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就是想照著她們老板的要害踹上幾腳。”
孫美珍撲哧一笑。“我發現你這人真不要臉。”
“我怎么了又?”
“咱先吃飯行嗎?你倆別一見面就掐架,不知道的,以為你倆是一對,我在當電燈泡呢!”馬成林說。
“你以為你不是啊?”我玩笑說。
“你別臭不要臉了!”孫美珍笑說。
我們吃罷飯,趙爽還在加班。我讓他們先回去,我去接趙爽。然后,我們就此別過。
……
我至今弄不明白,我和孫美珍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系。當然,在我看來,男女之間本來就沒法看得通透……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接到孫美珍的電話,說是想單獨見見我。我問她什么事,在電話里說不行嗎?她說一兩句說不清,必須當面講。于是,我們找了一個比較折中的地方,在那附近的一家咖啡館見了面。
我對孫美珍的第一印象就不怎么好。在我看來,她就是一個不懂得自愛的女孩。她為什么接近馬成林,以及想從他那里得到什么,我總有一些想法。但我不能表露出來,因為在一切沒發生之前,絕對不會有人相信你的鬼話,連我鐵哥們兒馬成林也不例外,更何況他一直標榜我自以為是,那結局就顯而易見了。他會和我絕交。
現在好了,孫美珍終于要顯露真身了,我必須以身涉險,讓馬成林知道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不過,孫美珍心機很重,我必須格外小心,稍不留神就可能上了她的套,我便也自身難保了。
現在,我只想和趙爽順順利利結婚,可我也不能因為這個拋棄朋友。朋友有難,我定當全力相助。
趕到那家咖啡館的時候,孫美珍已經到了,可見她是多么迫不及待想見我。
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我只是主觀臆斷而已。
然后,我朝她招手。她溫存的微笑。我入了座。
“喝點什么?老樣子?”
“嗯,對。”她已經對我的喜好稍有了解了,雖然我們只有數次見面。我不想打草驚蛇,所以決定繼續和她打陣地戰。
我們這樣已經屬于短兵相接了。
然后,果不其然,她開始跟我談起馬成林。
“你們吵架了?”我說。
她遺憾的點點頭。但我覺得她并非是什么遺憾,甚至心里還在叫好,只是這樣表現給我看而已。
“為什么?”
“你了解他嗎?”
“了解稱不上,只是作為多年朋友,對他的為人有一些認識。可我們現在畢竟大部分時間都是各忙各的,所以他究竟變了沒有,我無法肯定。”
“你總是這樣說話謹慎嗎?對我就不能坦誠相待嗎?”
“我?沒有啊!我一向是有什么說什么,更何況你是我的朋友呢。”
“我們……只算是普通朋友嗎?”
“對啊!那你覺得應該是怎樣的?”我一想起要引她上鉤了,就難掩激動的心情,恨不得雙手都在顫抖。
“那你覺得,我和馬成林合適嗎?”
“這個……”我仔細想了想,也許她已經開始給我下套了,只是我還不自知。“不好說。作為旁觀者,我不好發表任何觀點。因為你們都是我的朋友,無論對哪一方,我都不能有任何偏袒。所以,請原諒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劉子民,你知道嗎,其實你是個很虛偽的人?”
“沒錯。這一點我百分之一百肯定。而且我還是個喜歡自省的人。”
“而且,你還有點自以為是!”
“可能吧。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難道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啊?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我給馬成林打電話吧?”
“你這算是在逃避嗎?”
經她這么一說,我才意識到,我的確已經上套,而且真的在逃避。我為什么不能直接面對呢?我在害怕些什么呢?我完全沒理由懼怕她啊?
“好吧。我告訴你,我不知道你和馬成林到底合不合適,但我可以肯定,我們之間肯定不合適。而且,我現在心里只有一個人,再裝不下什么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
“是。”
“我覺得你很虛偽,不敢面對真實的自己。難道你對我就一點好感沒有嗎?我不信。你太虛偽了!”
“是啊。我承認了。你還想怎么樣?”
“男女之間,從來就沒有純粹的友情。你的朋友是馬成林,和我無關。我們以后也沒必要說什么了。再見!”
她這通話,把我說的莫名其妙。
我知道,我早晚會折在她手里。她是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心機又很重,但凡正常點的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惜我并不是那么的正常,她那套對我無效。
但我并不否認,見她第一眼時,就被她驚艷的外表和高貴的氣質給驚住了。我提醒過馬成林,說她早晚毀了你,可他不信,說我過濾了,他從小就隨父經商,什么人沒見過,他會栽在一個柔弱的女人手上?他總說我自以為是,其實他才是真的狂妄自大。
如果我推測的沒錯,我和馬成林之間的友情,早晚被她挑撥離間。
我一點不想再和她有更多糾纏,便利索起身,回了家。
當時孫美珍表現得很沮喪,但我知道,她不過演戲而已。
……
想到這里的時候,我的腦海已經被孫美珍完全侵占了,徹底失控,只好任其在我腦海自由流竄……
這天馬成林給我電話,說去他家聚會。我起了個大早,無所事事,便驅車前往馬成林家。
沒想到我去得太早,馬成林還在外面跑步,孫美珍正在洗澡,她以為是馬成林回來了。她記得馬成林帶了家里的鑰匙,可為什么他不停按響門鈴呢?孫美珍心想,難不成馬成林在使壞?孫美珍微微一笑,以為識破了馬成林的陰謀,裹著浴袍就匆忙去開門,然后看都不看,一個飛身躍過去,直接撲進我懷里。
我們當時都震驚了。互相看著對方,雖然知道是個意外,但也未免過于尷尬。孫美珍見是我,急忙起身,因為我曾說過她是個輕浮的女生,她就更不能不知自重了。
“你怎么來了?”她像是要較真的樣子說。
“放心,我不是來看你的,是馬成林叫我們來家里做客。他不在嗎?”
“他出去跑步了。”
“他什么時候注重鍛煉身體了?”
“最近工作忙,他感覺身體不舒服,于是加強了鍛煉。”
“那是好事啊。我是不是不方便進屋啊?”
“瞧你說的,趕緊進來。想喝點什么,去冰箱里自取,別客氣。我上去換件衣服。”
我十分喜歡馬成林的這套別墅,雖然只有兩層,但裝修考究,近乎奢華。有錢人就是任性,我們這些貧苦老百姓只是羨慕的份。來這里聚會,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討論吧?誰知道呢,我也懶得想,到冰箱里看了看,各種飲料一應俱全!我心想,趕明兒在家里開個超市得了。這樣胡亂想著,喝著飲料,我開始在客廳四處轉悠。
片刻工夫,孫美珍就換衣服下來了,由于剛洗完澡,一副芙蓉出水的美人樣子,不覺令我多看了幾眼。
趙爽昨天感冒了,所以今天不會來參加聚會,我來的路上給她去過電話,詢問她的情況。她說無大礙,就是懶得動。我說那就別動了,完事我過去找她。
可此刻孫美珍不知道又要有何企圖,我急忙給趙爽電話。
“到了嗎?”
“剛到。你干嘛呢?”
“在躺著看電視。”
“還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