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之和陸之遠高調(diào)的戀愛,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吃飯的時候,和陸之遠同科室的同事劉宇,特地湊過來,追問戀愛細節(jié)。念之笑而不語,陸之遠則面無表情地說:“你在手術(shù)上要是有你八卦十分之一的關(guān)注,就不會天天被主任罵了?”
“不是誰都像你,年紀輕輕,海歸博士,技藝精湛。你說你是怎么把手術(shù)做得那么好,還能追到女神的?我記得女神過來實習(xí)的時候,你倆關(guān)系并不好啊?”
陸之遠放下筷子,“我做手術(shù)好,是因為你的女神希望我成為全中國最好的醫(yī)生,我不能讓她失望。也許你在泡妞或者跟別人聊八卦的時候,我在拿生肉練習(xí)縫合和切割。”
“你整天這么忙,沒事還在練習(xí)縫合和切割,那你是怎么追到女神的?”
陸之遠看著念之,按照念之戲里的臺詞說:“情不知所起,便一往而深。我們是日久生情。”
念之噗嗤一笑,夾了一些青菜給陸之遠,“多吃點兒。”
陸之遠和念之無形中撒的狗糧,讓劉宇很是郁悶。他惆悵地問:“女神,你身邊還有沒有單身的姑娘,我還缺個女朋友?”
“有是有,但我不確定你能駕馭得了。”
“什么樣的姑娘啊?”
“也是影后,她是個非常帥、非常颯、非常仗義又非常漂亮的女生。”
“你用了四個非常來形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念之放下筷子,一邊演一邊說:“我曾經(jīng)特別希望她變性成男的和我結(jié)婚,可人家喜歡男的,不喜歡我這個弱女子。”
陸之遠知道念之說得是雨涵,“別胡說!好好吃飯。”
念之吐了哥舌頭,劉宇好像想到了什么,“陸哥,你認識女神說的姑娘啊?”
“認識啊,認識很多年了,只不過我覺得你可能hold不住人家。”
“到底是誰啊?”
“葉雨涵。”念之輕聲回答道。
劉宇一下子知道了是誰,略帶驚訝地說:“就是和你演《幸福生活》里的好閨蜜。”
“是啊,生活里她也是我的好閨蜜。只不過,生活里回比電視劇里要女人一些。”
“那他喜歡什么樣的男生啊?”
念之搖搖頭說:“這個她還真沒說過,但是我也覺得你可能hold不住她。不過,交個朋友我覺得還是很好的。我回頭給她說一聲,她那邊沒為什么問題的話,阿遠會把她的微信給你的。”
“謝謝嫂子!”
“什么嫂子,我有那么老嗎?”
“不對,謝謝女神。”
念之滿意地點點頭,吃了一口西瓜,對陸之遠說:“下午我就不待在醫(yī)院了,太無趣了。”
“下午,我不在門診,在病房,你可以跟我在病房待著。”
“不去,那你還是要上班的,我回家追劇好了,我追的那個動漫有好幾集我還沒看呢。”
陸之遠瞥了一眼念之,“又是那兩個男人談戀愛的?”
“對啊。”
陸之遠一臉無語,念之嬉皮笑臉地說:“這只能說明我喜歡男的,而且要是帥哥。”
陸之遠無言以對,只能對念之這些歪理邪說點頭妥協(xié)。
吃完午飯,念之從護士那里把買的甜點拿給陸之遠,便走出醫(yī)院,準備打車回家。
在醫(yī)院門口等車的時候, 顏露徑直地走到她面前,“方便聊聊嗎?”
“我們之間好像沒有什么可聊的吧。”
“誰說的,陸之遠不就是我們共同的話題嘛。”
念之沉不住氣,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你想說什么,直說吧?”
“我的確有事情需要告訴你,但這件事比較大,需要坐下來慢慢說。”
“好,那需要叫上阿遠嗎?”
“我想這件事,他不會想讓你知道,要不要叫他,隨你。”
念之想了想,沒有叫陸之遠,直接和顏露來到一家咖啡廳。
要了兩杯果汁后,秦念之開口問:“你到底要跟我說什么?”
顏露不緊不慢地從包里拿出一張化驗單,“我懷孕了,是陸之遠的。”
念之拿起化驗單看著上面的結(jié)論,輕笑了一聲,“做得還挺真。”
“我知道你不相信,的確,陸之遠不喜歡我,我跟他認識了這么多年,能走進他心里的人只有你。”
“那你還來騙我……”
“我沒有騙你。在清醒狀態(tài)下,陸之遠的確不會搭理我,但那次他喝醉了,他把我當(dāng)成了你……”
“你編故事能不能編的好一點兒,我接戲都不接這種爛俗劇情的。”
“我沒有騙你,你回來之前,陸之遠有一次跟同事吃飯路邊喝醉了,我碰到了,就把他帶到賓館開了房。他喝醉了,喊得一直都是你的名字,應(yīng)該是在你那里受挫了。之后我跟他就……”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可以去問他。”
念之沉著臉說:“你趁陸之遠喝醉,帶他去賓館開房,根本就是蓄謀已久。”
“那又怎么樣?秦念之,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用這種方式要挾你跟陸之遠分手的確不光彩。但是你生不了孩子,你確定你跟陸之遠光有愛情就夠了嗎?”
不能生孩子這件事,像是一顆定時炸彈。念之憤怒地站起來,拿起桌子上的檢查單,“這件事我會問陸之遠的,我跟阿遠怎么樣,與你無關(guān)。”
念之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她回到家,從冰箱里拿出冷藏的飲料,然后癱坐在地上腦子反復(fù)循環(huán)著顏露那句“你生不了孩子”,她越想越生氣,拿起飲料用力扔到地上。
陸之遠回來,看到地上的飲料和玻璃碴,又看到不遠處坐在地上的念之,著急地跑過去,“念念,你怎么了?”
念之看著他的眼睛,“陸之遠,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陸之遠搖搖頭,“念念,沒有,我沒有事情瞞著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念之拿出化驗單,“你是醫(yī)生,這個化驗單你看得懂吧?”
“這是誰的,誰懷孕了?”
“顏露懷孕了,她說她懷了你的孩子。恭喜啊,陸之遠,你有孩子了,你要當(dāng)爸爸了。”
“念念,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你是不是喝醉了跟她去了賓館,你是不是跟她睡了?”
“我……”
陸之遠的表情告訴念之,她和顏露的確發(fā)生了關(guān)系。念之整個人都崩潰了,她望眼欲穿地看著陸之遠,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念念,對不起,這件事我瞞了你。因為你才跟我和好,我怕告訴你,我會失去你。”
念之用力打了他一個耳光,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陸之遠,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們最后一次機會了。”
“我知道,念念,你相信我,顏露這個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陸之遠,你別碰我!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秦念之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無論陸之遠怎么敲門,她都沒有開。他站在門外,能清楚地聽到念之的哭聲。
他收拾了客廳,然后站在房間門口,敲門說:“念念,你別把自己關(guān)起來好不好,有什么火、有什么氣你沖我來……”
他還沒說完,念之開了門,把他的行李箱扔給他,“帶著你的東西,滾出我家,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念念,你聽我說……”
秦念之把她往門外推,“你不用說了,我真的是眼瞎,才會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