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管理家居用品的員工阿姨氣勢洶洶的把周今甜和周斯渝叫了下來:“這個是樣板床,不能躺的,你們不知道?”
周今甜老老實實的低頭道歉:“對不起。”
周斯渝笑開了花兒,只有和不靠譜的媽媽在一起時才會經歷這種事情。
“午飯想吃什么?”周今甜又給大胖兒子買了一大堆零食,拎著購物袋問道。
周斯渝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法式甜品店,“想吃小蛋糕。”
周今甜點點頭,點了幾份小蛋糕和其他甜品,然后坐在位置上時說道:“胖頭魚,你張嘴,給我看看你最近有沒有好好刷牙。”
周斯渝害羞的把嘴巴張開了,后面有兩顆牙齒黑黑的。
“蛀牙可是很疼很疼的。”周今甜這話不是危言聳聽,她懷孕晚期的時候,有一顆牙齒就是因為蛀牙而疼的不行,也沒辦法治療,那個時候受了不少苦。
周斯渝叉著面前的芒果蛋糕,第一口很孝順的讓給了周今甜,“甜甜,吃。”
周今甜張了張嘴,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臉頰。
兩個人很快就消滅了一桌子的甜品,周斯渝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看著旁邊桌的小女孩被她的爸爸媽媽圍繞著,又問道:“爸爸呢?”
周今甜擦了擦嘴角的奶油,“怎么了?你最近怎么老是念叨你爸爸?”
小家伙嘆了口氣,有些失落的回答道:“那些動畫片里,小朋友都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幼兒園的。”
周今甜聽了有些心酸,有些沖動的想和周斯渝坦白其實他的爸爸沒死,并且很有可能這會兒還在某片海域的游艇上開著聯歡泳衣party。
可是她做不到開口坦白,她害怕紀家會把周斯渝搶走。
“算了算了。”周斯渝安慰起了自己:“反正我又不是動畫片里的人。”
吃完了,周今甜帶著他回家了,一上出租車時,甜品店門上的風鈴又響了一下。
紀錚走到點單處,買了一塊紅絲絨的草莓蛋糕,他拎著蛋糕盒回到了亞澤。
池景深已經談好新戲,在家里等母子兩了。
“甜甜,你這個禮拜什么時候有空?我們該去給渝渝找幼兒園了。”
周今甜看了一眼在地毯上玩積木的肉團子,思考著回答道:“要不我們今天就去找幼兒園吧?反正我上午也沒有去公司,下午直接再請半天假得了。”
“也好。”池景深笑著回答道。
周今甜打電話問了關臨,關臨讓她直接跟人事部報備一下就行,畢竟他知道無論如何紀總都會批假給太太的。
于是周今甜打了公司人事部的電話,沒想到紀錚在她來公司的第一天,就和人事部的主管打過了招呼。
電話那頭的女子聲音里滿是歉意:“周秘書,很抱歉你的假我不能批準,紀總說過,如果某天您需要請假的話,得先有他的同意才可以。”
周今甜打不通紀錚的電話,沒辦法,只好先回亞澤一趟。
她在肉團子的臉上留下了一個香吻,然后拿著包匆匆出門了。
池景深坐到周斯渝的旁邊,陪他一起搭積木:“渝渝,上午和媽媽出去玩的開心嗎?”
小家伙奶聲奶氣地回答道:“開心的。”
只要和甜甜在一起,無論怎樣都開心。
紀錚在辦公室里看文件,周今甜跑的滿頭是汗,走進辦公室后直奔主題:“老板,我要請半天假。”
男人懶洋洋的抬了抬眼,問道:“理由?”
周今甜隨口胡扯道:“我生理期了,肚子疼。”
“你下個禮拜才來。”男人淡淡的說道。
周今甜臉紅了,倒不是因為謊言被當場戳穿而臉紅,而是沒有想到紀錚竟然會對她的生理期如此了如指掌,現在的總裁都這么閑的嗎?
她憋屈了半天,吐出來了一句:“變態。”
紀錚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指了指旁邊茶幾上的蛋糕盒:“在這兒把蛋糕吃了,一會兒就下班了,忍忍,嗯?”
