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衣叟醫(yī)術(shù)精湛,在他精心調(diào)理下,云旗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云驚羽本想瞞著他的,又知道瞞不住,所以,當(dāng)?shù)弥企@羽的計劃后,云旗十分興奮,雖然年齡上他大了云驚羽兩歲,可是論心智和機謀,他卻差了一大截子。
大概也是因為如此吧,這些年,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做他的影子。
“老九,其實我還可以回去,畢竟,”興奮過后,云旗又開始擔(dān)心了。
云驚羽明白他的意思,冷冷一笑:“他那天是要連你一起殺的,你還是醒醒吧,回去就是砧板上的肉!”
對于這個兄長,他心有愧疚,明明都是皇子,這些年,為了騙過父皇,人前人后,云旗愣是把自己活成了他的跟班兒,連林伯都更心疼他一點。
云旗是心甘情愿做他的影子,云驚羽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魔力,或者說是強大的氣場,讓人不由自主地敬畏。
其實從皇上選中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皇上的用意,他這個人,胸?zé)o大志,好掌控,廢和立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間。
只是皇上忽略了一點,云驚羽的母妃淑妃娘娘心胸寬廣,為人善良,在人心叵測的宮中,對待其他嬪妃,特別是那些不得寵的妃嬪,很善良。
而云旗的母妃就是受惠之人。
云旗的母妃也是受到牽連,暴斃而亡的人之一。
三天的時間,其實很倉促。
按照老規(guī)矩,依舊是高飛去聯(lián)絡(luò)安王和太子。
“這件事之后,你和公主去守葉縣。”晚飯的時候,云驚羽沒給云旗反駁的余地,云旗本想說留在他身邊的,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口。
“老九,安王那兒我不知道,但是太子你是了解的,他所作所為都是和 父皇計劃好的,他不會輕易上當(dāng)?shù)摹!痹破熘徽f出連自己的擔(dān)憂。
薄薄的唇斜一抹冷笑,太子?
不管是以前的太子還是現(xiàn)在的太子,從來都是他眼中的一個小插曲。
他料定,三天后,無論是安王還是太子都不會出現(xiàn)在落葉鎮(zhèn),因為距離葉縣太近,這里的磁場控制了他們身上的神秘的獨有的能力。
他和葉微云早就想好了對付他們的法子,不來是他們的便宜,來了,這次一個也別想走。
還是出了點小意外,高飛走后,葉青峰突然發(fā)病。
病勢兇猛。
作為葉微云,她是感激感恩葉青峰的,一個中年男人,把一個襁褓中的女孩兒養(yǎng)到十六歲,不容易。
在葉青峰昏迷的第二天晚上,她偷偷割破中指,藍(lán)色的血液滴答滴答落入葉青峰的口中。
赤衣叟破門而入:“你,你,唉!”
一切大概都是注定吧。
內(nèi)丹和她的靈魂合二為一之際,她不能受傷,不能見血,否則,今生再不能動情,一旦動情,必須忍受鉆心蝕骨的痛苦。
而 那個追隨了她千年的讖言,也會成真。
好在,葉青峰醒了,他自然不知道自己醒來的真正原因。
高飛按時歸來,帶回來 的消息和他們猜想的一模一樣,接下來簡單多了,大家開始分頭行動,云旗率領(lǐng)兩萬人偷襲許知遠(yuǎn)駐守的彭城。
他和葉青峰則準(zhǔn)備 一舉拿下義軍內(nèi)所有安王和太子的眼線,余黨。
有了義軍十萬大軍的兵權(quán),他才有和父皇談判的資格,至少,不會成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你們倆個在干什么?”這幾天赤衣叟盯他倆盯得很緊張,像極了護犢子的老鷹,唯恐他欺負(fù)一丁點葉微云。
殊不知,現(xiàn)在,他基本上都是聽她指揮了。
葉微云斜了他一眼,笑著回道:“師傅,您老人家還沒睡啊,我和王爺在商量攻下彭城之后,我們該如何安撫百姓,和接下來和皇上談判。”
赤衣叟推開云驚羽,坐在兩個人中間:“那是王爺該考慮的,以后,你要專心修煉。”
云驚羽和赤衣叟相處久了,也知道他心口不一,嘴上說的越是狠越冷,其實心越柔軟。
“云兒,你說明天是晴天還是陰天呢?” 他仰頭望著漫天繁星。
一般人都知道,這樣的天氣,明天一定會是大晴天的。
她眨巴眨巴大眼,故意裝作認(rèn)真考慮的樣子,赤衣叟果然豁然站起,雙手叉腰,瞪著云驚羽:“你小子還這樣喜歡捉弄我家公主啊!”
葉微云的目光若有所思落在他俊魅的臉,問赤衣叟:“師傅,以前,他經(jīng)常捉弄我嗎?”
赤衣叟用力點頭,添油加醋:“是啊,當(dāng)初,他把公主拴在馬尾巴上拖著公主去游街,故意灌醉公主,塞進轎子,然后偽造公主追他,公主聲名狼藉,”
云驚羽見她臉色不豫,把手里的桃子塞到赤衣叟的口中,一臉委屈:“您老人家別這樣糟踐我好不好?我除了利用她抓葉青峰那件事對不起她之外,何曾做過這些?”
他已經(jīng)沒有了天朝的記憶,對于赤衣叟說他曾經(jīng)是天朝太子的事情也完全不相信,不記得。
而她,偏偏在內(nèi)丹合二為一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的記憶。
曾經(jīng),他有多愛她,后來,就有多恨她。
想想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其實是她無言面對 吧。
或許就是為此,她一直擔(dān)心,擔(dān)心他找回自己的內(nèi)丹,恢復(fù)記憶之后,會不會恨她,會不會離開她?
“云驚羽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她笑的他有些心虛,又有些小委屈,明明自己從未見過她,明明他不曾擁有他們身上的能力,為什么這個赤衣叟一口咬定自己是天朝人呢?
還曾經(jīng)負(fù)了她?
他怎么舍得嘛。
他邊后退邊叫:“云兒,你別聽師傅的,他老人家就是見不得咱們倆過安生日子。”
“師傅說的我不信,你親手把我送給云旗總是你做的吧?你王府里現(xiàn)放著一個云蘿王妃是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吧?你那個云蘿王妃殺了我的婢女,不給我飯吃,逼我離開王府,總是真的吧?”
她步步緊逼,他步步后退。
鈴鐺公主及時出現(xiàn):“云旗是我的,誰也不許和我搶!”
云旗這個當(dāng)哥哥為了弟弟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竟捂著胸口哀嚎:“啊喲,我的傷,”
偏偏鈴鐺公主又肯吃這一套。
赤衣叟看著四個年輕人嬉笑打鬧,沒有提醒他們樹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