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哥聽著這沒頭沒尾的嘀咕聲,很懵圈。
“叮叮,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說的話我怎么一點都不懂!”
唐卉漸漸平復(fù)呼吸,微笑著看向幸運哥:“我沒事,我馬上帶你回去,我們幸運哥現(xiàn)在還餓著肚子呢!”
回到“銀庭灣”,張姨驚覺她回來的挺早的。
“小卉,我還以為你下午會和朋友一起出去逛逛街呢,這么快回來了!”
唐卉完全不想回憶剛剛吃飯那會兒的事,心不在焉地回:“張姨,今天是工作日,其他人都得上班。就我一個閑人,沒人約!”
這種情況倒也確實存在,下一秒張姨熱心提議:“沒關(guān)系,等到下班后讓少爺陪著你出去轉(zhuǎn)。”
唐卉一瞬間的表情,變得極為的驚恐:“免了,豈敢勞他大駕!
張姨你去午睡吧,我去喂完幸運哥,也去休息了!”
唐卉給幸運哥裝了滿滿一盤子狗糧,又給它找了一袋子零嘴來。
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幸運哥,唐卉的思緒越飄越遠(yuǎn)。
剛剛那個家伙說什么又扒又親,究竟是什么時候的事?
難不成是上次醉酒后,她全無印象的那一次嗎?
想到這,唐卉糾結(jié)地抓了抓頭發(fā)。
不,絕對不會,就算她喝醉酒了,酒品也不至于這么差,肯定是他在胡說八道。
可是那個家伙平時挺高冷的,今天為什么對她做出這種無理的,帶著明顯暗示性的舉動?
唐卉表示頭好疼,等會兒等他下班了,又該怎么面對。
對了,她其實可以巧妙避開,至少今天不與他碰面。
先上去睡午覺,然后在他下班之前,吃完晚餐,這樣子就不會碰上面。
唐卉就這樣打算著,上了樓躺了下來。
避免自己睡過頭,她還定了一個鬧鈴。
鬧鈴一響,她迷迷糊糊爬起來,摸去了廚房簡單吃了點。
張姨剛好也這會兒起身,打算做晚餐,就見著一個賊頭賊腦的身影在廚房。
直到她走近后,看清了才安心了些:“小卉是你啊,你這是在做什么?要是真餓了,張姨給你做點別的吃的!”
唐卉直把嘴巴里的咽下去,才能完整說話:“不用了,張姨,我已經(jīng)吃飽了,等會兒我不下來吃晚飯了,我還有一些別的事要做!
張姨,我先回房間了。”
張姨一頭霧水地看著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慌張模樣。
張姨在廚房晚餐差不多要做好,紀(jì)景勛今天準(zhǔn)時下班回到家。
一回到家,他看著偌大的大廳靜悄悄的,相應(yīng)地走去廚房。
“張姨,可以開晚飯了沒有?”
張姨急急忙忙回頭:“先生,可以了!”
紀(jì)景勛并未直接走開:“那個丫頭呢?”
張姨關(guān)掉爐灶上的火,轉(zhuǎn)過身來:“先生,你問的小卉啊,小卉她說今天不下來吃晚飯了。”
聞言,紀(jì)景勛提起腳步來直接往二樓而去。
張姨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上樓的身影。
樓上房間,唐卉其實已經(jīng)聽到了紀(jì)景勛車子回來了動靜聲。
她抓著個手機,趴臥在床,打算繼續(xù)假裝沒聽到一樣。
只是沒過多久,門上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開門!”
唐卉上一秒還以為是幻聽,直到那兼具氣勢的醇厚嗓音,隔著門傳了過來。
唐卉生怕再被騷擾,扯開嗓門回:“我不吃,我已經(jīng)吃飽了,你們吃吧!”
紀(jì)景勛沒有被糊弄,嗓音微提了幾個度:“不開,那我就自己直接進來!”
唐卉還在思量著這個話,不放心地滑下床去確定門是否已經(jīng)鎖好。
剛確定完后,就看到那個門在旋轉(zhuǎn),有松動的聲音。
她嚇得呆愣在原地,門直接被打開了,伴著一抹高大偉岸的身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這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把自己鎖在里面,不肯見我了!”
唐卉表示思緒完全有些對接不上,心里莫名的慌,一步步往后倒退。
“沒有,紀(jì)大佬,你怎么會這么想,我就是吃飽了,不去妨礙你的眼睛了。
你平時不是說我吃的多,從今天開始我決定減肥,節(jié)制飲食!”
紀(jì)景勛眼看著她鬼話連篇,防備著他的模樣,一步步逼近而來。
“我怎么覺得你改不了,你不是想節(jié)食,是害怕面對我。
畢竟你對我做了那樣的事!”
此時的唐卉已經(jīng)退無可退,一下子跌坐在床,重重地一摔,心上亦是重重一震動。
“紀(jì)大佬,那過去的事我全無印象,你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提起?”
紀(jì)景勛長身玉立地站在床畔,不依不撓地開口:“你不記得,并不代表你沒有做過。至于我為什么提起,是因為你惹到我了!”
