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洛的聲音很冷淡,像是刀子般直刺人心底。
邢妙一驚。
“蕭少,你……”
“滾開。”
蕭祁洛淡淡的罵了句,剛要推著輪椅出去,就看包房的門突然打開,花若魚笑瞇瞇的站在門口。
“阿洛,你這么兇我姐姐,可不太好哦?!?
花若魚?
她不是在隔壁的包間休息嗎?
被蕭祁洛拒絕也就算了,又被花若魚抓了個現行,邢妙只覺得臉龐一陣陣的發燙,火辣辣的疼。
她輕輕吸口氣,正想著要怎么解釋,就看到花若魚轉身喊了聲。
“姐夫,你處理吧?!?
姐夫。
這簡單的兩個字,讓邢妙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黃瀾臉色復雜的走出來,在他身后,還有一臉無奈的邢彥森。
“難怪你會將我們都給支開,還非要讓蕭少來過生日,邢妙,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黃瀾的聲音溫和,不算刺耳,可邢妙聽著,卻有種說不出的冰冷。
她想也不想,看看蕭祁洛,再看看黃瀾。
“我……”
“別說話?!?
黃瀾重重的轉身,手指死死地捏在一起。
“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為了接近蕭少,你知道我和蕭少有項目合作,他會給我這個面子,我當初對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叛我?!?
一番話說完,黃瀾微微閉上眼。
“我們的婚事,結束吧?!?
邢彥森也老臉發紅,跟著點頭。
“作廢,黃總,你放心,我會將你給妙妙的彩禮什么的都給退回去,現在就退。”
他拿起手機要轉賬,花若魚適時地插嘴。
“別只退彩禮,還有很多呢,當初黃總給買的東西不少,我聽說還有跑車和包包,咱們邢家家風不能讓人看扁了,都退了吧?!?
邢彥森的手一頓。
邢妙這段時間哄著黃瀾確實買了很多東西,加起來少說也得上千萬,現在他的錢財不比當初那么多,一下子拿出來,心疼的直滴血。
可有花若魚在看著,他又不好不出。
“唉!”
糾結了很久,邢彥森還是咬著牙退了錢。
黃瀾收了錢,看了看邢妙,又看向花若魚和蕭祁洛。
“抱歉,讓你們看笑話了,我出去陪客人,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我和邢家只談生意?!?
“也行。”
花若魚跟著笑笑,聲音溫潤。
“邢氏集團現在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都在我名下,黃總不嫌棄我年齡小不懂事,跟我合作做項目也行?!?
“是嗎?期待我們的合作?!?
黃瀾到底是商人,經歷的風浪也很多,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對花若魚笑笑,接著出門,沒看邢妙一眼。
邢彥森也跟著長長的嘆了口氣。
“咱們家的人,都讓你丟完了!”
邢妙腿一軟,坐在椅子上。
“我也不想的?!?
她低低的哭著,神色可憐,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花若魚沒看她,上前推蕭祁洛離開。
今天的生日,注定讓黃瀾和邢彥森終生難忘。
他們走到包房門口子,身后傳來邢彥森的喊聲。
“若魚,你等等?!?
她回過頭,正對上邢彥森有幾分無奈的視線。
“今天的事兒,對不住。”
他給她道歉了。
花若魚一愣,看了看他,沒再說什么,推著蕭祁洛離開。
她不會原諒的。
反正本來她跟邢妙的關系也不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之前看在邢彥森的面子上放過邢妙幾次,這次,她不想再忍。
兩人離開酒店后,徑直上車離開。
或許是包間中的事情傳開了,眾人的笑容有些怪異,花若魚并不在意,只上車后,關車門看著車窗外發呆。
“還在想剛才的事?”
“嗯?!?
花若魚回過神來,看了眼蕭祁洛,聲音跟著加重幾分。
“你不許跟邢妙單獨接觸?!?
她看起來兇巴巴的,像是護食的貓咪,蕭祁洛忍不住笑了笑,手指在她的手背上點了點。
“好。”
“不許可憐她,我怎么處理她,你都別管?!?
“好。”
他無條件的答應下來,花若魚輕舒口氣,若無其事的靠在車座上。
“要不,我再給你把把脈?”
她總是有些懷疑。
當初那次車禍很大,蕭祁洛重傷,身上總歸有些暗疾,可她之前給他把脈的時候,沒發現任何問題。
如果他的腿都沒事,那他的臉呢?
那傷疤,是真的嗎?
花若魚皺著眉思索,蕭祁洛也不打擾她,輕輕笑了笑。
“怎么,懷疑我?!?
“有點。”
花若魚蹙眉盯著他,絲毫不隱瞞:“你的腿都好了,傷疤也能好的,你讓我看看?!?
“行?!?
蕭祁洛慢慢揭開面具。
那張還算帥氣,帶著一道猙獰傷疤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她手指摸上去,傳來十分真實的觸感。
那道傷疤還有明顯的隆起,不像是假的。
可花若魚的眼睛卻定格在傷疤下的褶皺上。
上次她給他下藥,讓他熟睡,雖然計劃失敗,但好歹也看到了點,這褶皺早就存在,不像是皮膚本有的。
“我摸摸看。”
花若魚說完,手指突兀按在了蕭祁洛的傷疤上,不等他反應過來,就發力捏著傷疤往下一撕!
“刺啦?!?
傷疤被她撕下來了。
蕭祁洛不說話,靜靜的看著她,她看看手里的傷疤,再看看他面無表情的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阿洛?!?
“你早就懷疑了,對吧?!?
蕭祁洛微微一笑。
她是小神醫,只要給他把脈,就能發現他身體毫發無損,腿部的傷都是假的,那臉上自然也沒問題。
這傷疤瞞不住她。
花若魚點點頭,將傷疤放到手掌心上,仔細觀察著。
不得不說,這傷疤做的以假亂真,如果不是她早就看到臉上的褶皺,肯定不會懷疑他。
視線挪到他臉上,花若魚忍不住笑了。
“沒了傷疤的臉,好看多了。”
雖然五官看起來還是平平無奇,可就是和之前有傷疤的時候不一樣,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至少不會嚇人。
現在的他,還算是有幾分小帥氣。
“好了,給我吧?!?
蕭祁洛將傷疤粘到臉上,再次戴上銀質面具。
花若魚忍不住挑眉。
“還要戴著?”
“對。”
他淡淡的看了眼她。
“自從那次車禍后,只有向三看過我的臉,現在又多了你,你得保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