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再見了。”
花若魚冷冷的盯著他,已經(jīng)開始蓄力。
不說身份,還知道她是小神醫(yī),這樣的人實在太過可怕。
先抓了,再仔細問問。
看她要發(fā)動進攻,男人連忙擺擺手。
“我不是你的敵人,是為狐貍做事的,小神醫(yī),等你見到狐貍,幫我跟她問聲好。”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脖頸之間,清涼透徹,仿佛能將她一切偽裝都給看穿。
花若魚低頭,猛然將自己的衣領(lǐng)捂住。
流氓!
男人看她誤會了,沒解釋什么,只是口罩下的唇角弧度,更加燦爛。
那是她最喜歡的翡翠項鏈,從不離身。
在京都的時候,他就看到過。
花若魚還想再問,卻見男人對身邊的人微微點頭示意了下,轉(zhuǎn)身飛速離開。
他們的速度很快,只是眨眼時間,就只能看到兩個小小的黑點。
再看,已經(jīng)消失在夜色中。
她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意味深長的抿了抿唇。
那個人,似乎對她很熟悉。
能知道她是小神醫(yī),還和狐貍有聯(lián)系,到底是誰?
“老大,要查嗎。”
洛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斷了花若魚的沉思。
花若魚看了看他,搖搖頭。
“我自己來。”
看了眼時間,他們來青山精神病院耽誤了不少功夫,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小時,馬上就要凌晨四點。
再不回去,等到六點的時候,蕭老夫人起床,就會發(fā)現(xiàn)了。
按下心中的疑惑,花若魚不再多想,飛速帶著洛安離開。
蕭家老宅,書房。
蕭祁洛坐回到輪椅上,手里拿著傷疤面具,靜靜凝視著,眼神閃爍。
“少爺,我?guī)湍魃习伞!?
向三將面具接過來,輕輕往他的臉上覆蓋,他沒說什么,抬眼看了看向三,任由對方在他的臉上折騰。
沒多久,那張滿是傷疤覆蓋的臉龐再次出現(xiàn)。
蕭祁洛拿起銀質(zhì)面具,戴了上去。
他全程沒說話,向三抱起剛才褪下的黑衣和口罩,小心的鎖起來。
“少爺,小神醫(yī)也是為了狐貍?cè)サ膯幔俊?
“不是。”
蕭祁洛意味深長的一笑。
他的聲音帶著其他的金屬感,聽在耳中,總有股冰冷味道。
“她是為了她自己。”
向三越發(fā)迷惑了。
“自己?那個徐磊是刺殺花繁星夫人的關(guān)鍵目擊人,難道他跟小神醫(yī)的母親也有什么聯(lián)系嗎?”
蕭祁洛沒回答他,將身體重重靠在輪椅椅背上。
聯(lián)系,肯定是有的。
但不能說。
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只要說出來,就是錯。
第二天早上。
“丫頭,起床了。”
門外傳來蕭老夫人熟悉的蒼老聲音,花若魚迷迷糊糊地抬頭,看了眼時間,頓時愣住。
都將近十點了!
她心里一個激靈,翻身坐起來,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衣服。
“奶奶,來了。”
她答應(yīng)了聲,檢查了一遍房間,想了想,將脖子上的翡翠項鏈摘下來,放到抽屜里。
有些東西,還是不帶出去的好。
等花若魚揉著惺忪睡眼,將房門打開的時候,蕭老夫人已經(jīng)在門外等了很久了。
“你這丫頭,怎么睡得這么死,早飯都不吃,對身體不好。”
蕭老夫人嘮叨著,催著她去洗漱。
“我沒睡好。”
花若魚有些疲累的搖頭,給蕭老夫人看自己的黑眼圈。
“奶奶,你看,我都快成大熊貓了。”
“喲,還真是。”
蕭老夫人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扯著她的手,心疼的詢問。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這幾天總睡不好,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這孩子,怎么不早說,你快接著睡吧。”
“沒事的,醒了就不睡了。”
看到老人這樣自責,花若魚柔柔的笑了笑,攙扶著她下樓。
她睡覺輕,只要醒了,就很難再睡過去。
兩人在餐桌前坐下,蕭老夫人讓傭人們端上來早餐,突然拍了拍額頭。
“丫頭,我知道了,這宅子是老宅,我們住慣了也沒什么,你剛來,又是小姑娘,肯定不舒服,不如你跟洛兒一個房間吧,讓他給你鎮(zhèn)鎮(zhèn)。”
“噗哧。”
花若魚剛喝的一口牛奶,一下子都噴了出來。
好在她反應(yīng)快,噴出來的時候及時轉(zhuǎn)頭,將牛奶都吐在了一邊的地上。
“這孩子。”
蕭老夫人嗔怪看著她,“慢點喝,沒人跟你搶,別嗆到了。”
花若魚狼狽的擦擦嘴。
她還怎么喝?
這又不是什么鬼宅,還需要蕭祁洛給她鎮(zhèn)宅安眠的!
再說真讓他們兩個睡在一起,恐怕今晚她就得想辦法逃出去。
“咳咳,奶奶,不用的,我們兩個到底還沒結(jié)婚,太早同房,不好……”
她有些扭捏的說著,輕輕屏住呼吸。
不過三兩秒的功夫,她的臉就因為憋氣,紅了。
看在蕭老夫人眼中,就是女孩子害羞。
“是我沒考慮好,丫頭,別怕,我這就去找洛兒,等他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就跟他商量你們倆的婚禮。”
蕭老夫人說完,再次嘟噥起來。
“這婚禮得大辦,不能馬虎,呀,還有婚紗什么的也得準備好,還有請?zhí)瑘龅兀恍校较胧虑樵蕉唷!?
老人都愛操心,蕭老夫人之前沒在意,現(xiàn)在仔細想想,一大堆瑣碎的事情壓著她,她哪兒還有心思再坐著。
“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她拄著拐杖往二樓走,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花若魚目瞪口呆的看著。
如果不是行走不便,蕭老夫人恐怕能將拐杖都扔了,恨不得飛上去。
嘶。
她拍了拍額頭,悶頭吃飯。
她攔不住蕭老夫人,就將這個麻煩推給蕭祁洛吧,他肯定搞得定。
花若魚拿著面包,慢慢的吃了口。
等等,蕭祁洛?
昨晚的人,會不會是他?
“他身上也有那股冷香味。”
花若魚想到這里,連飯都沒心思吃了,越想,越覺得他可疑。
那股冷香味是龍涎香特有的味道,龍涎香金貴,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起的,而且他的身形,和那晚的人也很相似。
她冷哼一聲。
什么為了狐貍做事,恐怕是想要找到關(guān)鍵證據(jù),跟狐貍交換吧?
這個唯利是圖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