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出逃(四)
- 江城舊事之落跑小嬌妻
- 云籠
- 2201字
- 2022-12-13 18:02:12
在船上過了兩天,終于在一個叫永平縣的地方上岸。
倆人都有些疲憊,找了間小旅館落腳,洗了澡,吃了頓好的,又睡了個飽覺,一夜無話。
直到第二天,倆人的精神勁才恢復過來,便手牽手到大堂吃早餐。
永平縣是個陌生的地方,但風景不錯,好山好水,游人也多,自然,這里的人也把他們看成了是來這兒游玩的外鄉(xiāng)人。
小旅館是一家子經(jīng)營的,老板和老板娘的年齡都在三十歲上下,對人也很熱情,看見正在吃早餐的郎聿文與薛雅清男才女貌,從他們的衣著和親密程度猜出這一定是剛結婚的小夫妻,現(xiàn)在外頭都在盛行新思想,估計著他們也是受了新思想的影響,來永平縣度蜜月的,老板娘便主動上前給他們介紹永平縣的風景與美食。
老板娘很健談,總有說不完的話題,郎聿文只顧吃,自動把老板娘的話屏蔽,而薛雅清都快要招架不住,只能呵呵傻笑,扭頭向郎聿文求救。
郎聿文吃飽喝足,一拍大腿對老板娘笑道:“好!”
這一聲很突然,倒把老板娘嚇了一跳,怔了怔后,笑道:“是好吧?等會兒你們要先去哪兒看看呀?”
“我們就隨便走走,看到哪兒好就去哪兒。”
“那可不行啊,這樣沒有目的的走,很浪費時間的。”
“我們不急。”
“哎呀,這幾天后山那邊茶花園的茶花開得老好看了,你們要是再不去看,花都謝了,錯過了多可惜啊,先去那兒看看,哦,還有呢,離著不遠有一個天然湖,可以游船,看著四周的風景,也很不錯的呢,還有還有……”
老板娘苦口婆心,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模樣。
輪到薛雅清低頭吃,不忘偷偷瞄幾眼郎聿文,看見郎聿文的表情也開始有點抓狂了,不由得暗暗發(fā)笑。
郎聿文是在隱忍著老板娘喋喋不休的話語,無意中看見薛雅清低著頭在吃,但雙肩卻是在微微發(fā)抖,就知道她在偷偷發(fā)笑,便有意要捉弄她一下。
“寶貝,你看你,吃東西要細嚼慢咽,太大口很容易被嗆著的。”
冷不丁這么肉麻的一句,還真的把薛雅清給嗆著了,郎聿文不慌不忙伸手過去給她捶背,完了后順便端起薛雅清吃著的那碗面,又拿過對方手中的筷子,“寶貝,吃東西還這么不小心,來,張嘴,我喂你。”
郎聿文看似語氣溫柔,眼神深情,薛雅清卻突然莫名地打了個冷顫,怔怔地看著他那張微笑的俊臉,怎么看這笑容都像是帶著點戲謔的味道。
“張嘴啊,在家里都是這樣的,怎么到了外頭就害羞了。”郎聿文笑道,還得意地揚了揚眉毛。
薛雅清眨眨眼,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讓老板娘知難而退呢。
兩人這么毫無遮攔的深情相視,老板娘都不好意思看下去,她可不能老賴在這里做電燈泡,便捂嘴笑嘻嘻走開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老板娘一走,郎聿文與薛雅清都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薛雅清還以為可以了,卻不料郎聿文仍夾著面條,“我喂你。”
這一句話柔柔的酥酥的,薛雅清的心都快要化了。
走出大堂,倆人融入了來往的人群中,薛雅清頭靠著郎聿文的肩頭,慢慢行走。
“丫頭。”
“嗯。”
“喜歡這里嗎?”
“還好吧。”
“我也覺得是這樣,不過,離江城太近了,韓雨年總有一天會找到這里。”
薛雅清突然停下來,抬頭看著他,“我在想,因為血龍杯已經(jīng)鬧出了這么多的事端,我還是放棄吧,把它交給韓雨年,那我們也不用想了。”
“別傻了,他既然走出了這一步,定不會想過放過我們,屬于你的東西,我一定會保護好。”
薛雅清心頭一暖,“那那幅仕女圖呢?”
郎聿文皺皺眉,“你是說我在拍賣行里買下的那幅?”
“對啊。”
“你要它做什么?要是你喜歡畫,我就給你買古畫,西洋畫,反正我有錢。”郎聿文有點不開心,以前圍繞這那幅仕女圖,他們之間不知起了多少矛盾。
“可我就喜歡那一幅。”薛雅清撒嬌道。
“不行,除了那一幅,其他的都可以。”
“為什么?”
郎聿文沒好氣道:“你是故意氣我的吧?”
薛雅清調皮地眨眨眼,笑道:“才不是呢。”
“說不行就不行。”
“郎聿文,你是不是已經(jīng)把畫給毀了?”薛雅清突然想起了什么,瞪著眼說道。
“你就這么緊張?”郎聿文斜著眼看她。
“能不緊張嗎?這是我爹的遺物!”
“什么?”郎聿文一怔,他從沒往這方面去想,“那,那是你爹,我岳父的東西?”
“不然呢?”薛雅清反問道:“你以為是誰?”
郎聿文揉揉鼻子,他知道自己闖禍了,“沒誰。”
“沒誰?”薛雅清當然不相信,抬著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郎聿文被看得心虛,轉過身道:“都說沒誰了。”
“真的?”薛雅清緊追不舍,伸手去捏他的臉頰,“說不說?”
其實并不用力,可這是在大街上,他們這么一鬧,便引起了路人注目,有幾個路人看見都不由得捂嘴發(fā)笑。
“說。”薛雅清不放手。
“疼疼疼,放手放手。”郎聿文擠眉弄眼假裝痛,雙手趁機抓住了薛雅清的手。
“你不說我不放。”
雖然不愿提起這個名字,但郎聿文還是耐下性子說道:“宋浦。”
“啊?”薛雅清有點傻眼,突然,“噗嗤”一笑,“你是怎么想得到的?”
“這幅畫不是在特魯斯拍賣行里出現(xiàn)的嗎?他們告訴我,這是從宋浦家里得來的,所以……”
“所以,你一直以為我這么緊張這幅畫是因為它是宋浦的,”薛雅清有點哭笑不得,“我也跟你說吧,我小時候就看見過這幅畫,那時候我爹還是抱著我看的,所以印象很深,我家遭遇了不測后,這幅畫也跟著其他的東西一起下落不明,當我在宋浦家里偶然發(fā)現(xiàn)后,一眼便認出來,原來這幅畫流落到了宋浦手里,而宋浦已死,這幅畫便又流落到了拍賣行。”
說著,薛雅清眼中的光彩暗淡下來,她在想,這幅畫估計是被郎聿文在一氣之下毀了,要么就是逃離的太倉促,留在了將軍府里沒有帶出來,便嘆了口氣道:“一幅畫都有如此跌宕的經(jīng)歷,何況是人?想想我們,至今也沒有個去出,和那副畫又有什么區(qū)別?”
郎聿文憐愛地捧起她的小臉,“有我在,家就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