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就在這一刻掛斷了。
花若魚心里亂的厲害,想到百靈剛剛說過的話,實在是不想多想,干脆就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的床頭柜子上。
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又將手機調成靜音。
京都中沒別的事,她也可以放松一下,忙里偷閑。
花若魚沉沉的陷入夢鄉的時候,二樓的次臥中,蕭祁洛也在和向三談論。
“少爺,我們的人沒有檢測到任何風吹草動?!?
向三低聲對他匯報著,眼睛時不時地還觀測著周圍。
“我們的人發現,那些暗中的釘子都沒了,就連明面上監視我們的人似乎也跟著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了?
蕭祁洛蹙眉陷入沉思。
這次被襲擊,他的人提高了一百二十分警惕,知道是隱藏在暗中的人動了手,恨不得掘地三尺將兇手找到。
本來他是不能來京都的。
畢竟京都不是A城,他的人手分布不足,若是暗中人趁著現在動手,恐怕又是九死一生,無法脫離。
但現在,一切都風平浪靜,反而讓人驚訝。
“到底怎么回事。”
蕭祁洛捏捏眉心,自言自語道:“是不是那邊放棄攻擊了?”
“我看也像。”
向三提醒道:“少爺,之前那邊人突然動手,是您說要和二小姐結婚的時候;現在突然停止攻擊,似乎也是您帶著二小姐來京都之后?!?
一語驚醒夢中人。
蕭祁洛猛然抬頭,蹙緊眉頭看著他。
對,自己怎么沒想到!
似乎一切都圍繞著花若魚。
“少爺,我想,會不會不是二房,是別人?”
看蕭祁洛不說話,向三低低的接著說道:“之前劉氏集團突然倒閉,劉春陽姐弟相繼自殺,只剩下劉夫人,這樣大的實力,不像是二房能做到的?!?
他說的,是蕭易樓。
蕭祁洛沒說話,手指一下下的在椅子上敲打著,發出沉悶的聲音。
這些話,都沒說錯。
花若魚的殺母仇人是劉春陽,陶錦繡只是幫劉春陽背鍋了而已,這件事在他剛剛知道的時候,就被人給截胡了。
有人提前動了手。
當初狐貍是動手了,但只是逼著劉東笙集團自查,頂多讓他破產,還不至于讓他和劉春陽一起跳樓自殺。
難道,蕭易樓背后另有其人?
“少爺,我們得小心了?!?
向三的眉頭皺的緊緊地。
“無妨。”
蕭祁洛的嘴角突然涌現出一抹笑容。
“既然他們的中心在花若魚身上,我就圍著她,如今危險彌散,你正常工作即可,不必擔心太多。”
“是?!?
向三答應下來,見他沒別的吩咐,慢慢的退出去。
房間中就剩下蕭祁洛一個人,盯著關上的門,他驟然躺在床上。
花若魚。
眼前浮現出那張熟悉的臉龐,柔軟嬌嫩,似乎有著別樣的風情。
她最無辜,最清純,看上去人畜無害,讓人不可自拔。
可也最讓人無法放手。
“我該拿你怎么辦?”
蕭祁洛低低的說著,心頭滿是酸澀。
“叮咚?!?
手機鈴聲響起,蕭祁洛看了眼短信內容,忍不住又將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是蕭氏集團的人。
何杉剛剛給他發來短信,說是硬盤無法破解,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硬盤里面絕對有東西可以用。
這群飯桶!
不自覺的,蕭祁洛又想到了花若魚。
或者說是想到了狐貍。
若是她在,這硬盤對她來說就是小兒科,只要能夠讓她出馬,什么都能解決。
是時候讓她去公司里了。
蕭祁洛微微瞇起眼睛,得意一笑。
就在這時,花若魚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阿嚏。”
她揉揉鼻子,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自己的手。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念叨她?
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看了眼時間,現在才剛剛不到早上四點,她索性抱著被子接著去睡,很快就又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在晚上的夢里,還被蕭祁洛糾纏。
他沒帶著面具,就這樣站在她的床邊,手掌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龐,從眉毛到嘴唇,再到脖子,然后一路往下……
“住手?。 ?
花若魚在夢中嘶喊著,可她的身體不能動彈,眼睜睜的看著他的手繼續作怪,卻無法阻止他。
他的手已經往那個地方去了。
就在這時,花若魚的身體猛然打了個激靈。
她睜開眼,見蕭祁洛就真的坐在床邊,正滿臉無辜的看著她。
他的手里還拿著一套衣服,似乎是裙子。
“你做什么?”
花若魚翻身坐起,便警惕的詢問,用被子將自己給包裹起來。
見她這般防備,蕭祁洛的眼里閃過一抹受傷的光芒。
“換上這個?!?
他將裙子塞給她,自己坐回到輪椅上,接著說道:“岳家主剛剛醒了,要立遺囑,立刻執行的那種,小寒讓我們去做個見證。”
花若魚本來腦子還有點懵懂,迷迷糊糊轉不過來,聽到這話,突然清醒了。
“怎么可能?”
她將裙子抓到手里,疑惑的看著他。
“我之前跟你說過,他的傷勢很重,我就算用了縫合針法,也不會讓他立刻醒轉,只是給他治好了而已。”
腦部是個很復雜的地方,危險精密程度和心臟有的一拼,現在突然變成這樣,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若是強行讓他醒來,對他的損傷很大。
本來受傷的就是神經中樞,還有下面的血管,她縫合之后,得讓神經系統有個反應的時間才好。
強行喚醒,難道不想讓岳家主活命了?
花若魚蹙眉不說話,看著她那沉重的表情,蕭祁洛淡淡的笑了。
“你啊,還是這么敏感。”
他上前捏捏她的鼻子。
“讓他醒來,是他自己的主意,小寒和岳依婷也只是聽命而已,你別管了,跟我走吧。”
花若魚的臉龐一紅。
她的注意力都在他手上,好在他捏了一下就放開了,沒再纏著她。
“你可真是……”
花若魚捏捏眉心,將裙子拿在手里,抬眼看向他。
“你出去吧,我得換衣服了?!?
“好?!?
蕭祁洛嘴上說著,身體卻一動不動,花若魚的臉龐逐漸泛紅,將枕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還不出去,想什么呢?”
蕭祁洛一笑,無辜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