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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散醫(yī)白紫青

  • 羽化
  • 慕墨延
  • 3580字
  • 2022-12-11 12:27:38

“古柯,你也不差這一時(shí)半會(huì)兒,先吃飯吧,我們一起?!卑咨制鹕砝×斯趴?,說道。

“我……”

“坐下吧,你們?nèi)齻€(gè)都是我的弟子,一起吃飯好了。?!卑鬃现裾f道,古柯不好再拒絕就坐下了。

當(dāng)年,古柯成為藥醫(yī)的弟子,一時(shí)風(fēng)靡,古柯和白芍一起幫助阿檗,可是古柯總覺融入不了這三人的群體,始終覺得有壁,一開始古柯也會(huì)傷心,后來也就不在意了,能成為藥醫(yī)的弟子已經(jīng)是賺了,也就不再去要求別的了。

就這樣,古柯名義上是藥醫(yī)的弟子,可是她總覺自己和其他弟子無異,并沒有什么太過特殊的地方。

白芍和南宵一直隨白紫竹住在瑞紫院,而古柯一直是和學(xué)徒們住在一起,自然是和南宵和白芍不同,卻又是和其他弟子不同。

杏苓苑的規(guī)矩,凡是十八歲的弟子,若是沒有被各堂主各房主收為門下,便要自行離開杏苓苑,須得自謀生路,古柯成為了練藥堂堂主的弟子,也就多了這一保障。

到了十八蘇,古柯選擇了練藥堂申房,,一切也就塵埃落定了。

“是,師父。”古柯說道。

“夏草多次告訴我,說你很有能力,或許能成為下一任申房房主,為師很是欣慰,你們?nèi)齻€(gè)都讓我很驕傲,很放心?!卑鬃现裾f道。

“吾輩之職。”白芍,南宵,古柯說道。

“古柯,明日我們要一起去五柳莊,你也一道兒去吧,一會(huì)兒回去告訴夏草一聲,明日我們就出發(fā),師父就把此次去五柳莊當(dāng)做對你們?nèi)说囊淮螝v練了,剛好我也可以借此瞧一瞧,你們?nèi)降资菐捉飵變??!卑鬃现裼终f道。

“是,師父?!惫趴赂`喜。

“行了,別的話也就不說了,先用飯吧。”白紫竹說道。

晚飯過后,四個(gè)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行囊,準(zhǔn)備出發(fā)。

第二日,幾個(gè)人各自帶著自己需要用的東西就向著五柳莊出發(fā)了,蘇郁心急,白紫竹也就吩咐所有人馬不停蹄地趕路,很快到了雍都。

幾個(gè)人隨意找了一間客樓就停腳了。

“我們在雍都稍微歇息,然后再走,五柳莊距離雍都路途不遠(yuǎn),下午也就能到了?!卑鬃现裾f道。

白芍和古柯吃完就去休息了,南宵自稱有事,就離開了。

“師姐,這幾日的奔波也有些灰頭土臉了,我們都換身衣服再去五柳莊可好,可不能叫師兄發(fā)現(xiàn)如此狼狽的我們?!卑鬃现竦绕渌硕甲唛_后,對蘇郁說道。

“多謝師妹。”蘇郁說道。

這幾日趕路,大家都有些疲憊了,白紫竹也知道蘇郁對許昂的感情,自然是想以最好的面貌去見許昂,即使許昂這幾年傷透了蘇郁的心,可是老話說的好,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蘇郁還沒有心死,白紫竹此次的目的就是讓蘇郁死心,但是也得讓蘇郁以自己最完美的狀態(tài)去絕望。

“好了,師姐快去吧。”白紫竹說道。

蘇郁就上樓去換洗衣服了,白紫竹起身去了客樓外,望著雍都繁華的景象,白紫竹又憶起了以往的種種。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這就是白紫竹最真實(shí)的寫照了。

