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浮動(三)
- 江城舊事之落跑小嬌妻
- 云籠
- 2225字
- 2022-12-13 18:02:12
終于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薛雅清身心也累了,剛才一直在戴假面具,嘴角笑得麻木。
很快,她放下所有的偽裝,轉(zhuǎn)身便往樓上走去。
郎聿文只是靜靜看著她的后背,并沒有追上前。
這是他們新婚的第二天,可冷淡得就像是一對陌生人般。
姚行之有事先離開了將軍府,現(xiàn)在,站在一旁的阿香和楊副官大眼瞪小眼,他們也不知道將軍與將軍夫人之間的態(tài)度為什么這么冷淡。突然,阿香像是想到了什么,眉頭緊皺起來,恰巧被楊副官看見,便把她拉到一旁,低聲問道:“怎么回事?”
阿香當然不會實話實說,白了眼楊副官,說道:“我怎么知道?”
“這不對勁啊,你看他們,哪像新婚夫妻啊?”
“你成過親了?你怎么知道這不像新婚夫妻啊?”
“那你說說,昨晚他們沒怎樣吧?”楊副官不死心。
阿香根本不想回答他,轉(zhuǎn)身就走。
“別走啊!”楊副官不通氣,追著阿香要一問到底。
這邊,郎聿文一聲嘆息,眼看薛雅清就要消失在樓道中,他突然邁開長腿,也往樓上走去。
身后的腳步聲漸漸沉重,薛雅清也有所感知,定是郎聿文追上來,她心中發(fā)慌,急步走進房中,轉(zhuǎn)身就要關(guān)門,可惜遲了一步,郎聿文的長腿已經(jīng)伸進來,門關(guān)不上,她只能往后退了幾步,與剛進門的郎聿文拉開距離。
郎聿文定定看著她,眼神炙熱,就像看著獵物一般,著實讓薛雅清心頭發(fā)怯,突然,他上前將薛雅清擁進懷中。
“你放手。”力氣的懸殊,薛雅清被迫伏在他胸前。
“別動,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答應了你,不會強迫你什么,現(xiàn)在我只想靜靜地摟著你。”
聞言,薛雅清安靜下來,任由他摟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房中一片寂靜。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放開薛雅清,“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
他心煩意亂,偌大的將軍府里,似乎已沒有了他的容身之地,確切來說,是沒有他感情的歸屬地。離開新房后,他往書房走去,想著在書房看書打發(fā)整晚的時間。
這時,樓下有人在說話,他無意中聽到“丁少勇”這個名字。
丁少勇,就是申軍派來的刺客,最近在忙自己的婚事,都差點忘記還有這個人了。
他想,與其在書房里看書會胡思亂想,倒不如去審一下丁少勇,有了事情做,也可以將內(nèi)心的煩惱痛苦轉(zhuǎn)移。
“楊信!”他走下樓梯,“丁少勇怎么了?”
“將軍?”楊副官覺得很突然,自己打個電話而已,怎么就把將軍給招來了?忙說道:“沒什么啊。”
“真的?剛才我可是聽見你說什么他要招了?招什么了?”說著話,郎聿文已經(jīng)走到他跟前。
“沒、沒什么,就算丁少勇要招點什么,不是還有行之看著嗎?他一早就過去了。”楊副官只是一直在傻笑。
“說!”
“將軍,也沒什么大事。”
郎聿文冷著臉看他,不怒自威。
“……好吧。”楊副官也正經(jīng)下來,“行之打來電話說,那丁少勇精神好點了,他剛剛說他其實認得那個女人,還說今晚若是將軍親自去問他,興許還能問出來,不然明天他有可能反悔不想說了,將軍,他這不是討打嗎?落到了我們手里,還想討價還價的,將軍……”
還沒說完,郎聿文揮手道:“走一趟。”
“可是,您新婚要緊,夫人也需要您陪呢,要不屬下現(xiàn)在過去一趟,明天一早屬下再來匯報?”
“我夫妻的事情不必你擔心。”
以楊副官對郎聿文的了解,知道再阻攔下去,自己的下場會很慘,只得與郎聿文同乘汽車,趕往營房的牢獄。
在三樓的新房里,薛雅清靜靜站在窗邊,目送著載著郎聿文的汽車駛離將軍府,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看不見了,她才拿起握在手中的懷表細細端,漸漸地眼眶開始濕潤。
心從未如此復雜,想要決絕,但又放不下……
在營房的牢獄中再見丁少勇時,這個人的臉色比之前紅潤了些。
“看來江城的醫(yī)生醫(yī)術(shù)不錯,能將你護理得挺好的。”郎聿文淡淡說道:“聽說你想見我?”
丁少勇仍是被綁在柱子上,說道:“你想知道那女人長什么樣的嗎?”
“你不是說每次你們見面她都有意將自己的容貌藏起來嗎?”
“呵呵,都說郎聿文將軍有勇有謀,看來是徒有虛名罷了,我說這些話是真是假難道你不會用腦子想想的嗎?”丁少勇冷笑。
一旁的姚行之怒了,罵道:“我看你是欠打了!”
郎聿文擺手道:“讓他說下去。”
“我現(xiàn)在又不想說了。”丁少勇對著姚行之揚眉,就是故意氣他的。
“你敢耍我們?老子要是不把你打進醫(yī)院,老子就不姓姚!”姚行之頓時火冒三丈,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打人,被楊副官攔了下來。
“行之,別沖動,就當聽見一只瘋狗在叫。”
丁少勇獰笑道:“小心我咬你!”
郎聿文看著他,卻是淡淡笑道:“我知道你已抱著必死的心。”
丁少勇吼道:“對!老子想通了,老子既然落到你手里,肯定是不能活了,要殺要剮就給個痛快!”
郎聿文微微笑道:“那還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我在想,你這么護著那個女人,無外乎兩個原因,其一,你與她有情,舍不得供出她;其二,你知道我現(xiàn)在很想知道那個女人的身份,以為一旦我知道了之后便會殺了你,故而一直不肯說真話,其實就是想借這個來活命,但我個人比較傾向于第二個理由,你只是為了活命。”說完,郎聿文看著丁少勇,似乎已能把對方的心思看穿猜透。
丁少勇卻是眼光閃爍,不敢與郎聿文對視,“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其實,一開始我也以為是第一個原因,但是,后來我聽到一個消息后,便覺得不可能,你知道是什么消息嗎?”
丁少勇緊張地看著他。
“聽說你不久前才結(jié)婚,你的妻子姓張,而你和你妻子從小玩到大,青梅竹馬,試問這樣的感情又怎么可能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對別的女人有意呢?你說,我分析得對否?”
丁少勇突然狂躁起來,手腳拼命掙扎著,想要擺脫鐵鏈的束縛,鐵鏈發(fā)出刺耳的撞擊聲,他口中罵道:“郎聿文,你到底想做什么?”
“緊張什么?你以為我能做什么?不過,”郎聿文微微一笑,“看見你的表情,我突然覺得也許能夠做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