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屏幕上只有簡單的三個字。
“結婚了。”
是洛安發來的短信。
她剛要回信,就看到百靈也給自己發了過來一條。
“老大,搞定,我要你設計的白色婚紗,尺碼你是知道的,謝啦。”
唔。
他們兩個也修成正果了。
花若魚將手機遞給蕭祁洛,給他看上面的短信內容。
“喲,還真的是我贏了。”
蕭祁洛心情不錯,眼神掃過她那嘟著嘴的模樣,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
“怎么,不開心?”
“對。”
她將頭轉到一邊去,憤恨的盯著他。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兩個要結婚了,所以故意跟我打賭的。”
聽到她這話,蕭祁洛忍不住差點笑出聲。
“你啊,他們是你的人。”
也對哦。
花若魚拍拍腦袋,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看來是自己的人不爭氣,自己的腦袋也沒考慮全面。
算了,反正輸給了他,不丟人。
跟鬼醫和柔兒吃過飯出來后,蕭祁洛想了想,帶著花若魚上車。
“我們不回公司嗎。”
花若魚看向蕭祁洛,對他說道:“回到公司,我還得讓張叢白繼續做公司的外層防御呢。”
“我帶你去個地方。”
蕭祁洛說完,打了下方向盤。
“丫頭,你說過的,愿賭服輸,這個地方你必須去。”
“好吧。”
花若魚嘟噥了下嘴巴,不再多問。
她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飛速后退的風景,眼睛亮閃閃的,仿佛很感興趣的樣子。
蕭祁洛看到她這樣,忍不住輕笑了聲。
還真是個孩子。
以前他就知道,她雖然表面上很冷酷無情,其實都是因為沒有母親在身邊,被仇恨包裹了十二年導致的。
在她內心里,還是個很柔軟的女孩子呢。
她也需要被愛,被呵護,也需要有人溫柔的牽著她的手。
可他也是如此。
兩個怕冷的人依偎在一起,因為體驗過冰寒冷酷,所以都更加珍惜彼此的溫暖。
“阿洛,你看,外面好多美麗的鳥兒啊。”
花若魚指著窗玻璃,笑呵呵的對他說道。
他一愣,打著方向盤的手稍微放慢了點,看了眼窗外。
陽光燦爛,風和日麗,還有美麗的鳥兒,在他的副駕駛上,坐著他心愛的姑娘。
其實,世界還是很美好的。
“到了。”
蕭祁洛將車停下,貼心的先下車給花若魚開了車門。
看著面前高聳入云的建筑,花若魚輕呼出聲。
這是……蕭家的祠堂!
她以前跟著蕭老夫人的時候,沒少聽老夫人念叨,說要將她的名字加到族譜里面去。
“你是我們蕭家的大夫人,但只有你名字入了族譜,才會被后人記住。”
蕭老夫人的話,再次在花若魚耳邊浮現。
她轉頭,有些恍惚的看向蕭祁洛。
能將她的名字加進去,證明他也認準了她。
“怎么,傻住了?”
蕭祁洛拉住她的手,將她往里面帶。
“不想進也得進,你輸給我了。”
他提到賭注,花若魚哭笑不得,無奈的跟著他進來。
祠堂里面有很多大樹,枝繁葉茂的,有風吹過,就會聽到葉子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花若魚輕輕的咽了口口水。
“阿洛,為什么要帶我來這里?”
“讓你當我的人。”
蕭祁洛說完,突然站住了腳。
在他們面前,是蕭家高大的祠堂正門,花若魚能看到里面桌子上擺放著的靈牌牌位。
最前面也是最新的一個,赫然是蕭老夫人的。
她的喉嚨莫名有些哽咽,眼眶都跟著紅了些許。
她想蕭老夫人了。
除了母親和外婆,再就是師傅,也就是蕭老夫人給過她親人般的溫暖。
“丫頭。”
蕭祁洛突然出聲,花若魚將視線轉向他,卻陡然緊縮了下眼眸。
“這是我誠意。”
他就單膝跪在她面前,將一個小盒子高高舉起來。
花若魚忍不住踉蹌后退一步。
求婚?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夢中,讓她有些不能自已。
“阿洛,我們的仇還沒報,你……”
不是說好了等報仇了,再跟她求婚的么?
可為什么他會這樣迫不及待。
“我等不及了。”
蕭祁洛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動作,手中的盒子再次舉高,幾乎送到了花若魚眼前。
“我想讓你當我的女人。”
簡單的話,最為致命。
花若魚呆呆地看著他。
他的眼神熾熱,像是燃燒著的實質般跳動的火焰,燒灼的周圍的空氣溫度都跟著緩緩上升,讓人口干舌燥。
花若魚突然想到他口口聲聲說過的賭注。
“蕭祁洛。”
她不再喊他阿洛,代表著她對這件事的看重。
“你是為了賭注,才讓我嫁給你的么?”
“不,只是帶你來這里的理由。”
蕭祁洛紋絲不動,只是嘴角多了一抹深邃笑意。
“你不答應,我就跪在這里不起來。”
這里是青石板,他一直跪著,腿都要跟著廢掉。
“你不要腿了啊!”
花若魚氣的跺跺腳。
這個無賴的男人!
“有你,就是廢了也能給我治好,你不要我,就是要腿也沒用。”
蕭祁洛長長的舒了口氣。
“丫頭,你想好,到底要,還是不要我?”
他十分固執,花若魚知道,就是不答應,他恐怕也不會起來。
可若是不嫁給他……
她抬眼看向他的眼睛。
他很帥氣,是她見過最帥氣的人,那會說話的眼睛幾乎能看透人的心底。
在他面前,她其實插翅難逃。
“罷了。”
花若魚拿過了小盒子,看他要起來,連忙按住他。
“你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不能同房。”
她用蚊子哼哼般的聲音對蕭祁洛說道:“我們的仇還沒報,就這樣成了你的人也行的,但我們得等著,不能現在辦婚禮。”
沒報仇,就享福,她實在是不能心安理得。
見花若魚堅持,蕭祁洛自然同意。
“只要你答應當我的人,就是一輩子不能和你同房,我也心甘情愿。”
說到這里,他的嘴角再次微微上翹。
“就是有點憋得慌。”
“哎呀!”
花若魚臉紅的厲害,狠狠的打了下他。
“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再說,我就不同意了!”
這里可是他蕭氏的祠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