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啊黑豆?!毕苍谝慌院艉爸诙挂餐敉舻慕辛藘陕曌鳛榛貞?,壯著膽子朝著薛明績撲去,薛明績回頭間就看到一道黑影撲面而來。
裴月凝也被嚇了一跳,愣在原地,黑豆速度之快根本讓她來不及反應,薛明績下意識間還是將裴月凝推開,那黑豆徑直撲向薛明績的懷中。
薛明績一手將黑豆抱住,一手捏住黑豆的后頸,再次被薛明績擒住,黑豆嗚嗚的叫喚著卻沒看到席安的身影,扭頭見就看到席安站在庭院中央,早就停下了腳步。
黑豆悲憤的朝著席安叫喊了兩句,他似乎比自己還狗!
就在裴月凝剛才被推開之時,她順手將那封信紙從薛明績懷中用兩根手指夾出來,搖晃般的在薛明績眼前晃了晃,隨后塞進了自己的領口,得意的拍了拍,這下薛明績不敢再跟自己搶了。
薛明績撇嘴一手抓住黑豆的后頸皮,一手托住黑豆的屁股,無奈的注視著黑豆,漆黑的雙眼滴溜溜的撇著薛明績驚慌的掙扎起來。
“嗷嗚~”黑豆扭過頭朝著裴月凝嚶嚶叫著,似乎是在向她求救,在閃亮的陽光下,裴月凝終于看清楚它的臉,現在這樣可愛多了,眼睛水汪汪的眨著讓人無法拒絕。
裴月凝看著它委屈巴巴的樣子,心一軟,上前將黑豆抱在懷里,雙手卡在它的腿上暖洋洋的,“九叔,你看它多親你啊...”
薛明績在一旁看著,黑豆爪子大膽地搭在裴月凝身上,扭頭看向薛明績之時也有了底氣,梗著脖子一臉傲氣。
薛明績看黑豆那黑乎乎的爪子正搭在裴月凝胸前,眼神閃過一絲殺氣,黑豆渾身的黑毛都炸起來了,嚎叫著想要從裴月凝身上下來。
裴月凝被它踢得有些痛了就將它放在地上,拍了拍被它弄臟的衣裳,“好家伙,還不讓我抱?!?
黑豆一擺脫束縛就朝著席安奔去,一邊嚎叫一邊追著席安跑,“別追著我啊。”
席安也很委屈,那可是薛侯爺,即便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自己也沒有黑豆這么頭鐵。
薛明績環著手臂嘴角微笑著看著好戲,不禁暗自感嘆席安跑起來的速度確實快,一扭頭,才發現裴月凝已經沒了身影。
“人呢?”薛明績邁著大步走進閨房,可還是沒看到裴月凝的身影,怕她遇到危險,焦急的尋找起來。
裴月凝早已悄悄的溜出了裴府,來到熱鬧的街上裴月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啊~自由的味道??!”張開雙臂任由金燦燦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意盎然,整日被薛明績盯著就已經感覺到不適了,現在終于能逃出來去做她要做的事情。
裴月凝支身朝著牙行走去,首先就是要找管恒升細聊,只有她與薛攸之談的那筆生意上有她親筆的簽名,所以這個署名只能出自那里。
“管牙郎在嗎?”裴月凝邁入牙行對著小廝問道,小廝不敢怠慢領著人來到管恒升的面前,卻見管恒升埋頭在一堆文件中焦頭爛額。
一手翻著賬本一手拿著毛筆,毛筆來不及沾墨汁,就在舌頭上濡濕后繼續寫著。
裴月凝沒想打擾他,給了小廝賞錢讓他悄聲離開,自己則走到一旁的書架上仔細查看著上面的字跡,走到管恒升面前時,鵝黃色的繡鞋映入眼簾,管恒升這才發現有人站在他的面前。
“裴小姐?!惫芎闵腿黄鹕硇卸Y,險些將賬本旁的算盤打翻,但上面的黑玉珠子已經散亂,記不得之前算到哪里了。
裴月凝淺笑,俯身搖晃了算盤將珠子清理,“看來我給管公子添麻煩了啊?!?
管恒升有怨言也不敢開口,低著頭尷尬的笑著。
為表現自己的誠意,裴月凝撥動著上面的黑玉珠子,清脆的珠玉之聲回蕩在屋內,管恒升順著她白皙的手看去,也回憶起剛才的點滴,管恒升激動地道:“對,就是這個!”
他似乎不用從頭再算一遍,激動的撫掌大笑起來,看裴月凝眼神也閃爍著光芒,好像她又幫了自己大忙。
管恒升這才想起來招待裴月凝,拉了一把椅子放在遠離桌案的地方,又倒了一杯茶水奉上,“裴小姐來找在下可是有事啊?”
裴月凝笑容不改,接過茶杯放在一旁,“我記得我與你家公子過戶了袁府的宅子,現在想來有幾項事宜記不清楚啊,管公子能否找出來讓我再看看啊?”
“在下已經登記造冊了,這怕是不好找...”管恒升一堆事情已經忙不過來了,但裴月凝開口也不敢拒絕,“容在下尋找片刻。”
“不急。”裴月凝這才抿了一口茶,捧在手中等著他,或許是久坐無聊,裴月凝也與管恒升閑話家常起來,“管公子在薛小少爺手下做事多久了???”
好像他與薛攸之接觸久了也開朗了不少,沒有初見時的陰郁氣質,倒是更像薛攸之了。
“什么?”管恒升身姿欣長但視力不佳的樣子,盯在一摞摞木匣仔細觀瞧,回頭看著裴月凝的從容也輕聲笑著,“在下才與薛小少爺相識三載。”
“哦?!迸嵩履馕渡铋L的點著頭,三年的時光也說明不了什么,薛攸之還年幼也難免會看錯人,管恒升看起來年長些,二十出頭的年紀能在牙行這行業混下去,就說明并非良善之輩。
倒是裴月凝仔細盯著管恒升,似乎想要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因為她相信薛攸之沒有那么聰明,做不來這么精細的事情!
過了片刻,裴月凝又輕聲催促道:“這么難找嗎?我記得才過了不久,應該很好找的吧。”
管恒升在書架上尋找著,在最上面看到了熟悉豎起的木匣,“找到了。”
裴月凝順著那方向看去,果然它被束之高閣,一般人想要拿到也頗為費事,這下看來管恒升的嫌疑又大了些。
思索間,管恒升已將東西展開送到裴月凝面前,裴月凝笑著接過,不忘注視著管恒升雙眼,看起來同樣的狡黠,“謝謝?!?
“我自己看就可以了,管公子不是還有事情要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