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峰決定召開一次三方會議,引太子和安王來臨潼商議下一步進(jìn)攻事宜。
葉微云堅決反對:“不行!爹爹既然已經(jīng)把兵符交給鳳雙雙,安王和太子一定不會相信的。”
三個人想了很久,也沒有更好的法子。
在葉青峰的堅持下,他們最后還是采納了他的意見,只是地點從臨潼城內(nèi)改到了落鳳坡。
是夜,陰了許久的天氣突然放晴,天空上繁星點點。
葉微云輾轉(zhuǎn)難眠,自從見到葉青峰開始,她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葉青峰這次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高飛說他病了,可是不管她怎么問,高飛都只說他舊疾發(fā)作。
事情絕非如此簡單。
高飛從來不會欺騙葉微云,她決定去找他。
她找遍了客棧,也沒有找到高飛。
“高飛和葉青峰已經(jīng)走了。”云驚羽站在她身后,遞給她一封信。
雖然離開皇宮,但是一路之上,她都和云旗同坐同吃,形影不離,云驚羽好像從不認(rèn)識她,沒有和她說過一個字。
“怎么?不擔(dān)心皇上的眼線了嗎?不避嫌了嗎?”她倏然轉(zhuǎn)身,清眸凝視云驚羽,說完自己也愣住了。
薄唇唇畔揚起一抹淺笑。
她生氣,他高興?!
葉微云懊惱地伸手去奪那封信,云驚羽揚起手臂,她的手落空,更加懊惱:“你什么意思?!這是我爹留給我的!”
“你是葉微云嗎?公主殿下。”他的聲音幾分戲謔。
她是真的惱了,清眸氤氳,鵝蛋臉上掠過一絲慘淡的笑,點點頭:“不錯,王爺,我是南岳公主,是一個不祥的吉祥物,王爺還是躲我遠(yuǎn)一點的好。”
言罷,轉(zhuǎn)身,淚在轉(zhuǎn)身的瞬間落在塵埃。
云驚羽自背后抱著她:“云兒,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王爺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是請王爺自重,我現(xiàn)在是五皇子妃。”她的聲音清冷,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云驚羽板過她的雙肩,迫使她瞧著他:“云兒,你一定要這樣嗎?為了能和你單獨待一會兒,我費盡心機才打發(fā)走所有的眼線!”
“我什么樣?王爺想要我什么樣?!”
冰冷的目光,冰冷的語氣,云驚羽將信塞給她:“是我自作多情了,我早就應(yīng)該知道,你喜歡臘八,不,喜歡云旗,畢竟他才是父皇最疼愛的兒子!”
“云驚羽!你混蛋!”她在心里怒吼,任淚在夜幕下肆無忌憚的流淌。
良久,擦干眼淚,她轉(zhuǎn)身躍上屋脊,打開信封,她的手頓了一下,繼續(xù)讀信,卻在裝回信箋的時候?qū)⒉貙殘D的殘卷放到了袖籠里。
她果然猜對了,這一次,葉青峰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否則,他怎么會把藏寶圖的殘卷交給自己?
有了這張殘卷,再拿到皇上手里的六張,就能找到前楚寶藏的準(zhǔn)確地點。
“丫頭,和王爺鬧別扭了?”赤衣叟落在她身后。
她搖搖頭:“師傅,你還沒睡?”
“睡不著啊,葉青峰這一去兇多吉少,我要幫助那小子布防。”赤衣叟指了指云旗的房間。
“師傅,為什么那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出現(xiàn)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盡量遠(yuǎn)離云驚羽了啊?”她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自從離開皇宮呢之后,自己的武功有開始倒退了。
赤衣叟眉頭 緊鎖,搖搖頭:“師傅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明確地答案,但是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了。”
赤衣叟沒有說實話,他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當(dāng)初天朝毀于一旦,緊要關(guān)頭,霧宗宗主用自己的內(nèi)丹護住了自己的小女兒葉微云,宗主夫人也用犧牲了自己的內(nèi)丹。
三顆內(nèi)丹的力量,葉微云無法消化,她把自己的內(nèi)丹逼出,和云驚羽一起來到了 修羅朝。
云驚羽成了修羅皇上的第九個兒子。
而她的內(nèi)丹,因為母親的助力,則一分為二,化為雙胎,成了前楚的公主。
如果想要徹底擺脫云驚羽的控制,只能兩顆內(nèi)丹合二為一。
鳳雙雙必須死!
她愛上云驚羽,接受了鳳雙雙這個妹妹,甚至接受了葉青峰這個父親。
赤衣叟如果現(xiàn)在告訴她,她一定不忍心殺了鳳雙雙,還會千方百計幫助鳳雙雙。
那是他不想看見的。
霧宗如今還在時空中飄蕩,只有她和云驚羽一起修煉成功,找到時空寶盒,才能恢復(fù)天朝原來的樣貌。
這些,還不是時候。
葉微云何等聰明,她自然看出赤衣叟有事瞞著她,只是,她一向不是個多言多語的,他不說,自然有不說的道理。
時間飛快,自從那日之后,云驚羽再也沒有找過她,只是偶爾見面,他會偷偷看她,她的目光也總是不經(jīng)意地掠過他的臉。
自從她離開王府之后,他又戴上了那副銀色的面具,明明很丑很可怕,可是她卻覺得那副面具真的很好看。
轉(zhuǎn)眼間,到了和葉青峰約定的時間,一大早,云驚羽,云旗和鳳遙就一身戎裝,腰間都暗藏利刃,準(zhǔn)備出發(fā)。
她也換上了一身男裝,卻被云驚羽攔下:“我們是卻打仗,你就不要跟著了。”
葉微云沒有理他,徑自走向鳳遙:“鳳遙哥哥,我跟你一隊。”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提到了自己的馬上:“你只能跟我一隊!”
云旗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口。
云驚羽還是發(fā)現(xiàn)了,眉梢一挑,看向云旗:“五皇子有話說?”
云旗笑了:“九弟,你帶著如此清秀的一個小廝,不知道的,還以為九弟有龍陽之好,我也是擔(dān)心而已。”
“謝謝九哥,只要是她,都可以。”
什么叫只要是她都可以?
她回眸,清冽的大眼睛瞪著他:“只要是你,都不可以!”
赤衣叟在馬背上欠身道:“你們倆就不要在打情罵俏了吧?時間可不早了。”
她臉一紅:“誰和他打情罵俏了。”
面具下,俊魅的臉掠過一絲淺笑,馬鞭落下,雪里豹一聲長嘶,揚起前蹄,箭一般射出。
她忘了呼吸,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他一手?jǐn)堉睦w腰,打馬如飛。
兩個時辰之后,他們在距離落鳳坡還有一箭之地的小鎮(zhèn)停下。
站在客棧的二樓,她終于明白為何葉青峰會選擇落鳳坡了。
“王爺,事情有變!”他們才進(jìn)了院子,一個伙計打扮的人急急忙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