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為了我,離宮多年,郵禾因為師父離宮,也因此有些怨師父,所以總想著能去杏苓苑去找師父,去問問師父為什么離開自己,所以也就認識了我,我和郵禾漸漸地也熟悉了起來,郵禾也知道師父是因為我才離開杏苓苑的,但是郵禾從未怨過我,對于師父的怨也因為沒有了,可是郵禾心里有芥蒂,現在與師父話也少,但是我知道郵禾心里已經原諒師父了,但是師父還不知道,郵禾自己可能也不知道吧,我有時候也挺擔心郵禾,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郵禾和師父,我就在想等郵禾自己再想想或許就自己解決了,但是看郵禾對于這件事情還挺軸,不過也是,這件事情對于郵禾來說,是自小芥蒂到現在,肯定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太過能夠想明白,可是我知道郵禾一定是很在乎師父的,師父心里也一直惦記著郵禾,小時候我就能經常看到師父一個人在偷偷哭泣,抹著淚,我小時候也不太明白師父為何一直都不開心,也總會莫名其妙的一個人偷偷流淚,直到遇到了郵禾,我才明白了師父這些年心里有多苦,而師父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如今郵禾因為我也全然放下了對師父的怨,師父和郵禾都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南宵提起郵禾話也多了起來。
馮大人第一次聽南宵提起郵禾和白紫竹的事情,心里有些震撼。
“南宵世子和公主還有這么一段故事,倒真是讓下官意料不到。”馮大人感慨道。
“所以,馮大人覺得我應該怎么做才對?”南宵問道。
“怎么做……讓下官好好想想……”馮大人正認真思考著,就聽到了外面有東西被碰倒了的聲音。
南宵和馮大人回頭,郵禾立在一處。
看到郵禾,南宵有些行心疼,這些話本不該讓郵禾聽到,可是看郵禾的神色像是聽到了所有的談話,南宵有些不知所措 ,自己本該跟郵禾再聊聊這些事情的,卻在此之前讓郵禾無故聽到了自己與馮大人的談話。
“南宵,馮大人,我們一起去找如煙她們吧。”郵禾扶起來被自己碰到的東西,故作輕松地走到南宵的身邊說道。
南宵本還存著僥幸的心理,聽郵禾直接說去找如煙,看來郵禾比自己想得來得還要早,這下是所有的對話都聽到了,南宵內心苦笑,又是十分地心疼郵禾,郵禾與白紫竹母女倆,對于南宵而已是何等特殊的存在,是這一輩子的羈絆。
“行吧,我們就快些走吧,馮大人也是萬分著急的,就趁早吧。”南宵不知作何回答,就只好順著郵禾的話說道。
馮大人見到郵禾也有些慌亂,又突然想起郵禾乃是公主自己是臣子,趕忙行禮道:“郵禾公主。”
郵禾有些怔怔的說道:“馮大人不必如此,就當我也是你們這個聯盟的一份子就好,不必如此客氣,我們去找如煙她們吧。”
“下官聽命。”馮大人依舊恭恭敬敬地說道。
郵禾先前與南宵一起來過大理寺,也見過馮大人,之前馮大人只是禮貌地對郵禾點頭,因為還不知道郵禾的身份,如今知道了郵禾的身份,倒客氣萬分,郵禾也已經習慣了所有人這樣對待自己,畢恭畢敬。
“馮大人就當郵禾是朋友好了,郵禾習慣別人和她打成一片,自小性子就這樣,不喜歡別人圍著她轉。”南宵知道郵禾沒有太多公主的架子,就對馮大人說道。
馮大人身為大理寺少卿,對于別人的所說之話,向來能捕捉到個別獨特的詞匯,南宵所說的自小讓馮大人又嗅到了不一樣的消息。
“世子說這自小是何意?公主與世子自小就認識?”馮大人說道。
“小時候見過一面,也記住了對方,長大后才又遇到了郵禾。”南宵說道。
“世子與公主可真是擁有特別的緣分,世子和公主將會是彼此一生的羈絆 ”馮大人說道。
……
