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藏匿(六)
- 江城舊事之落跑小嬌妻
- 云籠
- 2276字
- 2022-12-13 18:02:12
薛雅清打起了懷舊牌,但是很有用,郎聿文也深有感觸,不由得輕輕嘆氣,一擺手,“也罷,我們就先住著,但是,以后行事要更加小心謹慎,這次的債主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說起這個事情,薛雅清有問題一直想問清楚郎聿文,便走上前:“對了,那晚的那四個男的,你和他們說什么不聽你的話,他們又說只聽老爺?shù)脑挘降资窃趺椿厥拢课以趺从X得你們好像很熟啊?”
“你不知道,我們干這一行的,說的話只有我們自己懂,你不懂就不要亂想。”
“可是,他們好像要抓你回去,回去哪里?”
“呃……”看來小丫頭一點都不糊涂,郎聿文撓撓頭頂,想了想,只能先唬住她:“你想,如果我欠了你十萬塊錢,這么一大筆數(shù)目,我要是跑了,你知道上哪去找我要?當然是把人抓住看著,讓我家里人把錢送過來了,對嗎?”
薛雅清想了想,點點頭:“有道理,可是,你家里能拿得出來十萬塊嗎?”
“不能。”
“那怎么辦?”
“不知道。”
薛雅清雙眉擰在一起,都愁死了:“難道要一輩子都躲躲藏藏嗎?”
郎聿文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對著自己,低下頭說:“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你要相信我。”
薛雅清抬頭看著他,嫣然一笑道:“郎大哥,我信你。”
“把郎字去掉,叫大哥。”
“不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要不你就叫我聿文?或者文哥哥也可以。”
薛雅清覺得這家伙好像越來越不正經(jīng),惱得推開他轉(zhuǎn)身回房,將房門關了后,她卻背靠著門一動不動,心中如小鹿亂撞,剛才她表現(xiàn)出來的惱只是在掩飾她的亂,她也是豆蔻年華情竇初開,郎聿文表現(xiàn)出來的愛護自然能感受得到,可是,像郎聿文這樣優(yōu)秀的男子,無論家世還是學識,她都配不上他,由此至終,她對他都心懷著感激之情,至于那一種男女之間的感情,她不敢放肆,不敢逾越。
只是,這種感情一旦從心中最隱秘的地方?jīng)_破出來,哪還能收回?
看著薛雅清回到房中,郎聿文有點失落,剛才自己假裝不經(jīng)意的表白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這丫頭難道是對自己沒有好感?還是對情感方面還沒開竅?
他想不通,人靠在窗戶旁往窗外看去,此時是中午時分,外邊行走的路人相對要少些。他往口袋和褲袋摸了摸,才發(fā)現(xiàn)身上并沒有帶煙。
余貝湫的司機和老媽子買來的米和菜雖足夠吃幾天,但薛雅清覺得,如今是非常時候,晚上的這一頓飯還是從簡為好,沒有大魚大肉,是兩碗西紅柿雞蛋面。
郎聿文也沒什么心情挑剔了,他們匆匆吃完后,天也暗下來。
雖然一天下來沒有什么消耗,但精神上卻是備受折磨,倆人吃飽了都覺得困意襲來,加上沒什么事做,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八點,薛雅清還沒睡醒,郎聿文留下一張紙條便獨自出門了。
這一次他直奔思達醫(yī)院,醫(yī)院離得近,很快,他走進醫(yī)院,便往余貝湫的辦公室走去。
余貝湫不在,只有一個護士在收拾臺面,看見了郎聿文,問道:“這位先生,你是來看病的嗎?”
“我找余醫(yī)生。”
“請問你是郎先生嗎?”護士很熱情。
郎聿文警惕地看著她,微微點頭。
那護士笑道:“郎先生,你來得正好,余醫(yī)生說有點東西要交給你的。”她將放在臺上的小藥箱遞給郎聿文,又說:“本來余醫(yī)生是要親手交給你的,可是她正在做手術呢,所以讓我交給你,這些藥是外敷的,每天一次。”
“哦,那余醫(yī)生什么時候做完手術?”
“這很難說,平時一個普通的手術也要一個多小時吧。如果你有急事,要不等等?”
“不了,謝謝,那麻煩你跟她說一聲,我明天再來找她吧。”說完,他接過藥箱,將帽子往下壓了壓,轉(zhuǎn)身就走。
“哎!郎先生,等等!不好意思,余醫(yī)生明天也有一個手術要做,你不等等嗎?”護士不慌不忙追出來,可他很快便融入到醫(yī)院外街道里的人群中,最后的那句話并沒有聽到。
護士正看著他的背影發(fā)呆,忽聞身后有人問她:“把藥箱給他了?”
護士回頭,來人正是余貝湫。
“余醫(yī)生,已經(jīng)給他了。”
“都跟他說了?”
“都按你的意思做了說了,他說他明天還來找你,我說你明天還有一個手術,他應該沒有聽到。”
“那就好。”
“可是,余醫(yī)生,你怎么自己不親自給他啊?”
余貝湫笑而不語,那護士像是恍然大悟,笑道:“哦,我明白了,欲擒故縱,余醫(yī)生,你可真有眼光,那位先生是我見過最英俊最有風度的男人,余醫(yī)生,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不過,我相信我的眼光,他應該不是一般人。”
“哦?也是啊,就他的外表和氣質(zhì),我看他有點像是官宦富家公子呢,這姓郎的,在江城也不知道是哪家,得好好查查。”
護士最后的話,讓余貝湫沉思起來。
郎聿文往電話局跑了一趟,花了身上僅有的十塊錢中的五塊打電話給韓雨年,可是過了十幾分鐘,不是斷線就是沒人接。
郎沛權的人此時估計在9號公館里守株待兔,他肯定不能送上門,沒辦法,他只能先回長康樓,在打開門的一霎那,薛雅清便迎了上來,手里抓著郎聿文留下的紙條,表情有點緊張:“郎大哥,你出去了?去哪了?”
“嗯,我去了趟醫(yī)院。”他說著,將外衣脫下。
薛雅清伸手接了,看見他手里提著的小藥箱,問道:“是去找貝湫姐嗎?”
“是啊,昨天她臨走時讓我今天去找她換藥。”郎聿文將藥箱遞給她,“這藥就是她給的。”
“那她幫你換藥了沒有?”
“沒有。”
“她沒空嗎?”
郎聿文看著她的臉,這小丫頭心情似乎有些沉悶,便說道:“是啊,她忙著,讓護士給我回來敷的。”
薛雅清淺淺一笑,只不過笑容有點生硬,“貝湫姐真是個好人,郎大哥,我做好早餐了,我這就給你拿來。”
看她有點失魂地走進廚房,郎聿文心中暗喜,看來這丫頭心里還是挺在乎自己的。
郎聿文果然沒有聽到護士最后的那句話,第二天去醫(yī)院找余貝湫時,仍沒有見到人。
接著他又去了電話局,將最后的五塊錢打了長途,仍沒能找到人。唯一能幫得了自己的韓雨年像是人間蒸發(fā)一般,他現(xiàn)在已是沒了辦法,已走進了絕路。
突然腦子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個人,可以幫他做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