唐卉一顆心七上八下間,覺得今天的紀(jì)景勛從頭到尾的不對勁。
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唐卉本能地去拿手機,想轉(zhuǎn)移話題。
“紀(jì)大佬,你還是下樓吃晚餐吧,我真的吃飽了,你不用管我!”
紀(jì)景勛突然俯身欺近過來,唐卉的心弦被緊緊提起,極度不安地看著他逼近過來。
尖聲叫了起來:“啊,你究竟想做什么?”
紀(jì)景勛順利拿走了她的手機,劃開屏幕。
入目的消息,與所料不差。
居然真的和封奕在聯(lián)系,還約著今天晚上一起出去遛狗看貓的。
紀(jì)景勛高高舉著手機,語氣變得有些咄咄逼人:“你今天又和封奕私下見面了,你做得真好!”
最后“真好”那兩個字咬的極為重。
唐卉本來以為身體要受到傷害,眼下聽著他盛氣凌人的質(zhì)問,忐忑地掀開眼簾。
發(fā)現(xiàn)只是被奪走了手機,還翻了她的短信。
一直壓制著的怒火,又開始沸騰起來了。
她利落地爬了起來,夠長了手臂要去奪手機。
“紀(jì)大佬,誰允許你看我手機了,把手機還給我!
還有我有選擇和誰交朋友的權(quán)利,我又不是你的寵物!”
紀(jì)景勛憑借絕對的身高優(yōu)勢,冷眼旁觀著在他面前跳來跳去的身板。
“你別忘記了,是因為你才害我的叮叮沒了,所以你欠下的那一份,必須完完本本的還回來。
首要的第1條就是——對我,絕對忠誠!”
唐卉折騰了好半一會兒,依舊沒有奪回手機,而且這家伙依舊大言不慚,竟咄咄逼人地發(fā)表一些壓榨人的鬼話。
她搭理他才怪!
既然普通的法子無法讓他收斂,那就別怪她動手。
唐卉雙眸咕嚕嚕一打轉(zhuǎn),一把逮住了他的手臂開咬。
紀(jì)景勛始料未及,手臂上的刺痛,令他頓時垂下了手臂。
瞄準(zhǔn)了時機,唐卉如愿與償奪回寶貝手機。
剛想趁此遠(yuǎn)離這只不正常的惡魔。
紀(jì)景勛對于咬了他的頑皮貓,還想順利脫身,豈會這么便宜對方。
迅猛的出手,一把倒扣出她的肩頭,一扯。
唐卉拼盡力氣,想往前跑,卻掙脫不得。
小嘴里鬼叫鬼喊開來:“放手,你這個瘋子!”
聽到惡言辱罵,紀(jì)景勛越發(fā)箍的緊。
倆人爭執(zhí)間,意外發(fā)生了。
唐卉直直向著床往下倒去,栽倒間,本能地伸手拽拉了一下眼前人的衣領(lǐng)。
被扯動之下,紀(jì)景勛整個人倒下去,在最后一秒稍稍支了點力。
唐卉完全嚇傻了,手在那亂舞動著,臉亦在那不斷動著。
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臉每動一下,都與某一張臉有親密接觸。
紀(jì)景勛深深呼吸了一下,壓制著情緒,沖出口來:“別再動了!”
唐卉不依不撓地咒罵出口:“哼,混-蛋,我不動的話,你是不是還想欺負(fù)我?”
紀(jì)景勛以手臂半撐起身子來,墨眸里閃爍著怒火,幽幽沉沉地盯著她。
為了讓她看得更仔細(xì)一點,還有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讓她面對他。
唐卉沒有想過會以這樣曖-昧的姿勢,與他面對面交流著。
趨于形式之下,眼下不管什么有理的話,她都無力說出口了。
唐卉目光閃爍,絞盡腦汁想著脫困之法:“紀(jì)大佬,你快起來,你這個樣子不像樣!
要是被張姨看到了,肯定會誤會的。
你也不想有損你英明的名聲吧!”
紀(jì)景勛輕笑出聲:“這么說來,我還得感謝你替我的名聲做考慮。
可你知不知道我的名聲,早就被你玷污了。”
唐卉瞪大了雙眸,惶恐不安地看著頭頂上壓制著她的男人。
“這點我完全不承認(rèn),我沒有做過。再說了,紀(jì)大佬你這么潔身自好,我怎么可能玷污得了!”
紀(jì)景勛眼眸驀地一縮,臉不斷湊近過來:“哦,沒有做過,那我還是幫你好好回憶一遍?”
聞言,唐卉失控地鬼叫起來:“啊,你不要過來,我還沒有談過男朋友。
紀(jì)大佬,你也沒談過女朋友,所以我們要對各自負(fù)責(zé)任一點。”
紀(jì)景勛聽著這丫頭嘴里冒出的話,不由得想多了:“看來你私下沒少關(guān)注我的感情,我明白你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里特別想。
要不然,那一晚你也不會把我的脖子……”
唐卉本來想忘的一干二凈的那一晚,這一下全部被一點點地拉了回來。
“我沒有做過,也不要冤枉我。還有我我也沒有私下多關(guān)注你,你是黃金單身漢,這是全榮城人都知道的!
我們能不能坐起來,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