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買根最好的魚竿孝敬他老人家,如何?”薛明績提議道。
“甚好!”
裴月凝趁著薛明績起床的時候早早地打發(fā)了他出門,等他一出門之后,裴月凝也起身梳妝。
“彩兒,護膝都做好了嗎?”裴月凝輕聲問著,就看到李彩從身后拿出三副護膝擺在她的面前,又用錦緞將它們包好。
“太謝謝了。”裴月凝一時間激動得要哭,一把抱住了李彩,李彩也沒想到這護膝要得突然,她也是連夜趕出來的。
“我的夫人呦,再晚可就趕不上了。”李彩輕拍著眼前的人,又一邊催促起來。
“那快走吧。”裴月凝理了理衣襟帶著李彩飛快的出了府門,沒想到才走了兩條街,路上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
“今日路上怎么這么多人啊?”裴月凝等得心焦忍不住說道,一掀開簾子發(fā)現(xiàn)外面都已經(jīng)各色馬車堵在路上。
“許是都是去參加科考的吧?面前就是瀚林書院了...”李彩指著出院高出來的一角說道。
裴月凝望著那熟悉的書院,看上去沒有多遠,可真走起來還是要些時間的,裴月凝一掀開簾子躍下馬車,對著車夫道:“把馬卸下來給我。”
李彩也走了下來,前后看了看,好在她們來得晚了些,完全被堵在了后面。
車夫?qū)④圀w卸了下來,將套著韁繩的馬兒交到了裴月凝的手上,“夫人,可這沒馬鞍啊?”
“沒事。”裴月凝一手攥緊了韁繩,早已翻身上馬,李彩連忙將懷中的三個包好的護膝遞了上去,“夫人,給您。”
裴月凝一手接過一手拉著韁繩,吩咐道:“在這等我一小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夫人,慢著點啊。”李彩在一旁操心,卻見裴月凝已經(jīng)絕塵而去。
裴月凝勒住韁繩伏低身子,早知道會這么堵的話,她就早些出門了,生怕自己來不及一路快速而行。
裴月凝來到瀚林書院前,考生都已經(jīng)往考場里面進著,她只看到一道道背影,不遠處林宛白正對著董方叮囑著,一看到裴月凝前來,連忙招手道:“我們在這里。”
裴月凝翻身下馬朝著他們走去,牽著馬兒在身后,眼睛不時掃過每一個走進瀚林書院的考生。
“有看到袁晧寧嗎?還有我三哥?”裴月凝氣喘吁吁的問道,目光還是掠過每一個經(jīng)過自己眼前的人,都沒有看到熟悉的臉。
就在裴月凝四處張望時,一人騎著馬颯爽而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裴月凝仰頭望著他,那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的羅三哥。
“三哥。”裴月凝上前喚他,羅錦良則自然地將韁繩給她,從馬鞍上拿起書包。
“月兒是來送我的嗎?”羅錦良胸有成竹,似乎并不怯懦,但還是朝著人群中望去,始終沒看到陸心悠的身影。
見他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裴月凝只能將護膝朝他扔去,“給你的,別凍著自己。”
羅錦良打開包袱皮一看,嘴角輕笑,高舉著護膝朝書院走了進去,“多謝了。”
他倒是痛快的走了,留下裴月凝一人牽著兩匹馬有些吃力,湊在林宛白身邊繼續(xù)張望。
董方看她手里還有兩副護膝,咧嘴一笑,剛開口小聲得意的道:“是給我...”
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林宛白突然指著遠處道:“在那里!”
順著她手指而去的方向,裴月凝看到了一人孤零零的站在樹后,朝著遠處輕瞥準備伺機而動,而那袁晧寧看向的方向正是魏府的馬車。
裴月凝忽然長嘆一口氣,袁晧寧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改變,看來他光躲在那里是不能甘心的,她只好自己挺身而出,將馬兒留給林宛白看顧之后,裴月凝拱手前去。
“魏大人、魏夫人。”裴月凝先走到袁晧寧的身邊引著他一同前去,那魏大人一家正是來送何濟的,何濟一看到裴月凝就往何湘湘的身后躲去。
“月凝,你家的兄長也要來這屆科考嗎?”何湘湘笑著問道,“我怎么沒有看見小裴將軍呢?”
“我家兄長還不如我呢。”裴月凝爽朗的笑著,也在人海中搜尋,“我是來送羅三哥的,羅三哥剛進去,就看到袁晧寧了。”
“巧了,我也是送堂弟的。”何湘湘想要將何濟往前推,卻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往后躲著,見自己實在是躲不過去了,就一把奪過書包朝著瀚林書院內(nèi)狂奔。
“阿姐,我就先進去了啊!”何濟頭也不回的道,徒留何湘湘一臉無奈,“這孩子。”
裴月凝見時機成熟,拿起一副護膝遞給了袁晧寧,“你也進去吧,好好考試,考出些成績給我袁二叔看看!”
裴月凝說話之際,就看到一清冷的公子從自己面前走過,他看到自己在看他時,也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裴月凝,只是那目光沒有停留,就好像與看旁人沒有區(qū)別。
賀降軒臉頰更加慘白,人上去也受了一圈,在一眾學子之中更顯得弱不禁風了。
袁晧寧也看到裴月凝表情一頓,只能接過她剛才的話茬輕聲道:“我會的。”
袁晧寧淺笑接過卻發(fā)現(xiàn)護膝有兩副,多的一副他好像知道該怎么辦了,等袁晧寧的目光掠過何湘湘時,魏禮上前攔住何湘湘的肩頭。
何湘湘略顯溫柔慈祥的笑著道:“袁公子也一定可以的,也祝袁公子金榜題名。”
“多謝魏夫人。”袁晧寧滿意的一行禮隨后自信十足的朝瀚林書院的大門走去,裴月凝連忙跟在身后,一路快步跟隨間卻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自己一副護膝就夠了,多的一副我知道該送給誰。”袁晧寧朝裴月凝一拱手,邁入書院的大門,此時的書院已經(jīng)不容許閑人進入,裴月凝當然不得靠近。
他知道便好,裴月凝稍稍放了心下來,魏禮攬著何湘湘道:“她倒是挺關(guān)心袁家那小子的啊。”
“當然了,袁公子父母早亡,與她父親又有親,怎的也該叫一聲袁二哥...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