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相遇(二)
- 江城舊事之落跑小嬌妻
- 云籠
- 2381字
- 2022-12-13 18:02:12
“你想做什么?”薛雅清緊緊抓住自己的領口,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郎聿文。
郎聿文知道她誤會了自己,便又從錢夾里取出一張十元紙幣,“剛才有人跟蹤我,所以我只想借著你擺脫跟蹤,作為報酬,這錢你拿著。”
薛雅清是很需要錢,但她更需要一個好心的人幫自己渡過難關,眼前這個人已經幫過自己兩次,說明心地不壞。
郎聿文以為她沒見過面值這么大的錢,便將她的手拉過來,硬是將錢塞進她的手掌心里,“你已經很有錢了,就不要再跟著我了。”
她的小手軟軟滑滑,郎聿文不由多看了兩眼,小手白皙如玉,和她這一身落魄的打扮十分不符,倒象是大戶人家小姐應有的芊芊玉手。
薛雅清連忙將手抽回,錢掉到了地上。
郎聿文不想再和她糾纏下去,也不管她會不會去撿地上的錢,轉身便要大步離開。
不料,胡同口被兩個短打黑衣大漢堵住,正是剛才一直跟蹤他的人:“站住!”
郎聿文是見過世面的人,遇事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你們是誰?跟著我做什么?”正面把這倆人的模樣打扮看清了,并不是自己所擔心的人,看來只是城里看準外地人想謀財的小混混而已,他一個人能搞得定。
薛雅清走到他身后,“就是他們跟蹤你嗎?”
她這么一路臉,擺明了和郎聿文是一起的,郎聿文縱然有心想與她撇清關系也不行了,心中無奈,皺著眉看了看薛雅清。
薛雅清還一臉無辜地回看他,“你們認識嗎?他們為什么要跟蹤你啊?”
“我不認識他們。”對于薛雅清的無知,把她自個一步一步推向危險之地,還讓自己多了一份顧忌,郎聿文是真的無奈,只能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那兩個黑衣大漢沒工夫聽他們倆一問一答,“別廢話了,快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
薛雅清總算聽明白了,這就是兩個打劫的,她一把拉住郎聿文的手臂,“他們是打劫的!”
他們這樣的舉動在劫匪眼里已經是鐵打的熟了。
郎聿文回頭大聲吼道:“那你還不快點跑?”
薛雅清一愣,對哦!
郎聿文對那劫匪說道:“這個女人我不認識,她身上根本沒有值錢的東西,你們想要,我這里有。”他將手提箱拎起,還暗示性地拍了拍。
其中一個劫匪慢慢走過來,伸手便想拿,郎聿文當然不會讓他得逞,他留學時學過些許的拳術,趁著劫匪的注意力全在手提箱上,忽然揮出一拳,直擊匪徒的頭部。
事發突然,劫匪被打得眼冒金星,一時懵在原地。
郎聿文不給他喘氣的機會,緊接著一腳飛過去,直接把劫匪踢倒趴在地上,這一腳也是踢得重,劫匪竟痛得爬不起來。
另一個劫匪見自己的同伴被打,他也算是個有腦子的劫匪,一眼看見正貼著墻壁想要逃跑的薛雅清,幾步上前將薛雅清拉扯過來,手里的刀子對準她的咽喉,“快把箱子拿過來,不然,我就要了她的命!”
薛雅清沒想到這樣要命的事情會落到自己的身上,嚇得尖聲叫喊起來,忽覺脖子上一痛,原來那劫匪不堪忍受她高分貝的叫喊聲,將刀子往她脖子上壓了壓。
“別叫,再叫就殺了你!”
薛雅清住了口,明顯感覺到一股暖暖的液體從自己的脖子上緩緩流下,不用看便知那是自己的血。
郎聿文皺了皺眉,他也看見了薛雅清脖子上的鮮血,如果不及時包扎,有可能會危及生命,但是,他和她才第二次見面,連這個又蠢又笨的女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她的生死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快點!不然我真殺了她!”
面對的囂張的劫匪,郎聿文一動不動,“我不認識她,再說你要殺了她,你自己也跑不掉。”
薛雅清流淚了,她沒有理由要求對方為了救自己而舍去財物。
對持了一會兒,也不知是薛雅清梨花帶雨的模樣讓郎聿文于心不忍,還是郎聿文本著一顆救人的大義之心,將手提箱往地上一扔,“給你,馬上放人!”
原本趴在地上的劫匪一見,忍住傷痛奮力爬起,將手提箱抱在懷里后,對著自己的同伴使了個眼色,劫持薛雅清的劫匪一把扯過薛雅清的包袱,又將人往前一推,郎聿文急忙上前將她接住,與此同時,兩個劫匪打劫成功,抱著搶來的東西逃之夭夭。
薛雅清的命算是保下來了,可她哭得稀里嘩啦,一面是覺得真的很痛,一面又是劫后余生的感慨,最重要的是連自己的包袱也被搶了。
看見她轉身要去追劫匪,郎聿文一把把她拉住:“你不要命了?”
“可是,我的包袱被搶了,我的東西都在里頭。”
“我的不也是一樣被搶了?就你那個破包袱能有我的值錢嗎?你看你的脖子上還留著血,不馬上去處理,你想死啊?”這個小丫頭象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要把他甩掉,郎聿文不得不花點力氣才能拉住她。
被他這么一提醒,薛雅清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伸手去摸了摸,刺眼的鮮血也刺激了她的大腦,頓時整個人癱倒在郎聿文的懷里。
她暈了。
如此一來,郎聿文是徹底的不能把她扔下,幸好錢夾帶在身上,他也只是損失了些衣物和其他的日常物品。
他抱著薛雅清急匆匆跑到一家藥店,給薛雅清買了云南白藥止血,又讓藥店里的人把她的傷口包扎好。
走出了藥店,郎聿文回頭看看跟在身后恢復清醒的薛雅清,心情極度郁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撿了個拖油瓶,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薛雅清心里郁悶到了極點,包袱沒了,那她逃出來的意義也沒了,想著想著,眼淚忍不住嘩嘩往下流。
郎聿文見她哭得難受,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看見周圍的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他有點心虛,因為這樣很容易被人誤解。
“別哭了。”他低下頭,聲音也壓得很低。
這一句話象是點中了薛雅清的哭穴,她哭得更加大聲。
果然,路過的人開始圍觀,開始議論紛紛。
“這一定是漢子打老婆,看著樣子斯斯文文的,下手也太重了,看把他婆娘打得多慘。”
“就是,真以為找個漂亮的婆娘有這么容易?”
……
“喂!不是這樣的,你們別亂說話好不好?”郎聿文急忙為自己辯解,“我根本不認識她,她不是我婆娘好不好?別胡說八道了!”
“我都說了,我和她沒關系,她的傷是她自己弄的,不是我!”
可是,越說越亂越描越黑,人家根本不想聽他解釋,第一感官判斷是怎樣便是怎樣,多說無用。
有人反駁他:“沒關系你帶她來藥店干嘛?看她脖子有傷,肯定是你在家里打了人,怕打出人命才來買藥的。”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只覺得自己的衣袖被人扯了扯,他低頭一看,薛雅清巴扎著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