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參見公主。”
如煙躺在床上,卻還是試著行禮,郵禾向前拉住了如煙。
“如煙,不必如此,在這里我就是郵禾而已,你還是叫我名字好了,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郵禾說道。
“我能聽到趙譽和成杰說誤綁了你,我自然是能聽到他們說你是公主了。”如煙說道。
“原來如此。”郵禾說道,郵禾自小就見過趙譽,可以說對趙譽是很熟悉了,只是郵禾和趙譽是全然不同的人,兩人雖然會有很多的照面 ,卻依舊是相交甚少。
“郵禾,你要多留意趙譽,我聽到他對成杰說,就算是公主,只要做的無聲無息就不會有人知道。他這就是針對你,你一定要多提防趙譽。這才是我今天真正想要讓你知道的事情,一定小心趙譽。”如煙有些累了,還是強撐著說道。
“我知道了,如煙,你今日還是多休息些,不要再想這些事了,也不用擔心我,我是公主,趙譽奈何不了我。”郵禾說道。
“不,郵禾,你一定要當心……”
如煙正說著話,外面又熙熙攘攘吵了起來。
“牡丹姑姑,我今日可是帶著太醫院最好的太醫來的,是來給如煙瞧病的,你為何要阻我?”門外趙譽的聲音響徹。
“趙公子,我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去也不敢阻攔你呀,實在是如煙自己說今日身體不適 只想休息休息,你也知道,如煙雖然是一介弱女子,但是脾氣是真倔,我是拿她一點辦法兒沒有,這不,趙公子不也是拿如煙沒有法子嗎?”如煙心平氣和地勸說著趙譽。
“就是因為身體不適,我才帶人來的,歐陽醫師可是雍都神醫。”趙譽說著。
“趙公子,如煙說了想多休息休息,興許這休息休息就好了呢。”牡丹說道。
“我不跟你說了,我要過去!你敢攔我?”趙譽怒氣沖沖地說道。
“我一介女流,怎么敢攔著趙公子?趙公子請。”牡丹說道。
趙譽快速走到如煙房間的門口,一把推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南宵和郵禾,趙譽有些許的不自在,許是因為綁架郵禾的事情,還有些不知所措。
“趙公子好大的排場。”郵禾依舊坐著,也沒有絲毫起身的打算,只看著趙譽說道。
“參見公主。”歐陽景乃是太醫院的太醫,自然是見過郵禾的,自進門就認出了郵禾,連忙下跪行禮道。
“參見公主。”
趙譽見歐陽景下跪,也跟著跪下行禮。
“參見公主。”
牡丹見這架勢,便是想到了這兩人是對著郵禾行禮,一下子想明白,自見到郵禾,郵禾便是身著錦緞,氣質非凡,就連小霸王趙譽也是禮遇三分,如今算是明白了,就忙跟著一起下跪行禮。
“如今卻是知道我是公主了?”郵禾依舊端坐著說道。
“上次是公主不愿透漏自己的身份,我自然能看出來公主的意思,所以……但是此次公主的身份大家已經知道了,我自然是要行臣禮。”趙譽低著頭說道,聲音低低地帶著一些不甘愿。
歐陽景聽趙譽這樣一說,也是明白了,這郵禾公主出宮,王宮都沒有消息,自然是要隱瞞身份的,自己這一機靈倒是抖錯了,歐陽景有些汗顏,輕輕擦了一下額頭的汗,這天氣,走得急些,就極容易出汗。
“趙公子可真是細心哪。”郵禾說道。
“應該的。”趙譽說道。
南宵見郵禾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給了郵禾一個眼神,示意郵禾收斂一些,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趙譽還是能不撕破臉皮就不撕破臉皮的好,畢竟能維持表面的靜好會省事很多。
“你們先起身吧。”郵禾收到了南宵的意思,就沒有再讓這幾人繼續跪著。
“公主,先讓歐陽景醫師為如煙診脈可好?”趙譽說道。
“不愧是趙公子,就連這太醫院的醫師都能請來這怡春樓,只不過這里已經有南宵醫師了,就不勞煩歐陽景醫師了。”郵禾說道。
歐陽景暗自慶幸,趙譽竟然讓太醫院的醫師屈尊來怡春樓,這誰人愿意,簡直是奇恥大辱,幸好郵禾公主拒絕了,自己就不用左右為難了。
“這來都來了,就……”趙譽繼續說道,想讓歐陽景繼續診脈。
歐陽景聽著趙譽的話又在心里犯難著。
“杏苓苑的醫師,趙公子是信不過?還是趙公子是信不過我的人?”郵禾說道。
“公主嚴重了,今日就讓歐陽醫師隨我回去好了。”趙譽見這郵禾態度強硬,自己又綁架郵禾在先,也不敢再多說了,只好讓步。
