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香?
蕭祁洛輕輕抽動鼻子,這才后知后覺發現,房間里的味道確實過于濃郁。
那是種說不出口的香味,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聞著確實是很甜美,可在甜美后面,透著絲絲縷縷的怪異。
甜香,甜香。
他默念了兩遍這個名字,陡然反應過來,猛然抬眼看向岳依婷。
“你竟然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他終于想到甜香的出處了!
甜香是一種違禁物品,本來是用來催情的,但它的效果太過霸道,用了之后會讓人神志不清,絲毫沒有理智,只會淪為欲望的機器。
所以在西方引進來之后,人們很快發現它的副作用,直接封禁了。
但有些人靠著關系和手段,還能搞來點,在黑市上尤其價格高昂。
同等重量的甜香價格堪比五倍重量的黃金,要給人下藥,買那么數十顆,就足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沒想到岳依婷為了將他留下來,竟然不惜用這種東西。
看到蕭祁洛那冰冷深邃的眼睛,岳依婷并不害怕,反而是靠近他,仔細的觀察。
當看到眼白中的那一縷縷紅血絲,她哈哈大笑。
“你是我的了,蕭祁洛,如果你跟我發生關系,你說,花若魚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你們只是訂婚了,還沒結婚,聽說你不能人道,你們住在一起那么久,她還是沒有任何異樣,你們倆肯定都沒嘗過對方的滋味吧?”
“哈哈,今天我就先替她開葷!”
她變態的笑著,慢慢的將手指放到紐扣上。
岳依婷容貌也算清秀美麗,加上甜香的作用,蕭祁洛的神智已經開始不清明。
看到她動作緩慢的撕扯衣服,知道甜香已經在她身上有效果了,立刻狠狠的咬牙,狠心想要將門給推開。
他不能折在這里!
可他也中了甜香,雖然心里著急,神智還有一絲清明,但身體已經開始發軟無力。
小腹里仿佛有一股邪火,在一陣陣的往上冒。
不行,他得走!
蕭祁洛拼盡力氣,扶著輪椅把手,就要顫巍巍的站起來。
就算暴露,也比讓這樣的臟女人碰了強。
“你別掙扎了,我知道你走不了,來,我讓你爽一爽。”
岳依婷浪蕩的走到他身邊,手掌就要順著他的胳膊往上摸。
“你放心,我保證比花若魚伺候你還要舒服。”
花若魚。
這個名字再次刺激著蕭祁洛的神經,他的神智更加清明,狠狠推開她的手,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舌尖。
劇痛傳來,血腥味不停的刺激著他的腦袋。
若魚,我不會辜負你。
可他的身體實在是不聽話,剛剛離開輪椅一點點,就又無力的癱坐回去。
蕭祁洛心急的厲害,無能怒吼一聲。
“不!”
“哈哈,你是我的了。”
岳依婷在旁邊放肆的笑著,去撕扯他的襯衫。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狠狠撞開。
“呯。”
門板在墻壁上發出劇烈聲響,震動的連房間都跟著抖了抖,站在門外的幾道身影則讓岳依婷陡然變了臉色。
“你們……”
她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無助的低下頭。
花若魚厭惡的看了眼她,隨后將視線轉到蕭祁洛身上。
“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的聲音很輕柔,像是春天微醺的暖風,輕輕吹到了蕭祁洛的心中。
他慢慢放松,將身體靠在椅背上。
“還好,不算太晚,如果再晚上那么十分鐘,你的未婚夫就要被她逼良為娼。”
他很少和外人說很多話,現在對花若魚說這么多,跟在花若魚身后的岳老爺子和岳珞寒對視了眼,心中驚嘆。
不愧是小神醫,能輕易打開蕭少的心結。
看來,他們注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那不可能。”
花若魚將門窗打開,讓清新的空氣流通進來。
甜香雖然藥效霸道,但有個致命的弊端,那就是起效快,消散的也快。
如果蕭祁洛進來的時候稍微仔細點,將門窗提前打開通風,他根本就不會中招。
隨著風涌進來,兩人身上的藥效都跟著散去。
岳依婷看也不看岳老爺子和岳珞寒,而是抓了衣服,將自己上身裹住。
“你怎么來了。”
她說話的時候,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早就將花若魚碎尸萬段。
又是這個賤人來壞她好事!
注意到岳依婷的眼神,花若魚只覺得好笑。
“你動我的人,還問我為什么來,岳依婷,你還真是和你媽媽一脈相承,上不了臺面,只會當人小三。”
“別提我媽。”
“怎么,做錯了事,還不肯讓人說?”
花若魚懶得理會她,轉頭看向岳老爺子和岳珞寒。
“你們處理吧。”
好歹岳依婷身上也有岳家的血脈,她若是擅自處理,總有些打岳珞寒的臉。
看在岳珞寒的關系上,她愿意讓岳家人自己做主。
岳老爺子人老成精,聽得出花若魚的弦外之音,點點頭,轉頭看向岳珞寒。
“小寒,你來解釋。”
“是。”
岳珞寒應了聲,看向蕭祁洛,低聲說道:“七哥,不是我給你發的短信,是岳依婷自己發的,她有個手段,能將號碼偽裝成我的電話號碼,之前就發短信誤導嫂子,威脅說嫂子的外婆在京都,讓她來這里,又給你發短信,約你前來。”
偽裝?
聽到這個解釋,蕭祁洛的眉頭輕輕一挑,無聲看向花若魚。
花若魚點點頭。
確實是偽裝,這點,岳珞寒沒有撒謊。
“爺爺發現不對后,立刻聯系嫂子,當知道她約你來知味葶,我們就抓住了王叔,審問后知道,她是要對你動手。”
岳珞寒面無表情的說完,看向一邊的岳依婷,輕輕搖頭。
“本來看在我們兩個同父異母的份上,我會讓爸爸給你一筆錢,讓你過的好點,以后再給你找一門好婚事,可你自作孽,就別怪我們無情無義。”
“你想怎么做?”
岳依婷見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她捏緊被子,死死地盯著他。
“別忘了,我是你妹妹,是爸爸讓你照顧我的,你不能處罰我。”
“妹妹?”
岳珞寒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