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柔拍拍她的手,一副稍安勿躁的樣子,自嘲的笑道,“我還沒有拿到證據,不過除了溫子月,溫家應該沒有人會想要取我的性命!”
“姐,真的是溫子月想要謀害你嗎?那場車禍你懷疑是她動的手腳?”柳硯芝說完覺得背脊涼嗖嗖的,想想就覺得夠駭人了。
五年前的溫子月才多大啊?大概才十八歲吧,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居然就有害人的心,怎么會有這樣的心機女?
溫子柔點點頭,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摸了把自己的蘑菇頭,“我一直找不到證據,車子從江中打撈起來已經是面目全非,我的車子是有人動了剎制的,為了閃迎面一輛車,開車時剎制失靈,就這樣撞向護攔,失控了……
因我的車原本就是新車,開了也沒多久,一直沒有壞,也沒有維修過。你說好好的,剎制怎么就突然壞了,我開車的技術也不差,曾經去參加過同城的技能車展大賽,我可是賽車的冠軍。說到這,柳硯芝發現溫子柔的臉多了一抹欣喜。
如果沒人在我的車里動了手腳,我又怎么會出事?我這人一向不喜歡樹敵,除了溫子月我實在想不出會有誰要對我動手!
我雖然是溫家的大小姐,可是我和溫子月卻不一樣。她是個學習成績女,又聽話的乖乖女。而我卻剛好和她相反,我學習成績不好,也不想受束,在大人面前我就是桀驁不馴的。
我學不來她那唯唯諾諾,一副溫柔又端莊樣子,全都是投其所好的虛偽,故意裝做很聽話,討人喜歡的樣了。
我的學習成績沒她好,因為我不喜歡學習,我只喜歡玩,我跟陳亦俊最玩得來了,她也許是妒忌我跟陳亦俊玩得來吧。
我討厭她,更不喜歡她人前討人好的那副乖乖女模樣。自從有了溫子月之后,我在家里的地位都被她取代了。這也難怪長輩們喜歡她,她從小到大都聽話、品學兼優又有禮貌。
而我則是一個喜歡使性子的人,不喜歡中規中舉倍受約束的。我們之間的性格不一樣,隨著我們倆長大,隔閡就越來越深了。”
溫子柔說到這里,柳硯芝突然打斷了她的話,“姐,是不是因為陳亦俊喜歡你,不喜歡她,所以她才會想到要除掉你?”
柳硯芝對于溫子月喜歡陳亦俊的事情,她是最清楚不過了。
溫子柔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到底是因為陳亦俊對我太好了,引發她的妒忌心,還是因為我知道她的事情越來越多,而招來了殺身之禍。”
柳硯芝想了想又試探著問,“姐,為什么你出事之后就不回家了呢?”
這個問題已經在柳硯芝的心里面糾結多時,就在溫子柔說自己車禍沒死的時候,柳硯芝就想問這事兒的了。
溫子柔聞言嗤笑一聲,“你真是個傻妹子,你說我回去干嘛?讓我回去送死?我的車明明讓人動了手腳,我卻連證據都沒找到,我就這樣子回去的話,跟回去送死有什么區別嗎?你也不動動腦筋想一想!”
“哦,原來是這樣子!”柳硯芝后知后覺的點了點頭。
溫子柔淡淡的嘆了一口氣,其實也不怪柳硯芝。她沒經歷這些,跟本就不懂人心的險惡,這個溫子月的心機和手段還真的不容小覷,她能在溫家和那對夫婦之間游刃有余的,就不是普通的人。
柳硯芝這回兒倒是靜下心來,也算想明白了這事情的嚴重性。她突然有些同情溫子柔的遭遇了。對比之下,她比溫子月幸運多了,最起碼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也不愁吃穿。
讓她感到欣慰的是,現在她的身邊又多了個劉伯律,對她照顧有加的,她真的是太幸運了。
她無意中抬頭,剛好碰到溫子游的目光,兩人從彼此的眼神里讀到了一種無奈。
“姐,過來坐吧,喝杯茶定定心神!”柳硯芝朝溫子柔招招手,主動的泡起茶來。
溫子柔也一聲不吭的坐了下來,也不矯情,端起茶就喝。
柳硯芝猶豫了一下,“姐,你不回家。就留在這里,你難道就不擔心會遇到溫家的人?”
溫子柔情不自禁點頭,她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自己如果留在這里,估計早就碰到溫家的人了,“我也是剛回到這地方不久,還不到一周呢。這幾年,我一直都不敢回到這里來,就是擔心會遇到溫家的人!”
聽到溫子柔這樣說,雖然沒有詳細的說她這幾年到底是怎么過的,可是柳硯芝卻依然可以想象得到,溫子柔這幾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既然她不想說,自然有她不說的道理。如果她想說的話,她就不會隱瞞自己,所以柳硯芝也不追問。
兩個人都不說話,溫子柔拿著自己的手機刷朋友圈,柳硯芝的心卻七上八下的。她突然間知道了這些信息,直覺不可思議,這事情在她的腦海里盤旋著。
柳硯芝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姐,那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呢?”
溫子柔的臉突然變沉了,冷著一張臉道:“接下來的事情,當然是我要去找證據,讓大家都看到溫子越的真面目!”
柳硯芝聞言一驚,她莫名的開始替溫子柔擔心了,在腦子里組織了一下詞匯,斟酌再三后,才用自認為比較隱晦的語氣道,“姐,這女人不好對付,那你要小心一點哦!”她刻意的提醒她。
溫子柔聽到柳硯芝關心她,挺高興的,笑著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她說完這句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到欲言又止的。
柳硯芝把她的表情盡快眼斂,于是問道,“怎么了?看你想說又不敢說的。”
溫子系看了一眼柳硯芝之后,不再猶豫了,接著說,“你看要不要去做一個鑒定,看看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血緣關系,不過你放心,不管有沒有血緣關系,我都會認你這個妹妹的。”
“做,必須要去做,我也想知道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血緣關系,是不是你的親妹妹!”柳硯芝一臉笑意的應道。
“好,那你拿我的頭發去做一個鑒定吧!”溫子柔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扯了兩根頭發下來,交到了柳硯芝的手中,繼續說,“我一直都認為溫子月,不是溫家的孩子。”
柳硯芝聽她這樣一說,原本正擔心她會難受,但是見她挺平靜的,這才放下心來。但是她卻想起了劉伯律查的那一份DNA鑒定,忍不住試探著問道,“哦,那你有沒有拿她的東西去做個DNA測試?”
“有啊,我出事之前,就懷疑溫子月不是我們溫家的孩子,在她的房里撿了幾根頭發偷偷去做鑒定,可惜結果還沒出來,我就出事了!”溫子柔有些遺憾的說,但是她的口氣很平靜,出事后她傷心過了,現在的她不會再為那些惡毒的行為而傷心了。
“溫子月和溫天和那一張親子鑒定原來是你做的?”話一出口,柳硯芝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五年前,劉伯律讓人查到的那一張親子鑒定是溫子柔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