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你的主人,侍奉于誰?”
鬼侍衛(wèi)突然出現(xiàn)在淮徽面前,露出一張丑陋駭人的臉:“你敢對我主人不敬,我也會吃了你。”
淮徽倒吸了一口涼氣,若不是見慣了國師原先的模樣,此時她肯定會被嚇到。
她一手攥住那鬼侍衛(wèi)的脖子:“你的主人,好需要我?guī)退謴?fù)法力。”
“吃了我,你且看看你的主人會不會將你挫骨揚灰。”
鬼侍衛(wèi)面上出現(xiàn)一抹懼色,他閃身回了原先的地方:“京城無非就這么大。”
“游子松不難找。”
淮徽擺擺手:“下去吧,時間不多了。”
“你的主人,只剩下兩天的時間。”
鬼侍衛(wèi)離開了皇宮,在整個皇城內(nèi)尋找游子松的人影。
午膳十分,三人各自用了午膳,在使者府上游子松頗為無聊,便來尋姜蟬衣找樂子。
偏偏每次走到姜蟬衣院子門口,都被顧昭尋的侍衛(wèi)攔下。
“侯妃現(xiàn)在身子不適,需要靜養(yǎng),小王爺還是先回去吧。”
游子松這才只能待在自己院子,但是現(xiàn)在使者府的門也不能出。
萬一那鬼當(dāng)真在找自己怎么辦?
游子松嘆了一口氣。
屋內(nèi),姜蟬衣盤坐在床上,手上微弱的靈氣正在慢慢聚合。
小玉在一旁施法,過了一個時辰,姜蟬衣滿頭大汗微微喘著氣,面色難看道:“還是不行。”
“雖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微弱的靈力,但是根本沒有辦法使用法術(shù)。”
小玉也沒有辦法,無奈道:“主人,你可能找到你恢復(fù)靈氣的辦法?”
姜蟬衣沉眸,若是顧昭尋能對自己有真情,原主的三愿當(dāng)真完成,說不定自己就能恢復(fù)原身。
可是現(xiàn)如今,或許他對自己只是有些好感。
和自己對他的感覺,差不多。
姜蟬衣沒有糾結(jié)此事:“算了,靈力可以慢慢恢復(fù),其余的事情再說。”
“等等!”小玉忽然認真道。
姜蟬衣凝眸:“小玉,發(fā)現(xiàn)什么了?”
小玉點點頭:“主人!”
“有鬼氣!”
姜蟬衣立馬起身:“你先去追!”
姜蟬衣一發(fā)話,小玉就化作一縷靈氣消失在虛空。
過了一會兒,小玉出現(xiàn)在屋內(nèi):“主人,是一個小鬼。”
“法力不強,他在京城內(nèi)四處晃蕩,像是在找人。”
姜蟬衣若有所思,既然是一個小鬼,那么他便難以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隱藏行蹤。
可是之前,為何察覺出他的存在?
看來,真相只有在皇宮了。
姜蟬衣出了屋子,又派人去提醒了游子松一遍莫要隨意走動,便合顧昭尋以看望小皇帝的名義,一同入了皇宮。
兩人一進宮,便入了大殿。
小皇帝身邊,便是淮徽。
她好似一個慈母辦,教導(dǎo)著小皇帝習(xí)字,可是小皇帝卻全身不自覺顫抖著,抬頭看向他們卻含著笑:“外臣來了。”
“你們先做,朕寫完這些在于你們聊。”
顧昭尋神色淡淡,姜蟬衣卻不解。
這小皇帝連子都還認不全,竟然就坐上了皇位。
看來整個南疆的實權(quán),都在淮徽手上。
時間慢慢過去,淮徽一直沒有理會二人。
姜蟬衣倒是驚訝她這次能夠沉得住氣,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
正想著,屋外忽然來了太監(jiān)稟告:“回太后,國師大人來了。”
淮徽抬眸,神色頗具意味,她看了眼姜蟬衣:“是嗎,請她進來。”
姜蟬衣聽見這兩個字,心下沉了幾分。
南疆國師,這個神秘的存在,她心底最大的疑惑。
只見那人身著黑袍,慢慢走了進來,腳步幾乎無聲。
姜蟬衣抬眸,那熟悉的袍子讓他夢回詹興閣的那夜。
可是定睛一看,她有一張清晰的臉,而這臉竟然和天玄尚書女燕華一模一樣!
許多事情一瞬間涌入腦中。
當(dāng)初燕華之人荷花池中有水鬼,或許并非事出偶然。
真正的燕華已經(jīng)死了,而那個燕華,乃是此人!
不過為什么,她感受不到這個人身上的妖氣活著鬼魄?!
姜蟬衣目光盯著她,之間她半跪在皇帝面前:“見過陛下。”
“國師請起吧。”淮徽虛抬手。
“聽說國師此去了一趟黑池尋找紅花,可尋到了?”
女人聲音低沉,與燕華不大相似。
“并未。”
淮徽輕笑兩聲:“無事,這紅花,取不到也無妨。”
“國師辛苦,先下去吧。”
兩人的對話,落在了姜蟬衣心里。
南疆黑池的紅花,原來并非傳言。
紅花乃是人間和冥府虛界的靈物,凡人食之可解百毒,而且其花汁可活死人肉白骨!
姜蟬衣眼眸微垂,看來這一趟南疆之行,她沒有來錯。
原本就打算找找紅花的下落,卻不想竟然在淮徽的嘴里聽到了這兩個字。
真是世事弄人。
國師轉(zhuǎn)身離開,路過兩人之時,側(cè)眸與姜蟬衣對視一眼。
那雙眼極冷,極陰鷙,地獄里的惡鬼都是這樣的眼眸。
姜蟬衣袖中握拳,這個人不對勁。
上等的惡靈,若是有人愿意以血為祭供養(yǎng),那么他便可以掩蓋自己身上的鬼氣,而不被捉鬼的術(shù)士發(fā)現(xiàn)。
想到這里,姜蟬衣看向了淮徽。
她上次受了永紅這么多的鞭子,傷口必然難愈。
卻在兩日之內(nèi),就能下床,而且看起來毫發(fā)無傷,這并非人力可為。
姜蟬衣看了一眼顧昭尋,顧昭尋便起身道:“看來,陛下日理萬機。”
“今日本無他事,外臣先告退。”
顧昭尋帶著姜蟬衣離開了大殿,淮徽瞧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冷笑道:“姜蟬衣,再過一日,你便再不能這般猖狂。”
兩人回了府上,已經(jīng)是黃昏之時。
馬車停在了使者府門口,姜蟬衣一下車就感覺到不對勁。
整個府上,圍繞著濃重的死氣。
她立馬沖了進去,顧昭尋和暮云影紅緊隨其后。
院子里的侍衛(wèi)都消失不見了,地上流淌著血,而游子松的屋門大開著,風(fēng)吹過吱呀作響。
整個府好像一座死宅。
姜蟬衣面色冷凝:“侯爺,出事了!”
顧昭尋立馬派人:“查,一定要找到游子松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