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控制(四)
- 江城舊事之落跑小嬌妻
- 云籠
- 2032字
- 2022-12-13 18:02:12
郭逢博放下槍,轉(zhuǎn)身對薛雅清笑道:“郎夫人好,我是寧城的團長郭逢博,您之前大婚時屬下來過祝賀,您還記得嗎?”
“郭逢博?”這個人舉止言行粗俗,薛雅清當(dāng)然記得這個人,但是她假裝冥思了片刻,這才恍然大悟般叫道:“我想起來了,我聽將軍說過,郭團長原本是在寧城駐軍的,有些時間不見,郭團長怎么還沒回寧城呢?”
郭逢博笑道:“這段時間屬下一直在江城協(xié)助將軍練兵,這軍中事務(wù)繁忙,便一直沒有回寧城。”
“那您的夫人可要望穿秋水了。”薛雅清打趣道。
“嗨,就屬下家里的黃臉婆哪能配得上秋水呢?像夫人這般的人物才稱得上,夫人就別笑話屬下了。”他的眼光一直就沒從薛雅清臉上移開。
薛雅清強忍著不快看了眼姚行之,故意問道:“郭團長,你怎么把姚副官抓了?快放了他呀。”
“這……”郭逢博一揮手,讓手下人放開姚行之,又將手槍收好,對薛雅清笑道:“夫人,屬下收到線報,說郎將軍受了槍傷,所以,屬下懷疑姚行之對郎將軍圖謀不軌,怕夫人一個人對付不了這個家伙,特意前來將賊人抓拿。”
薛雅清皺眉道:“是哪個人說的,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這里可是將軍府,四周都有重兵守著,將軍能出什么事?”
“那將軍現(xiàn)在人呢?”
“睡下了,怎么?你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是想把將軍吵醒嗎?他平時忙于公務(wù),就連新婚都沒能好好休息,現(xiàn)在好不容易睡下了,你們倒是看不得了,想著法子折磨他嗎?”薛雅清裝著生氣的模樣,但是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那郭逢博會不會相信。
郭逢博靜靜地看看她的臉,又抬頭往樓上看看,就這么過了片刻,猜不透他是信還是不信。
一旁的姚行之也有點慌了,緊張地看著薛雅清。
薛雅清把牙一咬,決定死撐下去,沖著一直不說話的郭逢博一瞪眼:“郭團長,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不信嗎?”
她突然一喝,竟把郭逢博唬住了。
“夫人請息怒,屬下不是不信,夫人的話怎么能不信呢?既然將軍睡下了,那屬下就先告退了。”郭逢博對著薛雅清行了個禮。
他轉(zhuǎn)身一揮手,站在四周的士兵立即集合走出去。
看著他也跟著走出去,薛雅清與姚行之不禁都松了口氣,可是,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那群兵突然又沖了進來。
最末進來的人還是郭逢博,只不過在他的身邊多了兩個人。
看見了這兩個人,薛雅清與姚行之都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來人正是郎沛權(quán)與張銘海。
“好兒媳,要去哪?”郎沛權(quán)皮笑肉不笑。
來者不善,姚行之正想走到薛雅清面前,由他來處理,可是,薛雅清確卻是攔住他,迎上了這三個人。
就這樣,她一個人撐住了整個場面。
“你來做什么?”
郎沛權(quán)的笑永遠都是假惺惺的:“我來看我兒子。”
“不巧,他睡下了。”
“不礙事,那我就在這等,等到他睡醒為止。”說完,郎沛權(quán)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往沙發(fā)上坐下,張銘海很自覺地站在他身后。
而那郭逢博對薛雅清笑道:“夫人,屬下剛想到有一件軍中急事想要向郎將軍匯報,夫人如果不介意,那屬下也等等?反正屬下與郎老爺也算是舊相識,都是從寧城來的,順便敘敘舊。”
薛雅清這時才醒悟過來,這郭逢博與郎沛權(quán)應(yīng)該是合謀好了。
姚行之也想通了,難怪郭逢博一直找借口不回寧城,合著他早就有了預(yù)謀,就等著將軍府出事好取而代之。
只聽薛雅清大喊一聲:“阿香,上茶!”
很快,阿香與何媽媽端著茶水過來放到郎沛權(quán)與郭逢博跟前的茶幾上。
趁這功夫,薛雅清拉了拉姚行之的袖子,示意他走到一旁,低聲道:“你快想辦法出去搬救兵,我在這里先頂著。”
“可是,夫人你一個人……”
“按我說的話去做,我們都留在這里只能等死,放心,他們不敢對我怎樣。”
說完,薛雅清鎮(zhèn)定自若地往郎沛權(quán)那邊走去,故意說道:“姚副官,既然有客人來了,你就先上樓去看看,看看將軍睡醒了嗎?”
姚行之遲疑了一下,他覺得夫人說得也對,都留在這里也沒有用,不但救不了將軍,就連自己都得死,便應(yīng)道:“是,夫人。”說完,他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
郎沛權(quán)與郭逢博也沒有什么意見,都在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這般,姚行之也感覺到了身后的詭異,他慢慢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上樓的步子盡量放慢,因為步子的快慢會讓別有用心的人看出自己的情緒,慌亂或是鎮(zhèn)定。
一步,兩步……
終于,他走到二樓的時候,已經(jīng)脫離了郎沛權(quán)與郭逢博的視線,可他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浸濕了一大片。
薛雅清何嘗不緊張,生怕郎沛權(quán)又會突然發(fā)難,不過,她能讓姚行之往樓上去,那是有原因的,因為郎聿文曾告訴過她,在二樓的一間雜物房里有一個暗室,里面有一條可以通到一樓后樓的暗道,這是用作以防不時之需,而知道這條暗道的只有他和楊姚二人。如今,這條暗道終于有了作用。
薛雅清在郎沛權(quán)對面坐下,臉上似笑非笑,優(yōu)雅地端起放在旁邊小茶幾上的茶杯,淡淡喝了口,看起來一點也不急。
坐在她對面的兩個男人看著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都在想:難道郎聿文真沒事?
“兒媳,最近你和聿兒相處得挺好的吧?他開始用話套薛雅清。
薛雅清一笑:“托您的福,我們挺好的。”
“那他為什么新婚期還沒過就離開江城了?你們可不能瞞著我老頭子啊。”
“看您說的,我們要有什么事還能瞞得過您嗎?不說寧城了,我看在這江城里,您是將軍的父親,又是郭團長的舊相識,勢力比統(tǒng)治官還要大呢。”
話中有話,分明就是在嘲諷郎沛權(quán)越權(quá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