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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同意離婚

律師面露難色,憑借著良好的職業(yè)精神,再次拒絕了周今甜的請求,“周小姐,您有什么想法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

長廊的窗戶沒有關(guān)上,一陣陣夜風(fēng)襲來時,滿是寒意。

周今甜垂了垂眸,低聲說道:“我說了,我要他親自和我談這件事。”

“不行......”律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周今甜就打斷了他,“什么行不行的,又不是你和我離婚,我們之間有什么好聊的?”

律師哽噎住了,竟然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反駁她。

周今甜知道他也只是個奉命行事的打工人,或許自己的態(tài)度不應(yīng)該那么差的,但是紀(jì)錚都把“離婚協(xié)議書”拿到她跟前來了,她實在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律師灰溜溜地離開。

周今甜氣的一晚上沒睡好覺,第二天一大早就約了段青梧出來逛街。

她穿了很厚的一件白色棉服裙,修身的灰色長褲緊緊包裹在筆直的雙腿上,周今甜聽著天氣預(yù)報,出門前拿了一把雨傘放進了包里。

段青梧后半夜只睡了一會兒,她的漫畫最近有很多粉絲催更,愛粉心切的她就連續(xù)肝了好幾個小時的稿子。

周今甜買了兩杯黑咖啡,遞給了她一杯:“青青,我就你這一個好朋友,你可千萬別猝死啊。”

段青梧喝了一口咖啡,白了她一眼:“你再這么說話的話我,我保證你一個朋友都沒了。”

咖啡店里很清凈,今天是工作日,只有少部分的人拿著筆記本電腦坐在角落里辦公。

段青梧喝了半杯咖啡,覺得精神稍微好了一些,她看著面前面容有些憔悴的周今甜,問道:“說說吧,一大早把我約出來是什么事情?”

“紀(jì)錚要和我離婚。”周今甜語氣平靜的稀疏平常。

“哦,就這事啊。”段青梧點點頭,接話接的非常快,“離婚有什么大不......什么?離婚?離婚!”

她的聲音實在是非常大,惹得不少正在工作的人都皺著眉頭盯著她,段青梧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嘴上雖然不講話,但是內(nèi)心還是震驚不已。

周今甜嘆了口氣,“你這么激動干嘛,又不是我們兩個離婚。”

“去去去。”段青梧恨不得在她腦袋上敲幾下,“你們這感情都出現(xiàn)這么大的危機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呢啊?”

“我知道他是有隱情的。”周今甜低著腦袋,像是一只受了傷的小貓。

段青梧手指抖了一下,“所以你是一點也不想離婚對吧?”

“嗯。”周今甜輕聲回應(yīng)。

薄薄的晨霧似乎還沒散開,冬天總是讓人暈暈沉沉的,天又干又冷,樹木光禿禿的站在路旁。

段青梧像是突然來勁了一樣,拉著周今甜的手,認(rèn)真道:“你們老這樣不見面也不是個事,要不你把他騙回來吧,問問清楚原因,真不行的話你就出賣一下色相,他肯定會心軟的。”

“好主意。”周今甜完全是病急亂投醫(yī),“那我具體應(yīng)該怎么把他騙回家呢?”

段青梧淡定的說道:“要不你先假裝同意離婚了?”

周今甜:“......”

除此之外,好像還真的想不到別的借口了。

“好了好了,我都餓了,我們進去找個店吃早餐吧。”段青梧推著周今甜往前走,希望能暫時讓她忘記那些不開心。

商場剛巧開門,人還不是特別多,暖氣也剛剛開,有些涼。

一個穿著紅色披肩戴著花帽子的胖女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她的眼線畫的很深,還把下眼眶也描的很粗,手里拿著一個金色的鈴鐺似的東西,不停的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胖女人停在了周今甜的面前,她臉頰兩旁很紅,“小姑娘,一腔孤勇是沒有辦法抵住覆水難收的。”

“什么意思?”周今甜摸了摸后腦勺,難不成自己遇到了一個神算子?

“一切都在預(yù)示著結(jié)局會慢慢壞死,即使如此,你卻依舊不肯死心,凄苦救贖的下場只會讓你墮入無邊的黑暗!”胖女人越說越亢奮。

段青梧擰緊著眉頭,想把周今甜拉走。

周今甜反問道:“那應(yīng)該...怎么辦呢?”

胖女人會心一笑,從身后的包袱中抽出了一張粉紅色的符,“只要998,一起劫難這張符都可以幫你擋了。”

周今甜咧了咧嘴,“那我還是受點劫難好了。”

兩個人一吃完早餐,段青梧的手機就如同催命一般響了起來,她母親語速飛快:“你是不是又在外面過夜了?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女孩子少去那些酒吧,你倒好,我和你爸一對你放松警惕,你就飄了是不是?”