此行去五柳莊,必將再掀起往事。

“都過去這么久的事情了,本就應(yīng)該過去了,可為何還是沒有過去呢?是因?yàn)橛腥肆粼诹诉^去嗎?”白紫竹悵然。

往事留在過往時(shí)間軸上的坎并沒有跨過去。

不久后,南宵就回來了。

“阿檗,你去了哪里?”白紫竹見到南宵回來,問道。

“師父,弟子先前在雍都結(jié)識(shí)了一位朋友,此次來雍都,就想著去看一下這位朋友,方才急匆匆去找她了?!蹦舷卮?。

“我們阿檗如此寡淡的性子,也開始交朋友了,看來此人定是與眾不同,是阿檗很在乎的人吧?!卑鬃现駟柕?。

“是比較重要的一位朋友,也與別人不同,日后師父也會(huì)見到她的。”南宵說道。

“那你有見到你這位朋友嗎?”白紫竹說道。

“我回醫(yī)館前,我們有了爭執(zhí),此次也沒有能見到她?!蹦舷f道。

“有了爭執(zhí),誰還能讓我們阿檗生氣呢?師父都沒有見到過阿檗別的樣子,看來這位朋友真是與眾不同,他是什么人呢?”白紫竹說道。

“師父……”

南宵猶豫,要怎么對白紫竹說,這位朋友就是郵禾。

白紫竹的女兒,要怎么提呢?

“你交朋友,師父也不好過問太多,若是現(xiàn)在不好說,以后再告訴我好了?!卑鬃现褚娔舷t疑,說道。

“是,師父。”南宵說道。

“師妹?!碧K郁喊了一聲白紫竹。

白紫竹回頭,只見蘇郁一身青衣,頭戴簪花,蘇郁常日一襲素衣,穿醫(yī)館的白衣最多,如今這一襲青衣卻是與平日里極為不同,頭發(fā)上也多了簪花點(diǎn)綴。

“師妹,你說我這樣可還行?!碧K郁走近白紫竹悄聲說道。

南宵見此,就進(jìn)了客樓里。

“……好?!卑鬃现裣袷潜皇裁炊伦×撕韲狄话?,卻是一句話不會(huì)說了,努力說了一個(gè)好字。

蘇郁的這一身裝扮,像極了往日的散醫(yī)白紫青。

白紫竹深知,蘇郁內(nèi)心的傷有多深了,曾經(jīng)那么高傲的人,經(jīng)過這些年的蹉跎,早已不再是原先的樣子了。

一個(gè)人愿意放棄自己,去刻意模仿另一個(gè)人,那么這個(gè)人內(nèi)心定是很苦很苦。

白紫竹不知道如何安慰蘇郁,因?yàn)樽约簺]有經(jīng)歷蘇郁的經(jīng)歷,也就無權(quán)去評價(jià)蘇郁了。

“師妹,我這幾日是不是憔悴了些?”蘇郁又問道。

“師姐,你沒有憔悴。”白紫竹說道。

“是嗎?那我是不是這幾日胖了些?”蘇郁又問。

“師姐,我們快些走吧。”白紫竹如鯁在喉。

“好吧?!碧K郁說道

"阿檗,你去叫上你師姐和師妹,我們現(xiàn)在就走。"白紫竹喊了一聲南宵,對他說道。

“是,師父。”南宵回答道。

一行幾人,稍作歇息后就又趕路了。

白芍和古柯見到蘇郁,也是大吃一驚,卻是什么都不敢說,只跟在蘇郁和白紫竹的身后。

一路上,蘇郁時(shí)不時(shí)向白紫竹詢問自己的妝發(fā)是否齊整,衣服是不是合身。

白紫竹耐心地說了一遍又一遍。

南宵走在身后,腦海里浮現(xiàn)出和郵禾一起來五柳莊的樣子。

……

到了五柳莊后,南宵引著這幾日,一直走到了許昂的住處。

房間一如既往地安靜。

“杏苓苑醫(yī)者南宵?!蹦舷f道。

“小娃娃,我只答應(yīng)見你一次,你莫不要得寸進(jìn)尺,回去吧?!痹S昂聽見了南宵的聲音,也沒打算露面,就對著屋外說道。

“師伯,弟子此次乃是……”南宵正說著,白紫竹拉了一下南宵,示意南宵。

南宵便沒有再言喘,白紫竹看向蘇郁,蘇郁自聽見許昂的聲音,便已不受控制地委屈哭泣,當(dāng)下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醫(yī)派,杏苓苑醫(yī)師白紫竹?!卑鬃现裾f道。

屋內(nèi)似乎有東西掉落的聲音,噼里啪啦一陣響聲,許昂從里面走出。

“師妹 你們都來了?!?

