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花若魚一大早就起來了。
蕭老夫人睡得少,比她醒的還早,看到她下樓,笑瞇瞇的跟她打招呼。
“丫頭,今天怎么這么勤快?”
花若魚臉龐一紅,嗔怪的抱著她的胳膊搖晃:“奶奶,你笑話我,我不依。”
她用的力氣大,蕭老夫人被她晃蕩的頭暈,連忙求饒。
“好好好,奶奶不說了,洛兒還沒起來,你過去喊他。”
“行。”
花若魚狡黠一笑。
蕭老夫人總是想盡辦法,見縫插針的將她和蕭祁洛往一起湊,只要她起來的比蕭祁洛早,蕭老夫人就會讓她去喊他起床。
以前不在意,今天,她有她的目的。
睡覺的時候,他是不戴那張銀質面具的。
花若魚一路到了二樓,輕輕敲門,聲音清泠。
“阿洛,你醒了嗎?”
沒人回答,難道蕭祁洛還沒起床?
她想了想,擰動了門把手,門沒有反鎖,應聲而開。
花若魚徑直進去。
蕭祁洛就躺在床上,那張銀質面具放在他的床頭柜,他閉著眼睛,呼吸平穩,似乎還在沉睡。
她的視線掃過他的臉龐,眸光有些黯淡。
可惜了這張臉。
傳聞蕭家大少蕭祁洛英俊如同天人,讓A城不少少女都懷春思念,但她曾經黑過網絡,并沒有他任何照片資料。
現在他就躺在她面前,這張臉上有一道恐怖的疤痕,如果將疤痕去掉,也算是個很有氣質的人。
加上他那多金的身份,讓少女們趨之若鶩也不足為奇。
如果將疤痕治療好,他肯定更加優秀。
“咦。”
花若魚的視線陡然定格,有些疑惑地皺緊眉頭,靜靜看著他的傷疤。
不對。
她早就將那祛疤藥給他了,可傷疤沒有任何變化,難道她給的東西,他沒用,只是收下來就丟掉一邊了嗎?
看蕭祁洛沒有醒來的意思,花若魚小心翼翼的拿出手機,一邊打開相機,一邊輕聲的喊著他。
“阿洛,起床了。”
下一秒,她的手指按下快門。
相機咔嚓的聲音響起,蕭祁洛的臉龐在她的手機里定格,她將手機收好,再抬頭,卻看到他已經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睛清冷深邃,靜靜的凝視著她。
她心底一驚,連忙咳嗽了聲。
“阿洛,剛才看你沒醒,我就給你拍了個照,我們兩個在一起這么久了,我手機里還沒有你的照片,我……”
越說,她的聲音就越小,臉龐也跟著紅了些許。
蕭祁洛慢慢從床上坐起來,聲音輕柔打斷了她。
“沒關系。”
他赤裸著上身,健壯的肌肉看的花若魚差點流鼻血,掃了眼他那精致的鎖骨,趕緊將眸子低了下去。
“嗯。”
她低低的應了聲,還不敢抬頭,蕭祁洛似乎覺得這樣的她很有趣,干脆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床頭柜。
“你怕什么,剛才給我拍照的時候,膽子不是很大嗎?”
“那是想留下張你的照片。”
花若魚大著膽子反駁,蕭祁洛的笑容越發深邃:“哦,那我要不要再給你多拍兩張?”
“不,一張就夠了。”
她低著頭不看他,許久才再次吐出幾個字:“你放心,我不會將這張照片給別人看的。”
“沒關系,我相信你。”
蕭祁洛淡淡的應了聲。
沒人再說話,房間里頓時安靜下去,空氣也跟著變得輕柔,溫度仿佛在慢慢上升,將兩人徹底包圍。
花若魚有些不安的搓了搓腳尖。
“還不叫向三過來。”
蕭祁洛的聲音響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還是你想親自伺候我穿衣起床,我不介意的。”
“誰伺候你!”
花若魚大羞,丟下這句話就臉龐紅紅的跑出去,到了門口還不忘中氣十足的喊了聲向三,語調拖的很長。
她才不要給他穿衣服!
如果他真的是殘疾人,她也就好心的幫忙了,可他明明兩腿沒問題,還想使喚她?
再說了,剛才他坐起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他是沒穿衣服睡覺的,如果真讓她掀開被子,給他穿褲子,不是正好對上那里嗎?
他的肌肉那么發達,本錢應該不錯吧。
嘶。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花若魚狠狠地晃了晃腦袋。
她這是怎么了,那個人再好,她也不能動心。
她一路下來,臉紅著跑到餐桌前,蕭老夫人剛要開始吃飯,看到她這樣,心里一喜,連聲詢問。
“丫頭,怎么臉這么紅,洛兒呢?”
老夫人的眼里閃爍著精光,八卦之火在她的身體里熊熊燃燒,花若魚沒好氣的指了指樓梯,向三正推著蕭祁洛下來。
這是倆人沒戲啊。
蕭老夫人頓時明白了,氣兒更加不順,狠狠地瞪了眼向三。
過去機靈的小子,跟在洛兒身邊伺候這么久,怎么這點眼力都沒有?
白瞎她給兩人設計了!
越想越氣,向三給蕭老夫人打招呼的時候,蕭老夫人都沒理會他,轉過頭一句話不說,氣鼓鼓的抱著胳膊。
向三一頭霧水,花若魚卻更加開心,邊吃蛋撻,邊偷笑。
看到她那燦爛輕柔的笑容,蕭祁洛的眸底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光。
“吃這個。”
他將一塊芙蓉糕夾到了花若魚餐盤中,花若魚一愣,連忙低下眼睛,做出乖乖女的柔順模樣。
“謝謝阿洛。”
“自家人,不必說謝。”
蕭祁洛意味深長,一語雙關,花若魚只當自己聽不懂,小心的吃糕。
飯后,蕭祁洛和向三去了書房,蕭老夫人去花園里遛彎消食,花若魚獨自一個人拿了手機回到房間,將照片給玫瑰發過去。
魚兒:“玫瑰,你那特效藥是不是失靈了,疤痕沒任何效果啊。”
不過兩分鐘,玫瑰就回了消息。
玫瑰:“怎么可能,我的特效祛疤藥藥效有多厲害,你不是沒見過,普通的燒傷而已,兩次就見效了。”
盯著她的回信,花若魚的眉頭皺得更緊。
玫瑰的特效祛疤藥效果霸道,自己親身體會過,這些年訓練的時候,如果不是這藥,身上的皮膚早就要不成了。
可對蕭祁洛怎么沒效果?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花若魚低頭看去,見是玫瑰發來的新消息。
玫瑰:“魚兒,你想過沒想過,藥沒問題,這疤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