。”梁大人說道。
梁大人起身,走到郵禾身邊。
南宮玨也起身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梁大人為郵禾診脈,眼神有些變化。
“王上,老臣仔細看過了,公主已無礙了,王上可放心了。”梁大人說道。
“好了?這杏苓苑瘋醫麻岱的弟子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就這會兒子,南宵醫師是如何做到治好公主的疾病的?這幾日太醫院的人很是傷神了,都沒有法子,南宵醫師是如何?”南宮玨問南宵說道。
“回王上,公主的病并不嚴重,只是比較怪,這種病也比較少有,太醫院的太醫個個都是醫術超絕,醫技高超,但卻是久居宮內,比起我師父這種油跡于江湖之人自然是少了一些怪病的經驗,我師父麻岱巧好醉心于研究與奇病怪病,我今日瞧見公主,就發現和我師父之前教與我的一種怪病極為相似,我為公主切脈就知道正是這種病,就照著師父的法子為公主針灸治療,這種病本只是血液淤于一出所致,自然是施針后就會見好。”
南宵依舊跪著,低著頭說道。
郵禾本就是吃了南宵的藥才表現出病癥,停了藥自然就無大礙。
“南醫師且先抬起頭,讓寡人瞧瞧,寡人看看這瘋醫的弟子。”南宮玨說道。
南宵抬起頭。
南宮玨有些愣住。
南宮羽驚奇與南宵的長相,心道:“這個孩子像極了阿羽,又是杏苓苑的醫師,該不會……就是阿竹帶回去的那個孩子吧?”
“你的師父只有麻岱嗎?可還有別的人教你?”南宮玨說道。
“微臣自小在杏苓苑,自然是所有醫師共同教授。”南宵說道。
“既然你治好了郵禾之病,寡人自然是要賞你,你說說吧,你想要什么獎賞?”南宮玨說道。
“這是微臣的指責,況且公主能好轉,微臣已經很高興了,不求什么獎賞。”南宵說道。
“南宵醫師不要獎賞,但是寡人不能不獎勵于你,自然南宵醫師醫術高超,自今日起就為正五品御醫,日后公主就有勞南宵醫師多照看了。”南宮玨說道。
“微臣謝王上恩賜。”南宵有下跪行禮道。
“今日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就都退下吧。”南宮玨說道。
“是,王上。”
南宵跟著梁大人一起離開了。
路上梁大人對南宵說道:“恭喜南宵御醫,賀喜南宵御醫。”
“是院使梁大人信任下官,給了下官機會,下官才有機會為公主看病,這些都得謝謝梁大人。”南宵說道。
“若是南宵醫師空無一物,就算是給你機會,也無用,這一切都是南宵御醫自己的本事所獲,南宵御醫不必如此謙虛。”梁大人說道。
“今日下官的高升,下官占五分,梁大人占五分。”南宵說道。
“南宵醫師可真是高看我了。”梁大人說道。
“世有伯樂,然后有千里馬,而千里馬常有,伯樂卻不常有。若是沒有院使的賞識,南宵連機會都不曾有,有何來王上的獎賞,自然是有梁大人的功勞,下官先謝過梁大人。”南宵說道。
“你這孩子,平日里不茍言笑,不多言語,今日倒是說話中聽得很,我也就不客氣了,日后在太醫院有什么要求盡快提,若是我能做到一定幫你。”梁大人說道。
“既然梁大人開口了,那下官就記下來,日后一定會多多勞煩梁大人。”南宵說道。
“你這孩子,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罷了罷了,既然老臣話說出了,就允諾與你了。”梁大人說道。
梁大人平日里見多了諂媚之人,今日南宵所說卻是處處顯著真誠,梁大人對南宵的喜愛就多了幾分。
……
南宵和梁大人離開后,南宮玨對郵禾說道:“郵禾,你可還有什么不舒服的?”
“沒有了。”郵禾說道。
“沒有就好,這幾日可是夠我擔心了,現在好了就好。”南宮玨說道。
“讓父王憂心了。”郵禾說道。
“郵禾,寡人再問你,這南宵你可見過?”南宮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