歐陽景懸著的心才落下了。
“趙公子可還有事?”郵禾又問趙譽說道,實則是提醒趙譽今早離開。
“無事了,我們這就回去。”趙譽說道,隨即又尷尬環顧了四周,就和歐陽景離開了。
趙譽離開后,如煙才緩緩說道:“我就是討厭他這樣,每日沒完沒了地,我只是一煙花女子,又不能拿他怎么樣。”
“如煙,你放心,你還有我。”郵禾心疼地說道。
“你知道嗎?我本以為我這一生再也不能如自己愿了,我須得順著趙譽的心意活著了,我才將我的藥偷偷倒掉了,想一了百了,但是我見到郵禾后,就又有了希望,對未來有了期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何,自上次和郵禾一起逃命后,就莫名其妙的信任郵禾。”如煙說道。
“如煙,你放心好了,今日你就好好歇著,這幾日我們都會來看你。”郵禾說道。
“嗯嗯。”如煙點頭。
……
郵禾和南宵離開了怡春樓。
“郵禾,你對趙譽了解對少?”南宵每次見到趙譽,趙譽都是全然不同的樣子,便是琢磨不透,問郵禾說道。
“雍都城內,有名的小霸王,紈绔子弟,差不多就這些吧,不過我知道趙相對趙譽是寵溺有加,那是要什么給什么,趙譽不想讀書,趙相也不逼迫,不像我父王非逼著我讀書不可,趙譽不愿意入仕途,趙相也滿不在乎,趙相竟然還說待趙譽成婚生子后再慢慢教孫子去學習去入仕途。”郵禾滔滔不絕地說道。
“這趙相確實溺愛有加了。”南宵說道。
“不過,還有一件事,據我所知,趙譽本不是好色之徒,為何會對如煙……”郵禾自小知道趙譽,從不曾知道趙譽有什么桃色新聞,如煙卻是第一人。
“為何?你不知道嗎?”南宵笑著說道。
“我一定要知道嗎?”郵禾說道。
“我的傻公主,當然是因為趙譽對如煙是真感情了,他可能是真的紈绔,但是也是真的喜歡如煙吧,不然他一個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人,為什么要日日去怡春樓,為何眼巴巴地帶著太醫跑去怡春樓,他可是趙相之子,不讀書不做官,多么灑脫,為何在如煙面前不灑脫了?就是因為如煙是他的軟。”南宵耐心地一一解釋給郵禾這趙譽的行為所為何意。
“那他為何要綁架如煙?”郵禾說道。
“他畢竟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公子,趙相又是極為寵溺,從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應該沒有得不到的吧,這得不到的人,一時間就想用點手段就能想得到了,不過他應該也后悔了吧。”南宵說道。
“這么說,趙譽真的喜歡如煙,若真是如此……”
“郵禾,后面的話就不要說了,即使趙譽對如煙是真感情,但是如煙不需要就……而且如煙是將她自己托付你了。”南宵說道。
“可是我可能在宮外呆不久了,而且我沒有辦法帶如煙回宮去。”郵禾說道。
“怡春樓有鶯歌,你也不用擔心,我看這趙譽應該也不會傷害如煙,你只要記得有她,她應該就會有希望了。”南宵說道。
“這樣也好。”郵禾說道。
……
回到客棧后,南宵正準備睡下,就聽到了敲門聲。
歐陽景竟然出現在了房間門外。
“太醫院,歐陽景。”歐陽景站在門外說道。
“醫派,杏苓苑醫者南宵。”南宵說道。
“歐陽醫師,可是來找小生?”南宵有些驚奇,繼續問道。
“自然是來找南醫師的。”歐陽景說道。
“那請先進門說話。”南宵說道。
歐陽景走近房間后,南宵才發現他拿著一些藥。
“為醫者,見病人怎么能裝作全然不知,今日我從怡春樓出來,本來有些慶幸,我一太醫院的醫師怎么能出現在怡春樓內,但是回去后,總覺內心難安,思來想去,還是得來找一下南醫師,不然這一月都睡不安穩了,我今日遠遠瞧了那位姑娘,便是知道她是癆病,這些是我從太醫院配的藥,煩請南醫師交與那位病人,我知道南醫師許是為她開了藥,但是這些藥對癆病極為有效,有幾味藥只有王宮才有。”歐陽景說道。
“如此,南宵先替那位病人謝過了。”南宵說道。
“日后,若是病人還有別的情況,南醫師大可問我,我們一起討論也好。”歐陽景說道。
“自然是會的。”南宵說道。
“今日我有些唐突了,也不打擾南醫師了,我就先回去好了。”歐陽景說道。
歐陽景幾欲要走。
“歐陽醫師,小生還有問題要問?”南宵突然說道。
““何問題?””歐陽景說道。
“如何進入太醫院?”南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