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洛額頭上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花若魚狐疑的看著他,迅速和他拉開距離。
身體燥熱,眼睛油綠油綠的看著她,心底仿佛有火苗在熊熊燃燒……
越看越像是發情的狼!
“阿洛,你來之前,吃了什么嗎?”
花若魚小心的詢問,時刻防備著他暴起傷人。
他可不是個真的殘疾。
“喝了奶奶給的燉湯。”
蕭祁洛也察覺不對,沉聲說道:“讓向三過來送我去臥室沖冷水澡。”
他身體已經燥熱的不能控制,像是從里向外噴射著火苗,口干舌燥。
而花若魚,就是他眼前唯一的清泉。
平常他不覺得,現在她每靠近他一分,身上的香味就越發明顯,拐著彎兒的往他鼻子里鉆。
就像是撓人的小手,讓他不能控制自己。
嘶。
蕭祁洛倒吸了口冷氣,死死地捏住手指。
“快點,我忍不住了。”
他的聲音極度壓抑,花若魚聽的出來,看著他脖子上青筋奮起,遲疑了下。
如果不管他,等向三將他送到醫院,恐怕他已經承受不住那種煎熬。
補藥,補的太過了,對他來說就是毒藥,每一分鐘都像是身處煉獄般痛苦。
“快啊,我不想傷到你!”
蕭祁洛的嘶吼聲再次響起,眼眶泛紅看著她,像是饑餓的野狼,巴不得將她一口吞吃到肚子里。
他馬上就要爆發了!
花若魚死死地咬了咬牙,摸了摸口袋中的小盒子,猛然抬頭。
“我來幫你。”
她迅速將銀針從胳膊后面的皮套里取下來,靠近蕭祁洛。
蕭祁洛的身體再次顫抖了下。
花香撲鼻,還混著好聞的奶香味,后調仿佛是中藥藥味,但并不難聞,帶著點微微的苦澀,反而讓她更加迷人。
他忍不住了。
男人有力的胳膊,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腰肢。
花若魚正在給他下針,感受到他那熾熱溫度,身體顫抖了下,狠狠的瞪了眼他。
“把你的爪子拿開!”
她才二十歲,他都二十七歲了,她還是一朵嬌嫩的花兒,可不想讓他老牛吃嫩草!
要是就這樣讓他糟蹋了,她哭都沒地方哭。
可惜蕭祁洛已經聽不進去她的話了。
他蹭了蹭鼻子,像是小奶狗一樣將自己的臉龐埋在她的衣服中。
花若魚:……
算了,她的血槽已空。
“看在你給我買禮物的份上,我就勉強原諒你這一次。”
花若魚嘀咕了聲,拿起銀針,再次狠狠的朝著他的小腹旁邊穴位扎去。
兩邊各一針,最后又一針扎在了他的胸前。
三針齊下,蕭祁洛體內的熱度下了不少。
他的神智恢復了幾分清明。
“對不起。”
他慢慢松開手,抬眼看向花若魚,滿身疲累。
“嚇到你了吧?”
“沒有。”
花若魚垂下眼睛看著他,手指輕輕顫抖。
又是一針扎在了蕭祁洛的肩膀穴位上。
銀針越來越多,他體內的燥熱也如同熱火遇到冰雪,兩相碰撞下,熱度慢慢消退。
六針之后,終于徹底消散。
“呼。”
蕭祁洛解脫般的舒了口氣。
“別掉以輕心。”
花若魚看了眼他,回到藥爐邊,將上面熬著的藥倒了出來,隨手抓了新的藥材扔進去。
“什么意思?”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她,身體慵懶歪在輪椅上。
不是他不想動彈,實在是剛剛扎了針,就像是充滿氣的氣球一下子被扎破,他渾身都勞累不堪。
讓他現在動一下,都是奢望。
“你體內的熱毒還沒排出來。”
花若魚將藥物熬了下,端到他面前。
“清心降火的,喝了吧,不知道奶奶到底給你吃了什么,隨意吃藥會讓藥性相悖,對你身體不好,也只能喝點這個了。”
蕭祁洛無力的笑了笑。
“我這算是不是坑孫?”
他難得開玩笑,花若魚反應過來,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算。”
人家是坑爹,他是親奶奶坑親孫子,可不就是坑孫。
也算他倒霉。
花若魚熬制的藥物苦澀,蕭祁洛一口灌下去,眉頭幾乎擰成了川字。
好苦。
“來,張嘴。”
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張開了嘴巴。
一塊方糖被扔進他的口中。
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蔓延,蕭祁洛回過神來,遲疑看著她。
他很久沒吃糖了。
從那個人走后,就再也沒碰過。
“好吃吧。”
花若魚見他不說話,笑呵呵的跟他炫耀。
“這是我專門讓管家給奶奶買來的方糖,是老何家的傳統手藝,純蔗糖無添加,吃了藥后吃一顆,就沒那么苦了。”
她的笑容柔軟,燦爛明亮,瞬間照耀了他整個心房。
蕭祁洛突然轉動輪椅。
“早點休息,我先出去了。”
他說走就走,花若魚有些疑惑,但沒放到心上。
這才是蕭祁洛該有的樣子。
清冷,高傲,不可接近。
就像是高昂雪山上的雪蓮,只能遠遠地看著。
她不知道的是,蕭祁洛剛出她的臥室,就急急地回到自己臥房,鎖了門后,直接撲到浴室中,打開了水龍頭。
源源不斷的冷水澆在了他身上。
極度的寒和熾熱的火相撞,蕭祁洛閉著眼,眼前浮現出她迷人笑臉。
她真的好美。
以前怎么從沒注意到?
方糖還沒完全融化,甜味還在心頭徘徊。
她很甜,比方糖還甜。
等蕭祁洛沖好了冷水澡,坐著輪椅下樓,一眼就看到氣鼓鼓坐在沙發上的蕭老夫人。
“奶奶,怎么還不休息?”
“氣死了,還休息什么。”
蕭老夫人冷冷的看了眼他,撇了撇嘴。
這個孫子太不懂情調了。
喝了她特制的十全大補湯,竟然還不行。
當年出車禍,不會將他那位置也給撞壞了吧?
蕭老夫人不說話,蕭祁洛怎么會不懂她的心思,慢慢挪到她身邊。
“奶奶,她是個好姑娘,我會珍惜她的,您別著急。”
“還不急,到時候丫頭被別人搶走,看你都沒地方哭。”
蕭老夫人平時最喜歡蕭祁洛,可眼看到手的重孫子飛了,她看蕭祁洛哪兒都不順,干脆氣呼呼的起身。
“木頭腦袋,你就氣我吧,今天心情不好,我不吃夜宵了,絕食!”
看著蕭老夫人顫巍巍的背影,蕭祁洛無奈失笑。
算了,老小孩,由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