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魚迅速后退兩步,跟蕭祁洛拉開距離。
她的眼神太過冰冷狠厲,像是刀子般狠狠的戳在蕭祁洛心底,他微微抿唇,再次上前,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小神醫,為什么躲著我?”
“該躲著。”
花若魚特意將聲音壓低,聽起來有些低沉冰冷,她涼涼的看了眼蕭祁洛,冷聲接著說道:“我和你不熟,對你的情況也不了解,何必太過親密。”
“可我和你熟。”
蕭祁洛似乎沒聽出來她話中的意思,淡淡的一笑。
“我很在意你,晚上做夢甚至都會夢到你,我們雖然沒有現實見面,但在我心底,你知曉我的秘密,是我很親近的人。”
一番話落地,花若魚心里一堵。
親密嗎?
她想到他在她面前的偽裝,還有他刻意和她拉開的距離,呼吸都跟著變得緩慢。
她在他身邊很久,雖然兩人還有過親密接觸,他也說過喜歡她,卻從沒告訴過她,他并沒有殘疾的事。
這是他的秘密,他不會輕易告訴別人。
她是小神醫,他就會說,是花若魚,他的未婚妻,他就不說。
呵。
“在想什么?”
蕭祁洛低沉具有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將花若魚驚醒,她輕輕舒了口氣,見他還盯著她不放,手指慢慢捏緊。
“沒什么,還有事么,沒事我就走了。”
花若魚要離開房間,蕭祁洛動作卻比她快,猛然將她抵到了墻邊,兩條胳膊撐在了她頭兩邊。
她眼前的世界,立刻變成了逼仄陰沉的一方天地。
只有他,再沒有其他。
兩人的視線在其中交融匯聚,看著他那清冽眼神,花若魚慢慢垂下眼睛,睫毛輕輕顫抖著,卻不看他。
“小神醫,我想更加了解你。”
蕭祁洛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花若魚自嘲一笑。
“了解,你要怎么了解?”
花若魚猛然推開他,面容上帶著點憤怒。
是他跟她說,要喜歡她,對她好,身邊只要她一個人,不要別人,可現在也是他,將她困在雙臂中,跟她說想了解她。
他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在他眼中,她只是小神醫。
渣男!
“別生氣。”
蕭祁洛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手放到花若魚臉頰上,微微用力。
“生氣對你的皮膚不好,我心疼,你是小神醫,應該比別人更懂得該如何保養自己的皮膚,懂嗎。”
“不必你擔心,我很好。”
花若魚狠狠打開他的手,眼神清冷看著他,像是刀子般直刺人心底。
“蕭先生,請你自重。”
她說完不再看他,轉頭離開。
“別跟岳珞寒糾纏,他就要陷入岳家的糾紛,你落進去,對你沒好處。”
蕭祁洛在她身后喊了聲,她沒回頭。
花若魚的步伐很快,大步流星的模樣仿佛是在躲著誰,蕭祁洛盯著她消失的背影,再次坐回到輪椅上。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
指尖上還帶著點點黃色的粉末,他將手指放到鼻子下輕輕聞了聞,心中越發肯定猜想,嘴角忍不住帶著點笑意。
就算用了黃粉又怎樣,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花若魚已經走出了酒店。
剛才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她似乎還能感受到蕭祁洛那熟悉的溫度和觸感,他將她壓在胳膊下的霸道和熱情。
他是故意的嗎。
“算了,想他做什么,就是個大豬蹄子,一點都不懂的女人心,還想到處沾花惹草,坐在輪椅上也不省事。”
男人果然都不老實,必須得掛在墻上。
這還是蕭祁洛有秘密,沒有殘疾也得裝殘疾人,才只在小神醫面前露出本性,若是他沒有遇到事故呢?
他會不會沾花惹草,處處留情?
學校大門就在眼前,花若魚漫步走進去,在她身后,一道熟悉的纖細身影正緊緊地盯著她,手指慢慢捏緊。
因為太過用力,指甲都刺入了掌心中,劇痛傳來,女孩收回視線,輕輕的吐了口氣,眼神中仿佛有實質般的火焰在燃燒。
在她身邊,一個身材壯實的男人正盯著她。
“看清是她嗎?”
“對,就算她那張臉變成灰我都不會忘記,就是她。”
“那就好,你跟我回去,我們的計劃不能失敗,只要計劃成功,你恢復身份,想處置個花若魚還不是手到擒來。”
男人說完,拉著女孩要上車,女孩看著那豪華的車子,再看看北方有些破舊的樓房,終于下定決心。
她要蛻變,要破繭成蝶,再見面,她要讓花若魚跪著在她面前求饒。
車窗升上去,掩蓋了很多欲望和野心。
如果花若魚在,肯定能一眼認出來,那是岳依婷。
教室。
花若魚剛進門,就看到蘇韻月和朱苗苗圍著桌子在激烈的爭論著什么,蘇韻月的臉龐已經漲紅了,特別激動。
朱苗苗淡然看著她,時不時指指桌面,抱著雙臂盯著她。
“楚歆玥就在外面取景,你要是心里酸就去找她要簽名,我小師傅跟她好,她們是私交,你還質疑什么?”
嗯,怎么扯到玫瑰身上了。
花若魚微微蹙眉,走到蘇韻月身后,拍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跟我說說。”
“小師傅,你總算回來了。”
蘇韻月看到她有些委屈的解釋道:“朱苗苗就是不信我們跟楚歆玥出去吃飯了,還各種挑釁,張滿涼跟她解釋,她都不聽。”
那還能有什么,故意挑釁罷了。
花若魚一眼看穿朱苗苗的伎倆,懶得多做解釋。
“你想要什么?”
“比賽。”
朱苗苗緊盯著花若魚的眼睛,聲音冰冷道:“蘇韻月就是個倔腦子,我不跟她爭,咱們兩個做個手術比賽吧。”
“隨你。”
花若魚在她對面坐下,視線落在她面前擺放著的盤子上。
“你縫合的口子出錯了,這里該用交叉縫合法,你用直線縫合,只會加大傷口的感染幾率,我知道你想創新,但不能拿病人的身體開玩笑。”
好在這只是個模型,如果是真人,或許半個月不到就會發生一場醫鬧。
“不用你教訓我。”
朱苗苗掃過她那白嫩的手指,手掌突然攥緊。
“明天下午三點,手術室門口,我等著你。”
“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