就當是陪陪他也好。
周今甜看了一眼透明的蛋糕包裝盒,發現就是今天中午她帶著周斯渝吃的那家甜品店里的紅絲絨蛋糕,唇齒間瞬間又彌漫起了蛋糕甜膩的香味。
周今甜半推半就的妥協了。
要怪就怪她這張不爭氣的嘴吧。
許是怕小姑娘干吃蛋糕會有些無聊,紀錚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擺在了她的面前,“要看什么電視,自己搜。”
周今甜點點頭,一邊吃蛋糕一邊追起了劇。
好不愜意。
愜意到她都忘記今天回公司來是想來請假的。
池景深看了眼手機,沒有周今甜的消息,想來她是被工作耽擱住了,只好把今天去找幼兒園面試的行程給推掉了。
紀錚時不時的就抬頭看一眼坐在下沉式沙發上的小姑娘,工作效率減少了很多,也不知道小姑娘在看什么,偶爾還會笑出豬叫聲。
有個員工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準備進來上交活動的策劃方案。
紀錚懶洋洋的問道:“渴不渴,要不要給你倒杯水喝?”
員工差點腳下一軟,準備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周秘書喊“總裁”。
救命啊,紀總為什么會給周秘書倒水喝?
“什么事?”男人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對方未經同意就走進來的舉動。
員工把文件遞給了他,然后灰溜溜的逃出了辦公室。
一出去,他就拍了拍自己瘋狂跳動的小心臟,然后在幾個要好的同事組成的微信群里說道:【周秘書翻身了!】
A寧兩歲:【什么意思?什么叫翻身了?】
他繼續打字道:【剛才我們主管突然鬧肚子,是我去紀總的辦公室里交活動策劃方案的,我一進去,就看見周秘書一邊吃蛋糕一邊追劇,紀總還問她渴不渴,要不要給她倒杯水!】
同一班電梯里的另外幾個人詫異的看著這個男人飛快地在手機上打著字,好像手指中毒了一樣。
百變酒精:【我今天中午從食堂回來,確實看到紀總拎著一盒蛋糕從外面回來的。】
A寧兩歲:【靠,看來下次我們得喊周秘書為紀太太了啊!】
猜猜我是誰呀:【果然,長得像上一任的紀太太,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平步青云。】
百變酒精:【我都快忘記之前那個女人長什么樣子了,我覺得還是周秘書更好看,身材也更飽滿,要是她是我的女朋友就好了......】
A寧兩歲:【你是大白天的又喝了假酒?這些話要被紀總聽見了,他指定能把你祖孫十八代都弄死。】
Y國。
celly依偎在祁三爺的懷里,由于她是低著頭的,所以看不見男人臉上那些不耐煩的神情,她撒著嬌,看起來楚楚可人:“三爺,你該不會真的打算把我推出擋刀吧?”
那日她在咖啡廳里和周今甜簡單的聊過之后,心里還是擔憂的,怕這個男人真的一點不念舊情,心狠手辣的把美術館和其他公司偷稅漏稅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推到她頭上去。
“不會。”祁三爺說道:“只不過是走個形勢而已。”
celly點了點頭,想要把嘴唇湊上去親吻這個男人:“三爺,我愛你。”
祁三爺偏了偏頭。
助理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這樣一幕,欲言又止。
celly有些不爽,“沒看見我在這里嗎,還不快點出去?”
打擾她的艷事。
祁三爺敲了敲桌子,冷聲問道:“什么事?”
“三爺~”celly有些欲求不滿,很不開心祁三爺居然沒順著她的意,先和她做完事情,再讓助理進來稟報其他的事情。
祁三爺有些生氣了,聲音很沉:“別鬧。”
助理清了清嗓子說道:“莉莉安小姐在樓下等您很久了,她說您今天答應了陪她一起吃晚餐,問您什么時候能下樓陪她。”
celly眼神閃過一絲恨意,莉莉安是祁三爺最近的心頭寵,她也知道祁三爺除了她以外,還有很多別的女人,但是她手段高明,只要她在的時候,其他的女人絕對不敢來打擾他們。
莉莉安是個例外,她此刻在樓下,是不可能不知道她在祁三爺的身側的,她卻依舊明目張膽的請人上來搶走祁三爺,是故意宣戰。
celly繼續撒嬌,親了親男人的胡渣,“三爺,我今天才回國,你別走,陪陪我好嘛?”
祁三爺聞所未聞,直直地站起了身子:“晚點有事再見面吧。”
celly狼狽的被留在了房間里,她站在窗戶前看著那個名叫莉莉安的女人親昵的挽住了祁三爺的手臂,眼神愈發惡毒。
莉莉安似乎也注意到了樓上女人的視線,她趁著祁三爺上車的時候,高傲的往樓上看了一眼,有意炫耀這個男人現在是在她的身旁。
“三爺,我要坐你旁邊。”莉莉安說道。
祁三爺微微點頭,同意了,然后開始閉目養神。
celly看著消失在遠處的汽車,指甲狠狠地刮在了玻璃窗上,發出很刺耳的聲音。
沒事的,只要這次祁三爺沒有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就證明他還是愛她的。
為了她所愛并且愛她之人,她會乖乖聽話,并且什么都會照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