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陰謀(七)
- 江城舊事之落跑小嬌妻
- 云籠
- 2197字
- 2022-12-13 18:02:12
她回到將軍府里已是晚上的十點,阿香幾人站在大樓門口翹首等待,終于看見她的人時,大家都一擁而上將她圍攏起來,她們是真的很擔心,很害怕,將軍已經出事了,將軍夫人要是再有點什么閃失,那她們就真的不知該怎么辦了。
可是,以她們的能力,卻什么辦法也沒有。
薛雅清餓了一天,早就餓過了頭,阿香端來的面條也只是吃了半碗,便累得去洗漱休息了,明天,她還要再一次沿著今天的路線再找一次。
她是這么做了,可得到的回應還與昨天一樣,郎沛權就像是突然在江城消失了一般,沒有了任何消息,連帶著郎聿文和余貝湫。
薛雅清無力地在大街上走著,如同一具被抽掉了靈魂的軀殼,她實在再不能想到還能去什么地方了。
“小雅。”
突然,一聲細細的疲憊的叫聲傳入她的耳中,她停下腳步,急忙轉身看去,昏黃的晚霞下,一個穿著藍色連衣裙的女子站在幾米之外,雖然背著光,但薛雅清還是能從對方的衣著和體型上知道是誰。
“余醫生?”
為了擋住刺目的霞光,她手搭涼棚,不禁又驚又喜。
找到了余貝湫,就等同找到了郎沛權和郎聿文,而余貝湫那一聲“小雅”,似乎對她已沒有了敵意。
余貝湫滿臉愧疚走到她身旁,“小雅,這兩天你一定是急瘋了吧?”
“你知道他去哪了?”薛雅清忙問道。
“我不知道,”余貝湫搖搖頭,“其實,我也在找。”
薛雅清皺眉道:“什么意思?你不是一直在望鶴角的郎公館里嗎?”
“郎沛權騙了我……他說,我許久沒回家了,便讓我回一趟家見見父母,哪知道,第二天我去郎公館的時候,他已經走了,這兩天我找遍了整個江城都沒能找到。”
“啊?”薛雅清不由得輕聲驚呼。
“我知道,你也一定找不到他,但是,我也沒臉去將軍府見你,便在街上走走,沒想到竟然能遇上你。”余貝湫低下了頭。
“那你告訴我,聿文醒了沒有?”這才是薛雅清真正想知道的。
聞言,余貝湫心中一動,她給郎聿文喂了兩天的藥粉,第一天是郎沛權在旁監督著,她按郎沛權所要求的藥量喂,到了第二天,郎沛權不在的時候,她偷偷將藥粉的量減了一半,說實話,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見她不語,薛雅清很是焦急,“到底醒了沒有?”
余貝湫搖搖頭,“他失血過多,又多次轉移地方,沒有好好的醫治,人還是很虛弱,意識也還沒恢復過來。”
“這么說,之前你是騙我的?”薛雅清雙眼發紅,淚水慢慢模糊了視線。
“對不起,之前是我一時糊涂,我不該拿聿文作為跟你斗氣的籌碼。”余貝湫懺悔地說道,突然抬起頭看著薛雅清,“我們一定要快點找到他才行。”
“他是不是有什么危險?”一眨眼,淚水滑落,但薛雅清仍很鎮定。
余貝湫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她到現在也不明白郎沛權為什么要讓郎聿文昏迷不醒,難道這不是他的親兒子嗎?哪有老子謀害自己兒子的呀?
薛雅清心煩意亂,轉身就走。
余貝湫急忙跟上,“小雅,你去哪?”
薛雅清沒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個方向走,就這么渾渾噩噩地走著,竟然來到了江邊。
太陽快要下山,江面上金光粼粼,遠處仍有幾條船只在航行。
“小雅,也許你說的對,郎沛權是騙了我,從一開始,他就帶著某種目的接近我,”此時,倆人并肩在岸邊慢慢行走,余貝湫說道:“但我還是想不明白。我對他有什么利用價值?”
許久,薛雅清才開口說道:“他就是一只老狐貍,永遠都不會讓我們猜到他在想什么,聿文是他兒子,他為什么要把人藏起來?為什么要和那個郭逢博狼狽為奸,難道聿文是統治官對于他來說不好嗎?”
“小雅,你告訴我,當年郎沛權為什么一定要置你于死地,而如今卻一定要你嫁給郎聿文,又為什么不讓你們夫妻在一起?”對于事情的真相,余貝湫也想知道。
薛雅清搖搖頭,神情黯然,“也許現在的我對于他來說有利用價值吧,我猜他是想用聿文來要挾我……”
“要挾你什么?”
“……”
“那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
“江城找不到,那我就去寧城找。”
“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這件事你不能再陷進來了,畢竟是我與郎家之間的事情。”
“你就讓我跟著一起去吧,起碼也讓我做點什么事,彌補之前我所犯下的錯誤,你一路上也有個伴。”
余貝湫態度很誠懇,薛雅清看了她一會兒,最后還是點頭答應了。
事不宜遲,既然合計好了,她們也沒有拖泥帶水,第二天直接到火車站買了當天第二趟到寧城的火車票。
阿香與雪兒來送她,自是依依不舍。
看著火車慢慢駛離月臺,像是生離死別一般,兩個女孩都開始淚目。
就在昨晚,等小五小六睡著后,薛雅清把將軍府里的幾個女人集中在一起,像是在交代后事,拿出了一大筆錢分給她們,并讓她們錯開時間離開將軍府,離開江城前往古榮縣,如果兩個月后薛雅清沒能按時去找她們,那就說明薛雅清已經出事,她們都不要再回江城了,畢竟,江城已成了她們最危險的地方,而小五小六兩個年紀尚小,一定要把他們照顧好,養大成人。
這一次的送別,如同生離死別一般,怎叫她們不傷心?
在火車上,薛雅清與余貝湫心情沉重,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各有各的心事。
在余貝湫回家的那一晚,她在郎公館大鐵門外看見了一輛汽車駛進里面,好奇心讓她停下來看了一眼,只見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被張銘海帶進了公館大樓里,出于一個醫生的職業敏感,這個中年男人身穿白大褂,舉手投足之間看著像是同行。
那時余貝湫就在想,莫非郎沛權再找一個人幫她?可當她再去郎公館時已不見了所有人,這才知道是找人來替代她呀。
可是,郎沛權就不怕她把他的秘密說出來嗎?莫非?莫非她已經成了一顆棄子?棄子的下城可想而知,郎沛權會怎樣對她?
想到這里,余貝湫出了一身冷汗,難道郎沛權要殺她嗎?
提心吊膽之下,她覺得還是要找到薛雅清,但她還是沒有勇氣說出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