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原地暴躁,他雖然沒參與過后面沈舟嶼跟祁宴兩個人的爭斗,但他又不是不管他們兩個的死活,很多的事他都清楚,知道這三年來沈舟嶼是在怎么透支著自己的身體。
尤其是上個月,都有沈舟嶼身邊的助理找上他讓他去勸勸沈舟嶼不要那么拼了,勸得動個屁!
所以就等后面沈舟嶼自己把自己造醫院里去了后,周辰也就想著他能節制一點好好愛惜身體,誰知道變本加厲,現在弄成了這幅鬼樣子。
緊閉了許久的急救室門終于被推開,江映書急不可待的迎上去,內心是前所未有的緊張惶恐。
“病人目前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但病人現在的心臟已經衰竭了大半,需要盡早做心臟移植手術。另外,我們檢查發現病人目前的身體狀態并不是很好,半個月前才在京市那邊的醫院住過院對嗎?”
“是。”周辰回答。
醫生點頭,放下手中的單子,“既然這樣,心臟移植手術需要往后推推,半個月,我們盡量會找到與病人匹配度較高的心臟,同時,這半個月還需要家屬好好調理病人的身體,平時帶他多做些不要過于劇烈的運動。”
江映書這才能松一口氣,連聲應好。
在跟周辰將沈舟嶼轉入普通病房之后,江映書才終于空下了心思,找到了周辰單獨談話。
她知道她有必要去弄清楚后面到底發生了什么,這三年,前一個月。
為什么說沈舟嶼半個月前才住了院,沈舟嶼的病情怎么回事,到底發生了什么,那晚找上門來的女孩又是什么樣的身份?
江映書將自己所有的疑問一件件拋出在周辰的面前,她真的太想知道答案了。
她自己也想過很多,可當真相真的砸向她的時候,沉重得江映書險些接不住。
她再一次站在了當初她跟沈舟嶼住在一起的那間小屋門外,只是這一次,是里面一間特意用鑰匙反鎖的房門前。
里面曾經是沈舟嶼布置的畫室,江映書記得的,曾經周末的午后,沈舟嶼會在這里面教她畫畫。
‘咔噠’
江映書指尖發緊捏住了門把手,心臟也隨著這細微的響動重重跳了下。
房間里拉上了窗簾,太久不通風讓空氣有些悶,混雜著濃重的水彩畫紙氣息。
江映書熟練摸到開關,冷白的光在一瞬間照亮了這間小小的屋子。
周辰說,沈舟嶼曾經還沒有見到她之前就畫了很多幅她的畫,后面在周辰從陵大回去后,沈舟嶼就讓他把那些畫都寄了過來。
在兩人分開的三年,沈舟嶼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陵川來看看,周辰有次好奇,跟他一起來撞見過沈舟嶼在畫畫,所以他告訴江映書,他們在港灣小區的房子里,應該是有專門的一間房放著各種有關她的畫,鑰匙也是周辰從沈舟嶼身上摸到的。
周辰了解沈舟嶼,他說沈舟嶼那樣悶性子,這樣寶貝的東西一般都會貼身放著。
他還說,沈舟嶼對她的愛,都在這間屋子里。
是啊,都在。
江映書視線緩慢掃過一屋子擺著放著的大大小小的畫作,畫里的主人公,都是她。