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略顯著急的樣子:“少爺,今天你可一定要對小卉好一點,她錄制節(jié)目太辛苦了,都有些中暑了!”
聞言,紀景勛心里微起了一絲波瀾,面上卻不動聲色,嘴上依舊不饒人:“中暑?張姨,你年紀更大都沒中暑,她一個年輕人能中暑?”
張姨提起這事還覺得有些自責:“先生,我基本上下午都和幸運狗在車上窩著,吹著空調(diào)睡覺呢。
而小卉,不一樣頂著大太陽拍攝。
先生不和你說了,我得去看看綠豆湯熬的怎么樣了!”
張姨一走,紀景勛佯裝若無其事地晃悠到了沙發(fā)區(qū)域。
而唐卉臥在沙發(fā)上,眼睛已經(jīng)開始打架,空留電視機不知道在那放著什么。
紀景勛見他人都走到跟前了,對方依舊無動于衷。
他清了一下嗓子,開口:“聽說你今天中暑了?”
說完以后,紀景勛見那頭依舊毫無動靜,不由得提起腳步來,俯身靠近過去。
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丫頭好像睡著了,而且這樣四腳巴拉的都能睡著。
他又想起張姨剛剛所說的,微探出手來,試圖撫一下她的額頭。
就在這會兒,唐卉被自己不適的坐姿給驚醒了。
小嘴里不舒服地嚷嚷著:“哎呀,不好,腿發(fā)麻了!”
紀景勛略顯倉皇地立馬撤回手,站直了。
唐卉迷迷糊糊中發(fā)現(xiàn)面前站著一個人:“紀大佬,你回來了,你是要看電視嗎?”
紀景勛邊快步遠離,邊說著:“不看!”
唐卉也懶得搭理,那急于閃人的某人,不停抖動著雙腿,調(diào)整著酸乏。
隨手摸起手機來,打算發(fā)消息給何麗芙,邀約一起。
【麗芙,你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咱們一起出來遛狗。】
此時的何麗芙也剛剛回到家,最近忙了好多天,已經(jīng)許久沒有展開朋友間活動了。
【好哇,那等會兒吃過飯,我過來找你!】
處于二樓的紀景勛,偶一回眸往下看,發(fā)現(xiàn)那丫頭剛剛對著他了無生氣的,轉(zhuǎn)身就不知道和誰在發(fā)消息。
他抿緊了薄唇,看了兩眼,終究沒有再說什么。
搞定了飯后的安排,唐卉便來到了廚房想幫張姨的忙。
“張姨,還有哪個菜沒燒,我來弄吧!”
張姨見她來了,很擔心地左右看了看:“不用小卉,我熬了綠豆湯已經(jīng)好了,你一定要多喝幾碗!”
唐卉也喜歡天熱喝綠豆湯,只是喝上幾碗,那晚飯肯定是吃不下了。
“張姨,我先喝一碗,等我出去遛完幸運哥回來,我再喝一碗行不行?”
張姨偶一想到了什么:“行,對了小卉,剛剛少爺有沒有過去關(guān)心你啊?”
聽著這沒來由的一句,唐卉一臉懵:“他為什么要關(guān)心我?我挺好的啊!
張姨,我先把綠豆湯盛出來,涼一涼!”
反而弄得張姨有些不明白了,她剛剛特意說了,少爺照理肯定會去關(guān)心對方。
是她描述的不夠到位,還是……
換了居家服下樓的紀景勛,見大廳里沒人了。
很自然地走到廚房門口:“張姨,可以開晚飯了嗎?”
唐卉盛了一大碗綠豆湯出來,聽到某人的聲音,相應地說著:“紀大佬,張姨熬了好多綠豆湯,你也喝一些。”
沒想到的是紀景勛相應地走了進來,看著那滿滿一大碗的湯,主動提出幫忙。
“我端這個,你端那兩個小盤。”
這個舉動,讓唐卉微愣了一下,直到確定他端走了那一大碗,又燙又滿的。
她忙端起兩小盤菜跟上:“那紀大佬,你當心一點啊。”
張姨心滿意足地看著這一出,果不其然,她剛剛所說的話,少爺聽進去了。
唐卉把菜放下,剛想又折回去,遭到了紀景勛的及時阻攔:“你坐著,其他我去端。”
如此有違常理的舉動,著實讓唐卉不敢享受,她回沖著他的方向問:“紀大佬,為什么呀,你平時不是最喜歡使喚我?”
背對而立的紀景勛,略顯生硬的語氣:“讓你坐你就坐著,如果你想跑來跑去,我也不阻止你!”
唐卉聽著這回答總覺得有些別扭,算了,難得享受一回。
等倆人都坐上桌上,唐卉故作殷勤地給分發(fā)綠豆湯。
“紀大佬,天熱,先喝碗綠豆湯!”
推給了紀景勛后,唐卉直接對著碗口開始喝起來,表情很是享受。
反而紀景勛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你今天拍攝順利嗎?那米妮沒有再為難你?”
唐卉邊喝綠豆湯,邊慢悠悠地回答:“很順利,我們幸運哥還入鏡了呢。至于米妮,很難得今天挺安分,想來應該知道我的厲害了!”
紀景勛看著面前的丫頭精氣神十足,想來是張姨夸大其詞了。
他就說這丫頭抗壓性極高,哪能這么容易會不舒服。
唐卉吃完飯,一邊起身,一邊招來幸運哥:“紀大佬,你慢慢吃,幸運哥我們走!”
見狀,紀景勛相應地喊住了她:“你這么著急帶著幸運哥想去哪?是和誰約著一起出去散步了?”
唐卉邊動手給幸運哥系上牽引繩,邊回:“對的呀,就是和別人約著一起出去了……”
這不完全沒給唐卉說清楚的機會,紀景勛面色大變,出言教訓開來:“唐卉,你真是有本事了,我有沒有說過禁止你私下再去見別的男人。
都這么晚了,你好歹還是我們公司旗下的藝人,你可不可以收斂你的行為!”
唐卉無緣無故遭了一頓罵,果不其然剛剛的歲月靜好,都是假象。
什么溫文爾雅,紳士啊,維持不了幾分鐘就露餡了。
唐卉一把拉起幸運哥,頭也不回地開走,懶得多做解釋。
紀景勛見他都罵了,她居然旁若無人開走,完全忽視他。
紀景勛深深壓制了一下情緒,冷聲喊道:“唐卉,你給我站住,你就這么等不及要去見封奕了是吧?”
唐卉只覺得醉了,不管不顧,一門心思地往院門口而去。
紀景勛連連發(fā)怒,都被無視了,這讓他再也坐不住。
憤然起身,快步匆匆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