許昂定眼一看,這最不想見和最不敢見的人都到了。

最不想見的人乃是白紫竹,因?yàn)榘鬃锨唷?

最不敢見的人乃是蘇郁,因?yàn)榘鬃锨唷?

“師兄,你這幾年躲得好遠(yuǎn)啊?!碧K郁緩緩開口道。

“師妹,我……”許昂慢慢走近這幾人,卻是羞愧難當(dāng),無地自容。

“師妹,對不住。”許昂說道。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這樣的話,我不想聽,一點(diǎn)兒也不想,我也不需要這幾個(gè)字,我告訴你,我不需要,我只想知道,你為何要躲我這么多年?為何不回去醫(yī)館?”蘇郁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確實(shí)是無法離開這里。”許昂說道。

“為何?”蘇郁說道。

“事到如今了,我也不瞞你們了,阿竹師妹也在,現(xiàn)在我也是無能為力了,我這幾日也想著要回去了,只是還沒有勇氣,這下你們都來了,也好,請你們隨我進(jìn)來看看吧。”許昂說道。

白紫竹,蘇郁不知何事,就跟著許昂進(jìn)屋了。

南宵,白芍,古柯也跟在了身后。

進(jìn)屋,所見,眾人皆大為所驚,震驚萬分。

只見一襲青衣,頭戴簪花的女子,安靜地躺著,一言不發(fā)。

“姐姐……”白紫竹趴在了女子的身邊喃喃地喊著。

“師妹……”蘇郁走近,用手抓住了女子的胳膊,還有體溫。

“師兄,你這是?”白紫竹回頭,憤憤地說道。

“十八年前,我到了洛城,只見到了南宮羽和阿青師妹的尸體,絕望之時(shí),卻意外發(fā)現(xiàn)阿青師妹還有一絲氣息,我為師妹上了藥,本以為師妹昏迷幾日就會(huì)醒,我就想著等幾日師妹醒了,我就帶著師妹回醫(yī)館,說不準(zhǔn)師妹還能參加我的婚禮,師妹畢竟身份特殊,我就喬裝打扮成一名老人到了五柳莊,想著或許在五柳莊休息幾日,師妹也就醒了,誰知道我這一等,就是等了十八年,也沒能等到師妹醒來。”許昂說道。

眾人驚訝不已。

“阿檗,過來看看你的母親?!卑鬃现衿鹕恚傺b鎮(zhèn)靜。

南宵的大腦接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沖擊,當(dāng)年之事,又一次使他驚奇詫異。

南宵緩緩走向了白紫青,良久站立在白紫青的身旁。

突然,南宵跪地,三叩首,然后起身離開了。

“阿檗……”白芍欲要跟著南宵出去。

“就讓他去吧?!卑鬃现裾f道,白芍只好沒有再追出去。

“這個(gè)孩子,竟然是南宮羽和阿青師妹的孩子,怪不得我上次見了總覺熟悉呢。”許昂說道。

四下卻是無人應(yīng)聲。

許昂走向了蘇郁,說道:“我本是想著等師妹醒來,再趕去參加我們的婚禮,卻是等了十八年之久,我是錯(cuò)過我們的婚禮了嗎?”

“許昂!你等了師妹十八年,我也就尋找了你十八年,這十八年,你卻是告訴我,你還在等著去參加我們婚禮,你這是干什么?”蘇郁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

“我是怕你惱我,我才不敢回去,我想著師妹醒來了再回去,可是師妹卻是就這樣睡了十八年,直到我上次見到南宵,我才知道我待在這里太久了,我應(yīng)該是回去了,我這幾日就一直想著要回醫(yī)館了,不料你們卻來了?!痹S昂說道。

“許昂!當(dāng)年你離開的時(shí)候,我是對你還存有幻想,我一直等你回來,可是怎么都沒有你的消息,我就不等了,我去找你好了,可是我找不到你,現(xiàn)在,當(dāng)我再次見到你的時(shí)候,我就醒了,我不做夢了,我只要你說一句,我們的婚禮作罷,這十八年,就當(dāng)是我蘇郁喂了狗?!碧K郁說道。

“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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