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威脅(一)
- 江城舊事之落跑小嬌妻
- 云籠
- 2052字
- 2022-12-13 18:02:12
小五和小六一直待在樓上的過道里偷聽底下三人的談話,幾歲的小孩也沒有聽懂大人說話的意思,他們只知道郎聿文把薛雅清給氣走了。
安先生走了,也不見爹爹把人追回來,也就是說,今天沒人給他們上課了,等郎聿文走上樓看他們時,兩個小家伙都給了臉色郎聿文看,往常一見面都會迫不及待地?fù)涞估身参膽牙?,現(xiàn)在倆人杵著一動不動,就像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郎聿文裝著生氣的樣子,蹲下來對他們說道:“怎么了?好些天不見爹爹,就沒什么話說嗎?”
倆人互相看了看,小五給了個眼色小六,那意思是,我沒話說,要說你說。
小六一本正經(jīng)對郎聿文說道:“爹爹,你是不是不喜歡安先生了?”
“哦?”郎聿文很好奇,“怎么這么說?”
“是不是來了個漂亮姐姐,你就不喜歡安先生了?”
“照你這么說,安先生長得不漂亮?”
“安先生當(dāng)然很漂亮?!?
“那就是了,我怎么會不喜歡安先生呢?爹爹最喜歡的就是安先生?!?
“那你怎么把安先生氣走了?”
郎聿文終于知道他們想什么了,笑道:“爹爹沒有把安先生氣走,相反,爹爹會很快把安先生接回來。”
小六又問:“安先生是不是就一直在公館里不走了?”
“對啊。”
“可是,安先生說她家里也有爹娘和一個哥哥,她晚上不能留在這里?!?
郎聿文沉聲道:“以后她身邊的人只能是我們?!?
小五聽了半天,終于開口了:“爹爹,您說話可要兌現(xiàn)。”說著,他伸出尾指。
郎聿文知道他這是要拉鉤,便也伸出自己的尾指,一大一小的手指勾在一起。
隨后便是稚嫩的童音:“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豬八戒?!?
看見薛雅清今天這么早就回來了,安母覺得很奇怪:“晴兒,你今天回來得這么早啊?”
薛雅清笑道:“雇主家有事,所以回來得就早了點,娘,我有點累了,想回房歇歇。”
“去吧,去吧。”安母揮揮手,看著她進(jìn)了房,自言自語道:“這兩個孩子最近都怎么了?難道是我一直沒有幫他們看吉日?”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原因,等到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時說,明天就去找街尾最會看風(fēng)水算卦的黃半山幫挑吉日,盡量今年就把這件大事辦好了。她還解釋了為什么沒去找,說那黃半山今天才從老家回來。
安遼心中自是大喜,臉上也掩蓋不了歡喜的神情,而薛雅清只是淡淡一笑,低下頭一味吃飯,大家見狀,只當(dāng)她在害羞。
其實,薛雅清根本高興不起來,反而覺得不安,郎聿文說那句威脅的話不會是隨口而說,肯定有什么陰謀。
“晴兒,你不高興嗎?”晚飯后,趁薛雅清到廚房幫手,安遼把李媽媽支走。
“?。磕阏f什么?”薛雅清想著心里的事,沒留意李媽媽走了,來了個安遼,“哥,你怎么在這啊?李媽媽呢?”
“晴兒,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在擔(dān)心我?你放心,我很快就可以把那個洋人治好?!卑策|還以為薛雅清在擔(dān)心自己,“絕不會影響我們的婚事。”
“哦,是嗎?那太好了?!毖ρ徘鍛?yīng)酬式地回答,繼續(xù)低頭擦起灶臺來。
“晴兒,你到底怎么了?”安遼也發(fā)覺她不妥,“是不是在雇主家里被欺負(fù)了?告訴我,哥去給你討個說法,大不了就不做了,咱爹都說了,你就在家里頭幫忙,我以后負(fù)責(zé)賺錢養(yǎng)你?!?
“沒有,你別瞎猜?!毖ρ徘灏阉瞥鰪N房,“好了,你快出去吧,這里已經(jīng)夠窄的了?!?
安遼不死心,被推出來后仍對著廚房里的薛雅清說道:“你不用怕得罪人,有哥在,有安家在,一定會護著你,不讓你受委屈?!?
薛雅清苦笑,只怕這個人是安家得罪不起的。
特魯斯大飯店的2026房,燈光一如既往的昏暗,郎沛權(quán)與余貝湫相約見面,這一次,竟是郎沛權(quán)往余公館打電話把余貝湫約到這里。
“郎老爺,您約我來,是有什么事嗎?”余貝湫坐好,舉止也一如既往地優(yōu)雅。
“我約你來,是告訴你最好不要去招惹薛雅清?!崩膳鏅?quán)冷冷道,臉上的表情明顯不悅。
“您怎么會這么說?我制造機會見薛雅清也是為了幫她快點能承認(rèn)自己而已。”
“你怕不是制造機會見她,是制造機會要她的命吧?”郎沛權(quán)微微抬眸看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安排人從她經(jīng)過的地方,失手扔下一塊木板想要把她砸死,那條狗也是你故意放出來的,意在把她咬死咬傷,一旦被狗咬了,你可以拖延時間給她醫(yī)治,制造出意外?!?
余貝湫蹙眉道:“原來您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不過,五年前您不也是想要她的命嗎?”
郎沛權(quán)冷哼一聲:“五年前是五年前,現(xiàn)在我只想她好好的,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余貝湫笑道:“這可稀奇了?!?
郎沛權(quán)沉聲道:“你懂個屁!”
“什么?”余貝湫竟然被如此粗俗地罵了,心里自然不舒服。
“我可是提醒你了,要是被郎聿文知道薛雅清的這兩次遇險都是你一手策劃的,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隨時可以讓你,包括你余家在江城消失。”
余貝湫冷哼一聲。
郎沛權(quán)笑道:“你可不要低估了薛雅清在郎聿文心里的地位,當(dāng)年我把他帶回寧城后,你不是來過幾次嗎?不是我不讓他見你,而是他一直處在失去薛雅清的悲痛之中,整個人瘋瘋癲癲的,誰也不能近身,如今失而復(fù)得,你說他還能再讓五年前的事情發(fā)生嗎?”
余貝湫冷笑道:“說起來,晚輩不及您的手段,當(dāng)年我把他們的行蹤告訴了您,只為了您把他們分開,哪料到您竟然會把薛雅清置于死地。”
郎沛權(quán)并不覺得有什么,反倒很坦然:“你說的,我只是在捍衛(wèi)我自己的利益?!?
“您的意思是說,您如今的利益是薛雅清?”
郎沛權(quán)嘴角含笑,其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