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魚要走,蕭祁洛連忙喊住她。
“要讓我陪著嗎?”
“別,你就處理文件吧,我去熟悉下公司。”
花若魚擺擺手,自己一個人溜達出門,不讓蕭祁洛跟著。
他來公司就要處理文件,桌子上厚厚的一沓看的她心驚肉跳的,如果讓她念,恐怕一天都念不完。
而明天,就又有新的文件在等著了。
與其如此,吃力不討好,還不如讓他自己安靜工作,到時還能提高幾分工作效率,也好早點下班回家。
見花若魚是真的不想讓他跟著,蕭祁洛也明白她的心意,輕輕笑笑,開始工作。
至于花若魚,已經到了一樓大廳。
她第一次來蕭氏集團,看什么都好奇。
畢竟之前她只是在網絡上通過圖片看過,蕭氏集團的建筑宏偉,裝飾美麗豪華,更是透著幾分奢靡。
“果然比網上看的要美麗多了。”
花若魚由衷感嘆,正要接著溜達,迎面撞上了三四個人。
為首的人,正是王曉玲。
她是行政總經理,日常帶著人在公司中巡視,今天是周一,更是要著重整理公司的風氣,抓那些偷奸耍滑的員工。
沒想到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花若魚。
自己送上門,就別怪她不客氣!
王曉玲冷笑了聲,板著臉走到花若魚面前。
“二小姐,雖然您現(xiàn)在是公司的副總,也是蕭總特助,但我還是得提醒您一聲,上班時間,公司里面不許隨便亂轉。”
“哦。”
花若魚淡淡的應了聲,沒理會她。
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女人,多說兩句,都是浪費口水。
見花若魚蔑視自己,淡然轉身就要走,王曉玲氣的心口發(fā)堵,上前兩步攔住她的去路。
“二小姐,我要對你進行行政處罰。”
“哪條規(guī)定?”
花若魚并不在乎那點錢,可剛來公司就被處罰,名頭上怎么都不好聽。
她蹙眉盯著王曉玲,王曉玲得意一笑。
“上班時間亂晃,不遵守公司法規(guī),我要扣除你這個月的獎金,并且通告全公司。”
“你怎么知道我是亂晃呢?”
花若魚淡淡的反駁了句。
“我們這么多人都看到了。”
王曉玲底氣十足,沖著身后的人說道:“不信你問問他們,是不是都看到你在辦公時間閑逛?”
身后三人都低了頭,唯唯諾諾的附和著。
他們都知道花若魚是總裁夫人,也是剛上任的副總,可王曉玲好歹也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不管得罪誰,他們都不好過。
現(xiàn)在只能指望花若魚和王曉玲兩人神仙打架,不要再糾纏上他們這些小垃圾。
似乎是看出來幾人的違心,花若魚唇角有了一絲笑容。
“有意思,問都不問,不分清皂白就要處置人,難道你眼睛看到的都是真相嗎,眼睛和耳朵是會騙人的。”
“那你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王曉玲死死地盯著花若魚。
“我是聽了總裁的命令,來熟悉公司面貌,有錯?”
花若魚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你接觸不到的人,我卻能時時刻刻守著,而你費盡心思湊上去想要他多看一眼都不行,你還有什么好在我面前自傲的。”
這些話,花若魚的音量并不低。
她的聲音冰冷,死死地刺入王曉玲的心底,帶來撕裂般的劇痛。
太欺負人了!
王曉玲氣的臉色發(fā)白,就算再厚重的粉底也不能遮掩,她的手指哆嗦著,幾乎是勉強從牙縫中一字字擠出來了句話。
“你別得意,我們這就去見總裁,如果他說你沒有……”
“是我說的。”
就在這時,她們身后傳來蕭祁洛那熟悉的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音。
眾人一驚,轉頭看去,見向三推著他出來,熟悉的冰冷的銀質面具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攝人心魄。
大家齊齊低頭彎腰,恭敬打招呼。
“蕭總。”
“嗯。”
蕭祁洛冷然應了聲,慢慢到了王曉玲和花若魚身邊,視線冷冽在前者身上掃過。
“怎么,我在我公司里下個指令,還要經過你同意?”
“不是的。”
王曉玲極度委屈,睫毛忽閃忽閃著,眼眶都在跟著微微發(fā)紅。
“是您讓我做行政總經理,我怎么敢玩忽職守,親自帶人巡視,見二小姐在一樓閑逛,就上來問了兩句,她并沒說是您讓來的,我就按照規(guī)則要處罰她。”
看著她那委屈的模樣,花若魚輕叱一聲。
好演技。
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恐怕也會相信她剛才說的話。
“厲害,上下嘴皮一碰,就顛倒是非黑白。”
花若魚懶得跟她多費唇舌,轉頭看向蕭祁洛。
“阿洛,你可以問問這幾個同事,看看他們怎么說。”
是非真相,總不能只聽王曉玲一面之詞。
“不必問。”
蕭祁洛笑了笑,伸手拉住她。
他的手很暖,帶著十足的安全感,將她的小手輕易的包在其中,層層暖意瞬間在她身上流通。
“不問?”
“嗯,我相信你。”
他將花若魚拉近了點,這才看向王曉玲等人,笑容慢慢收斂。
“你們都記住,二小姐是公司里最特殊的存在,她的地位和我相同,不必用公司的規(guī)矩來束縛她,如果有人再侵犯她,不尊敬她,就和王經理一樣。”
蕭祁洛抬眼看向王曉玲。
“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不會開除你,不過你剛才怎么處罰她的,我就怎么處罰你。”
王曉玲的臉上頓時沒了血色。
“蕭總,我錯了,請您原諒。”
她哀哀的求饒,蕭祁洛卻懶得看她,只帶著花若魚離開。
向三則留了下來,處理王曉玲。
幾分鐘后,王曉玲工作時間隨意挑釁上司,不尊敬領導的事情,通告了整個公司。
蕭氏集團上下有公用的系統(tǒng),誰都能登陸,發(fā)了通告后,在公司前臺那里豎起來一個懲罰牌子,和獎勵牌子并立。
牌子上有名不說,就連系統(tǒng)上也會有名單,足足一個星期才會消失重置。
被這樣通告,整個公司不到五分鐘就人盡皆知。
花若魚看了眼通告,無奈一笑。
“阿洛,你這樣做,恐怕她會更加煩我了。”
“不處置她,她就不煩你?”
蕭祁洛反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