現在正處于趙相案件的關鍵時候,萬事都不可掉以輕心,南宵易容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隨意將三人化妝打扮了一番才出門了。
馮大人本也謹慎,正擔心自己與南宵郵禾一起出門會引起他人的注意,南宵的易容術立即打消了馮大人的擔憂。
南宵只花了一刻的時間,就改變了三人的容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這是易容后的樣子。
南宵,郵禾與馮大人這才放心出門了。
南宵和郵禾領著馮大人一路直接走到了怡春樓。
怡春樓一無既往地繁華熱鬧,處在最熱鬧的街道,也是最熱鬧的街道最熱鬧的地方,鶯鶯燕燕,歌舞升平,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馮大人為官清廉正直,為人也同樣是正直清貧,從沒有來過似怡春樓這樣的地方,南宵和郵禾直直地就要從后門進入怡春樓,被馮大人立馬就給攔下了。
“世子 ,公主,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怎么橫沖直撞著就要進去呢?”馮大人說道。
“知道啊,我們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南宵說道。
“南宵世子,你經常來這里嗎?下官倒是沒有料到南宵世子常來的地方竟會說怡春樓。”馮大人說道。
“常聽說馮大人為人正直清貧,今日一看果真如此,我也來過怡春樓,這怡春樓里當朝的官員可不少,馮大人倒是一股清流,出淤泥而不染。”郵禾突然說道。
“公主見笑了,家父自小嚴格要求下官,待下官長大后更為嚴苛,若是家父知道了我來怡春樓 ,定會是氣不打一處來。”馮大人說道。
“馮大人大可放心,我們來這里是為了趙相的案子,不為別的,我們且先進去,這里雖然是后門,也不好過多逗留,會被人看出端倪,這樣就不好了。”南宵說道。
“那我們先進去好了,雖然我們三人都已易容,但是在此處過多停留也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馮大人說道。
“走吧。”南宵說著就走在了前頭。
郵禾和馮大人緊跟著南宵就進去了。
南宵徑直去了鶯歌的房間,郵禾和馮大人繼續跟著。
南宵走到鶯歌的房間敲門,沒有任何回應,南宵繼續敲門,依舊沒有回應。
“你們是誰呀?找牡丹姑姑嗎?”一個熟悉的稚嫩的聲音說道。
南宵和郵禾回頭一看,立馬就認出這是如煙身邊的小廝。
“是我們。”南宵說道。
小廝一聽聲音,立即就認出是南宵了,再看旁邊的姑娘就猜出是郵禾了,只是為何樣貌與先前不一樣了。
“是南宵醫師和郵禾姐姐嗎?為何你們……?”小廝望著兩人甚是疑惑的說道。
“你先告訴我們牡丹姑姑在哪?”南宵說道。
“牡丹姑姑今早就出門了,還沒有回來。”小廝說道。
“如煙姑娘在嗎?”郵禾又問道。
“嗯,在的,姐姐在的,姐姐見到郵禾姐姐一定會很開心的。”小廝笑著說道。
“現在帶我們去見如煙好吧。”郵禾說道。
“好。”小廝說著自己就走在了前頭。
小廝一路小跑著進了如煙的房間,如何與鶯歌的房間相隔不遠,隨便走走也就到了,小廝前頭跑著,南宵,郵禾和馮大人后頭跟著。
“姐姐,南宵醫師和郵禾姐姐來了。”小廝搶先進了如煙的房間,將南宵和郵禾來的消息告知了如煙。
如煙在怡春樓早已不接客了,怡春樓更像是自己的一所容身之處,雍都之大,如煙卻只習慣待在怡春樓 ,也是在別處的人總看不起怡春樓出身的女子,如煙恰好又是一位性子傲的人,自然受不了別人的冷言冷語,就索性住在怡春樓了。
如煙聽到南宵和郵禾的名字,本是落寞的神情立馬是有了些亮光。
“快請進來。”如煙說道。
“不請自來,如煙,我們已經到了。”郵禾走到門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