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之的戲份殺青后,于清幫她找了兩部戲的試鏡。一部是顧量導演的《木型記憶》,另一部是丁氏投資拍攝的《純真年代》。兩部戲都是青春言情劇,只不過《木型記憶》主要講的是兩個女孩之間的友誼,《純真年代》是實實在在的學生時代的愛情。
雖然兩部戲背景、時代都差不多,講的都是從學生時代到長大成人的愛恨情仇。而對于念之而言,她更想演《木型記憶》。因為她覺得言情劇應該是她未來大部分都會演的內容,而這種閨蜜之間的愛恨情仇,她更想嘗試一下。而且《木型記憶》是改編同名小說,她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就很喜歡小說里的女主角任晗。
但是于清抱著多多益善的心里,讓她都去試鏡。念之在試《純真年代》的時候,制片人丁浩然一直緊緊地關注著她。原因她也猜得到,肯定是丁浩博。但念之用自己的演技證明了自己能力,她演完那個片段,讓導演和制片人眼前一亮。她小小的身體里,蘊含著大大的能量。
兩部戲的試鏡似乎都很順利,她下定決心去演《木型記憶》,但是被告知自己的角色被換了,而換的人是凌菲兒。知道這個結果,她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
也是因為如此,她同意去演《純真年代》。
《純真年代》的合同簽好的當天晚上,單英杰又連環奪命call讓她晚上去應酬,去和丁氏集團的人吃飯。
畢竟后面還要和導演制片人合作,她硬著頭皮去了吃飯的地方,以防萬一,于清和她一起去。
念之姍姍來遲,除了丁浩博、丁浩然和導演陳亮,意料之中的是凌菲兒也在,看來單英杰又是想給凌菲兒爭取角色。但是軋戲導演應該不會同意。
單英杰正要給她被子里倒酒的時候,念之用手擋住酒杯,笑呵呵地說:“單哥,我酒精過敏。我是你的藝人,你不會想讓我冒著生命危險去喝酒吧?我想各位導演、制片人也不會為難我吧?”
丁浩博點點頭說:“當然不會。”
單英杰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放下酒,“那我給你倒點飲料。”
念之看著單英杰倒飲料,想著不是酒,也就放松了警惕。
她喝了半杯,只覺得頭有點暈,趁著清醒,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她為了讓自己清醒,用冷水洗了一把臉,然后用手指摳著嗓子眼,把剛剛喝的東西都催吐出來,但是頭依舊暈沉得厲害。
她吸了口氣,給陸之遠打電話,說了自己的地點后,便用冷水繼續洗臉。于清覺得念之去了許久,有些不放心,便給念之發了短信詢問。
念之的回復嚇到了于清,她一臉震驚,看了看周圍,盡力使自己平靜。她從背包里拿出衛生巾,有意無意地讓在場的人看到,然后小聲對單英杰說:“我去看一下念之。”
念之聽到于清地敲門聲,踉踉蹌蹌地走到門口,打開門。于清進來后,她很有速度地鎖上門。
“你怎么樣?”
“我頭有點暈,剛剛用催吐的辦法,把喝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但是我現在不能出去。”
“那我報警吧!”
秦念之攔住于清,“沒用的,老狐貍既然這么做,肯定留了后手。我之前當著丁浩博的面罵了他,他肯定是為了報復我。你得先出去,幫我擋著他們。我給阿遠打了電話,他正在趕過來。”
“行,那我在外面擋著,你放心好了,等著陸之遠來了,我們走。”
于清說完便出去了,念之待在洗手間里,用冷水洗臉的方式讓自己保持清醒。單英杰幾次叫念之出去,都被于清攔住了。
陸之遠趕到的時候,單英杰還在示意凌菲兒給丁浩洋敬酒。他一進去,沉沉地說:“念之呢?”
于清快步過去,對他說:“在洗手間,我們過去。”
念之聽到陸之遠的聲音,打開了洗手間的門,身子一軟,整個人倒在了陸之遠懷里。
丁浩博看到念之的樣子,也驚訝地站起身。丁浩洋拉住他,示意他不要管。
陸之遠看著念之漲紅發燙的臉,一把把念之抱起來,臉沉下來開口說:“各位,念之不舒服,我帶她先去回去了”,他對于清說:“于清,麻煩你把念之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走。”
于清拿過念之的包,看了看單英杰,把念之用過的杯子也一并拿走了。
陸之遠完全明白于清的用意,沒有多說什么,他抱著念之轉身出去了。
陸之遠帶著念之來到醫院洗胃,洗胃的痛苦讓陸之遠不忍直視。他站在操作室外,時不時地靠著門往里面看。每當聽到念之痛苦的呻吟,心就不由得抽了一下。
于清站在一旁,輕輕地問:“她洗了胃,就沒事了吧?”
“不知道。雖然她很聰明把那些東西吐了出來,但肯定會有遺留。現在最怕的是進入血液里的,因為我不知道成分,所以還得抽血化驗。”
“不用抽血吧?念之只喝了飲料,那些飲料我帶回來了,只用化驗飲料就可以了吧?”
“如果飲料里的成分和念之血液里的成分相同,我想這個證據對你們來說會更有用。”
念之洗完胃,躺在病床上巴巴地看著陸之遠。陸之遠看著她難受的樣子,眼睛里除了心疼,還帶著自責。
念之看著陸之遠心疼的快要哭泣的樣子,她張開雙臂,撒嬌說:“抱抱。”
陸之遠走過去,抱住她,捧著她的臉,輕聲說:“還難受嗎?”
“有一點兒,不過有你在,我相信我不會有事的。”
陸之遠看著她的眼睛,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你真讓人操心。”
“陸醫生,我是不是很聰明,你是不是得表揚我一下?”
“躲廁所嗎?”,陸之遠輕輕一笑,“的確聰明,值得表揚。我出去買點東西,把你臉上的妝卸掉,你今晚肯定要待在醫院,我跟護士說一下,晚上我在這陪床。”
“洗個胃可以留人陪床嗎?”
“我是這里的學生,有內部關系。”
念之笑笑,“你買個漱口水和洗面奶就行,我包里有卸妝濕巾和護膚品的小樣。”
丁浩博知道晚上吃飯的時候,念之出現的狀況肯定跟丁浩洋有關。想到自己的哥哥對自己喜歡的姑娘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心里就很不痛快。
一回家,他便拉著丁浩洋去了自己的房間,認真的質問晚上的事情。
丁浩洋對給念之下藥的事情供認不諱,這讓丁浩博生氣又無奈。
“哥,你做這件事之前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你不是挺喜歡這姑娘的,我看你沒什么進展,就想幫你一下。加上的經紀人跟她的關系好像不是很好,所以……”
“所以你們就給她下藥?哥,念之最討厭的就是手段,她跟單英杰關系不好是因為單英杰愛用手段。你這樣做,根本不是幫我,是在坑我。”
丁浩洋不了解念之,覺得自己的弟弟想多了。他閱人無數,在這個行業里有些小手段也是屢見不鮮。
他鄙夷地笑笑,完全不相信丁浩博的話,“不就是個小演員,我覺得你就想想多了。她既然敢進這個圈子,自然什么都了解。不過沒想到的是,她發現不對勁,竟然躲在洗手間,叫人帶她走。”
“哥,你是真不了解她。她懂手段,但是不代表她用手段。她今天已經很給你面子了,只是叫陸之遠過來,而不是報警。哥,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自己處理。還有你做好準備,《純真年代》她可能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