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功夫,六個男人就都被控制住,他們的武器也都被收了起來,在地上痛苦的哼哼著。
洛安不解氣,還在他們身上挨個兒踢著。
“讓你們敢對付我老大,我踹死你們。”
他氣哼哼的邊踢著邊罵著,花若魚有些無奈的揉揉眉心,攔住了他的暴行。
“好了,被折磨他們了。”
這六個人一看就是經受過嚴密訓練的,就算問他們恐怕也問不出來什么,同樣的,就算虐他們,也無法找出幕后真兇。
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將這些人都控制住,然后找到他們的突破點。
是人,就會有弱點。
“放心吧,老大。”
洛安氣呼呼的答應下來,剛要拎著人離開,就看到向三帶著人比他還快一步,將六個男人都給捆了起來,往車上扔。
他的眉頭跳了跳。
“哥們,你給我兩個。”
今天竟然有人趁著他不在的時候襲擊老大,這口氣怎么都咽不下去,必須得狠狠的懲罰這些人!
“抱歉,不給。”
向三懶懶的答應了聲,指了指蕭祁洛離開的方向。
“我們齊羅老哥說了,他要親自審訊這些人,好給二小姐一個交代,你一句話都給帶走了,我怎么交差?”
洛安看著他那欠揍的模樣,心里氣的火冒三丈。
鬼管你怎么交差!
明著要不給,他就要擼袖子搶過來的時候,就聽旁邊傳來花若魚淡淡的聲音。
“你先走吧。”
已經伸出去的胳膊硬生生的給拽了回來,洛安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的看著花若魚。
“老大?”
“聽話。”
花若魚蹙眉說了句。
洛安只得磨了磨牙,乖乖的離開。
他走后,花若魚走到向三身邊。
“帶我回去吧。”
“是。”
向三笑瞇瞇的答應,熱絡的將座椅給拍了拍,保證上面沒有任何灰塵,狗腿的請花若魚坐上去。
花若魚也不客氣,跳上了車子。
在她身邊的蕭祁洛:……
怎么覺得向三是故意的?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眼還在招呼著人手往車上扔人的向三,視線掠過花若魚,想了想,還是往旁邊靠了靠。
車門關上了。
向三開車素來很穩,車子勻速行駛著,花若魚坐在他身邊,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獨有的淡淡的龍涎香味道。
這種龍涎香很昂貴,可以說寸香寸金也不夸張,整個A城,她就看到蕭祁洛使用過。
就連蕭易樓都沒有。
如今,齊羅身上也有。
看了看他那邪魅俊美的容顏,想到剛才他氣定神閑的站在她面前,似乎能將一切暴風雨都給擋住。
花若魚的心跳,突然快了點。
“你在想什么?”
蕭祁洛突然發聲,花若魚定定神,抬眼看向他。
“想你。”
前面的向三差點嗆到。
蕭祁洛的臉也有些發熱,可隨即想到她“想”的對象,眼神又冷了冷。
“抱歉,少夫人,你該注意自己的身份。”
見他低聲提醒自己,花若魚笑了笑,看上去人畜無害。
“我知道啊,我是蕭家少奶奶,自然不會喜歡你的,只是剛才在想,你這么厲害,又是阿洛的手下,那阿洛出事前肯定比你還厲害,我要趕緊治好他。”
原來是這樣。
蕭祁洛不再看她,視線掃向窗外。
她也可惜他出事殘疾嗎?
也對。
當年他坐在輪椅上,沒少聽這樣的話。
“真是天之驕子,可惜了。”
“天妒英才啊,這么驚才絕艷的人,就被車禍給毀掉了。”
……
那些不好的記憶涌上心頭,他低下眼睛,看了眼自己的雙腿。
無數個數不清的日夜,他獨自一個人背負著所有的屈辱,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一點點的往前爬。
有些事,必須做,有些仇,必須報!
“到了。”
花若魚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蕭祁洛抬眼看向她。
“齊羅,我們兩個留個聯系方式吧。”
她將手機遞到了他面前,滿懷期待的看著他:“以后我有時間了,就請你吃飯,你可千萬別拒絕哦。”
她的手機看起來粉粉嫩嫩的,就像是一個最普通的喜歡卡通的少女所用的一般,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和幾個男人打斗不落下風,他也不敢想象那是她。
夠兇悍,也夠讓人安心。
蕭祁洛突然接過手機,在向三驚訝的眼神中,將他的聯系方式寫給了她。
“這個。”
這電話是他和向三專門聯系使用的,從來沒告訴過第二個人。
“謝謝。”
花若魚接過手機,笑瞇瞇的看向向三。
“走吧,我要去找阿洛。”
完了!
向三一直在看好戲,突然聽到花若魚這話,頓時苦著臉看向一邊的蕭祁洛,可卻只接收到蕭祁洛一個不言而喻的眼神。
拖延時間,不然有你好看。
接收到蕭祁洛眸中的冰冷,向三激靈靈的顫抖了下,咽了口口水,笑著湊近花若魚。
“二小姐,少爺就在書房里休息,我這就帶您過去?”
“嗯,走吧。”
花若魚擺擺手,一馬當先。
她的步伐很快,向三想盡辦法分散她的注意力,可都無法阻止。
眼看花若魚就要到二樓了,向三心里默默地給自己點了個白蠟燭。
他的特助生涯,估計要在今晚停止了。
“丫頭。”
大廳里響起蕭老夫人的聲音,向三舒了口氣,看向花若魚,果然將她的步伐一頓,笑著回到了一樓。
“奶奶。”
“你身上這是怎么搞的,怎么都是血?”
蕭老夫人心疼的看著她,手忙角落的喊醫生過來,又是親自拿藥要給花若魚上藥包扎,看著老人那焦急的模樣,花若魚的心底暖暖的。
“奶奶,別擔心。”
她滿不在乎的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上手上的傷口:“這些都是小傷,也不會留疤的,以前我受過比這更重的呢。”
“什么?”
蕭老夫人大驚失色。
“丫頭,你小時候怎么過的?”
“就那樣唄。”
花若魚本想將自己小時候刻苦訓練的事情講兩句,好讓蕭老夫人明白,她是從小這樣摔打習慣了的,抬眼卻看到一道坐在輪椅上的身影。
是蕭祁洛。
他低著頭看著她,冰冷的銀質面具下,是心疼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