“媽,什么東西呀,你突然沒頭沒腦的在說什么呢?”段青梧好不容易才插進去了嘴:“我什么時候在外面過夜了?”

“你還狡辯?”段母右手插腰,“我和你爸現(xiàn)在可就在你家門口呢,你說說你人呢?”

段青梧嘆了口氣,“我出來吃早飯了。”

“你還會早上起床吃早飯?”段母半信半疑,覺得這完全不是自己女兒的作風(fēng)。

段青梧扶著重重的腦袋,“你跟我爸來我這干嘛啊?”

“當(dāng)然是有事情了。”段母隨口打發(fā),然后警告道:“總之你十五分鐘內(nèi)必須給我到家來,要是身上有酒氣的話,我就打死你。”

“媽!”段青梧叫了一聲。

段母沒好氣:“媽什么媽,你把那個小秦也叫上......算了算了,我來聯(lián)系小秦吧,我跟他加了微信的。”

段青梧滿臉都寫滿了無奈,她拿起包,拍了拍周今甜的背:“好姐妹,實在是對不住了,母命難違,我得先撤了。”

“嗯,路上小心。”周今甜對她表示一臉的同情,段母可真的不是一般的人。

段青梧仿佛是視死如歸的鐵血戰(zhàn)士,離去的背影倔強又心酸。

而本來應(yīng)該去警局的秦梁,路上接到了自己“準(zhǔn)丈母娘”的電話后,立馬改道掉頭,“我今天真的不上班......誒誒不麻煩不麻煩,您別這么說......我一會兒就到青青家了。”

段母很滿意的說道:“好,那你就過來一趟吧,阿姨今天中午給你做排骨吃。”

“好嘞。”

周今甜打算去醫(yī)院里看看周父,她到醫(yī)院后,發(fā)現(xiàn)只有周母一個人在。

周父還是閉緊著眼睛躺在床上,她沒進病房,就趴在玻璃上看了一眼。

周母本來在削蘋果,似乎是感覺到了這道炙熱的目光,她抬起了頭,和病房外的人對視了。

前幾日說的那些話兩個人都沒有忘卻,現(xiàn)在緩和關(guān)系的周延禮也不在,貿(mào)然相見只會是一地的尷尬而已。

周今甜轉(zhuǎn)身想走,沒想到周母從病房里走了出來。

她這幾日想了很多,從前她是真心把周今甜當(dāng)作是自己的女兒對待的,雖然某些事情的抉擇上,她確實怨過周父很多回,但最后還是一直妥協(xié)了。

周父出事,她得知是因為周今甜,腦子里一下子就糊涂了,過去的妥協(xié)也并不算是妥協(xié),那些往日里的不滿全面爆發(fā),一發(fā)不可收。

周母開口,聲音很脆弱:“你進去看看你父親吧。”

“不了,我還有事,您陪著他就好。”周今甜拒絕了,其實她很想問問周父和紀(jì)家事情的原委,她知不知道。

周母悄悄擦了一下濕潤的眼眶,“你父親過去其實犯了不少錯,但他待你卻是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你看,前幾天是我態(tài)度不好,小甜,你別生我的氣。”

“哪里的話。”周今甜往后退了幾步,沒勇氣面對事實的真相。

犯錯......到底是什么錯。

她只想做一個逃兵。

而事實上,她也確實逃了。

回到了星河灣,周今甜對著自己的手機發(fā)了半個小時的呆,最后鼓足了勇氣撥通了紀(jì)錚的電話,或許真是因為戲演多了,她精準(zhǔn)的拿捏住了那種悲傷的口吻:“我同意離婚。”

紀(jì)錚心“咯噔”了一下,手里的鋼筆不由自主的滑落,他聲音嘶啞:“你說什么?”

“我說,我同意你提的離婚了。”周今甜手指死死地掐著虎口的位置,直到最后指尖都開始發(fā)麻了,她才松開,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很深很紅的指甲印。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紀(jì)錚掀了掀眼皮,平靜的問道:“什么要求?”

周今甜抿著唇,感受著虎口處的疼痛:“你回星河灣一趟,我們見一面。”

哪怕是最后一面也好。

紀(jì)錚眼底黑沉沉的,隔了很久,才緩緩說道:“好。”

他把早上律師給他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放進了黑色的公文包里,然后離開了亞澤。

周今甜掛完電話后,身體像是喘不過氣來的一般難受,她隨手拿起沙發(fā)上的一個紙信封,朝著里面呼了好幾口氣才好過一些。

連演戲她都這么難受,如果是真的的話,她會不會就這么暴斃過去。

原來她自己也沒發(fā)現(xiàn),在那些波瀾不驚的歲月里,她愛紀(jì)錚早已愛的深入骨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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